第十章:不死阎王
北小闲拒绝了张风府的挽留,匆匆离开了名剑山庄,因为她要去找寻表哥。她与托哈木拉在兰州不知转了多少圈,没有发现毛子爷。北小闲很失落,又上了醉仙楼,要了几壶酒,饮了起来。
北小闲旁边一张桌子有几位客人,他们很无聊,于是开始讨论关于托哈木拉挑战中原武林的事。
甲说:“没想到中原一剑与东方俊都不是托哈木拉的对手。”
乙说:“听说他今天下午又将决战兰州第一张风府。”
丙说:“现在应该正在决战。”
乙说:“依我看,张庄主不是托哈木拉的对手。”
丙叹了口气说:“连四大剑客之一的中原一剑都败了,张风府、、、、、、?”
乙说:“听说他正要去挑战世子爷。”
丙说:“不知世子爷能不能打败托哈木拉?”
沉默,沉默之后,沉默的丁不沉默了,叫喝:“托哈木拉绝对过不了世子爷三招。”
丁的声音特别大,酒楼上谁都听见了,他们纷纷一惊。一惊算不了什么?有人竟然手一抖,连酒也浸了一桌,他便是托哈木拉。唯有一个人没有惊,她是北小闲。她正一个劲的喝闷酒,没有人劝她,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人阻止她;就让她一醉解千愁吧。
天下有很多客人,千奇百怪。
自酒楼外就来了一位稀客,一头难看的癞皮毛驴。毛驴闯上来了,好嚣张,竟然拿蹄子踢人;更可恶的是,竟然拉出了大便,再蹬了蹬腿,撒了泡尿。第一酒楼在也没有酒香味,只有屎臭味。有人立即呕吐,刚咽下去的食物吐的满地都是。
“这是谁的毛驴,这么缺德,把它带到这里来。”有人破口大骂。
谁的毛驴?毛驴来这里干什么?毛驴不会说话,也不懂人话,怎么告诉大伙呢。不过酒楼上卖屎,真的令人拍案叫绝。酒楼上卖屎,那还会有生意吗?酒保奔出,冲毛驴大喝着,乞图把毛驴赶出去。毛驴要是老实,就不会在醉仙楼上拉屎了;所以飞蹄狂奔,酒楼上立即是一阵混乱。
畜生终归是畜生,不懂人事。
酒楼上的人都惊呆了,都愤怒了,为了一头不识时物的毛驴,只有北小闲暗暗一喜。
“岂有此理,看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蹿出一个彪形大汉,挥刀怒举。
毛驴毫无惧色,它不知危机降临?还是它不怕死?
大汉徐徐向前,操刀向前。
“慢着,这头毛驴你宰不得。”一声姣喝。
大汉一愣,叫嚣道:“这头毛驴是你的?”
“不是。”
“不是你的,又关你什么事?”大汉怒道。
“因为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北小闲道。
“它的主人是谁?”大汉怒问。
“世子爷。”
世子爷?天下谁敢与世子爷过不去。
所有客人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毛驴拱手作揖,道:“原来是毛子爷,幸会幸会、、、、、、。”
大汉的刀再也无法劈下,只能坠下,就是“当”一声;接着“扑通”一声惊跪下地,自裤管里流出了一线黄色液体。颤抖的声音道:“毛爷爷,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只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一头毛驴而矣就有这般能耐,它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更不会杀人。因为是世子爷的毛驴,就可以让阿谀奉承,欺善怕恶的人吓的尿裤子。这是一种启发、一种永不变的道理。
片刻毛子爷一转身,往醉仙楼下奔去。
“走,跟着它,一定能找到表哥。”北小闲跟了出去。
前面就是钟山,四大天王南王爷不死阎王的府地。
在这条百转千回的小路上,大批乡绅,恶霸备着厚厚的礼品向钟山赶去。他们干什么?传说是不死阎王的五十大寿邀请了他们。他们不敢怠慢,奔向钟山。他们当中有一辆像囚车一样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一身袭蓝色长衫的商人。马车上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名贵药材。还有一个姑娘,虽一身素装,却掩饰不了她的秀气。
“龙叔,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嫁给不死阎王。”姑娘胆怯地冲赶车人道。
“小瑷,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死阎王一直未婚,你嫁过去就可以做王后,一王之后。以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爹你娘也可以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是吧!”龙叔本名龙四,是一名古董商人,一位贪名逐利的财主,此时是大声冲小瑷喝道。
“喔。”小瑷应了一声。
马车继续前行。
“叫什么龙叔的,这不是你的亲闺女吧?”旁边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龙四扭头一看,不过是一个管闲事的丫头罢了,一脸不满叫喝:“当然不是。”
“我想也不是,要不你怎么会将她送给不死阎王。”北小闲没好气叫道。
“住口,关你什么事?”龙四吼道。
“本来就是吗。”北小闲可不示弱。
“还说、、、、、、”龙四两眼昌烟了。
“说了不是说了。”北小闲满不在乎。
龙四狠狠瞪了北小闲一眼,心想看来这丫头是存心找茬;随即一扬马鞭,“驾!驾!驾!”马飞驰前奔。
马在飞奔,飞奔的目的地是钟山。
“龙叔,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瑷心头涌上一种恐惧。
“别听她胡说八道。”龙四吼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中最清楚。”北小闲跟上来还说。
龙四可不想这个找茬的丫头坏了自己大事,一扬马鞭,在也不想理会这找茬的丫头。
北小闲的前面毛子爷还在飞驰,表哥就在毛子爷前进的方向,只有跟上毛子爷才能找到表哥。
“姑娘,钟山见。”北小闲冲马车里的小瑷大叫一声。
“驾!驾!驾!”两个人一男一女催马跟上了毛子爷。
自后尾随一马,马上一人。马是俊马,人是俊人。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双眼透着迷人的魅力,绝大数女人都会爱上这男人。
“小闲,等等我。”美男子张文轩朗朗上口的声音,充满磁性。
“你来干什么?”北小闲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喜欢你呀!”张文轩一张阳光般的笑脸。
“无赖。”北小闲愤愤地道。
“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张文轩毫不气馁。
“白日做梦。”北小闲可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你等着吧。”张文轩信心十足。
对,追女孩子就要有自信,没有自信就算你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又会有什么结果呢?有自信追到一女孩子,甚至可以不爱她。
通往钟山的小路百转千回,非常难走,但并不能阻止他们上山。数天前不死阎王给他们派了请帖,请的是五十大寿。不死阎王的请帖没有人敢不去,尽管传闻不死阎王凶残到会吃人肉,恐怖到不会放过一只蚂蚁。他们都存着一种侥幸心理,相信这种事、这种灾难自己绝不会遇上。派请帖的人是龙四,龙四说传闻中的不死阎王是有人歪曲事实,其实不死阎王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王爷,他不仅不吃人肉,还不吃肉;不仅不杀人,连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蚂蚁。走路怕踩死一只蚂蚁的人,世间会有吗?不死阎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们不相信龙四的话,但也不相信传说。他们将信将疑的上路了,去一个完全不真实的地方。越往山上走越是苍凉,两旁没有树木花草,看不到绿色;可以说没有植物,自然也不会有动物。他们到了一个神秘的国度,趋向令人越来越可怕。有人有了回头的想法,但已经于事无补,因为王府只差一步之遥。
自外见王府超级凋零,显然是年久失修。
王府正中央摆着一口大锅,没人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定睛看到处都是白骨,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当中有人吓的尿裤子,但是他们不敢惊叫,因为怕引起不死阎王的注意,他们只能用愤怒的目光投向龙四。龙四避开他们的目光,向不死阎王走去。
不死阎王坐在一张威严诺大、破旧不堪的王椅上。不死阎王没有穿衣服,全身涂了一层厚厚油、漆,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不死阎王身上发出奇异臭味,这臭味甚至比粪坑里的屎还要臭,他或许已经数年没有洗澡了。他们熏得忍不住了,只有用手捂住鼻子。
“干什么?”不死阎王极为不满,一声怒吼。
他们不敢违背不死阎王,捂住鼻子的手松开了,臭味袭了进来。有人忍不住了,呕吐了,可是呕吐的在厉害也要咽下去。
“哗啦啦!”一人在也咽不下去了,脏兮兮的物体脱口而出。
王府大院本来很脏,现在更脏了。
“给我吃下去。”还有人敢弄脏王府大院,不死阎王气的哇哇直叫。
没有人爱吃这种东西,这人愣住了。
“快点吃下去。”龙四催促道。
没有人爱吃这种东西,却又不能不吃;这人连狠狠瞪龙四这可恶的人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趴在地上开始吞咽。越是吞咽就越是呕吐,越是呕吐就越是吞咽。如果不吞咽,后果可想而知。
不死阎王高高在上。
“王爷,您要的人,小的都帮您带来了,您看小的妻小是不是、、、、、、?”龙四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萎缩。
“什么,你说什么?”不死阎王吼着。
“王爷不是说只要小的把他们带来了,就放了小的妻小吗?王爷难道忘了吗?”龙四低着头,怯怯地说道。
不死阎王脸上的表情冷的令人发指、令人恐惧,猛然抓起一包血迹般般的破碎衣物抛向龙四。
“啊!、、、、、、”龙四一声惊叫,血衣正是妻小前天穿过的衣裳。
龙四瞬间明白了,自己错了,为了营救妻小,甘心被不死阎王利用骗他们上山。如今人没有救出来,所有人都有了性命之忧。悔恨当初不该轻信这个魔鬼,悔恨当初不该上钟山寻宝,悔恨当初不该为了藏宝图杀人越货,悔恨当初不该财迷心窍、、、、、、。悔恨、悔恨、还是悔恨,人就是这样当做错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错了很多步,而且一开始就已经错了。所以我们要时刻警惕、照顾、珍惜自己,还有别人。
“把你们带来的东西都给本王放好。”不死阎王的吼一直没有间断过,而笑却没有。
他们惊慌失措的照办,唯恐有半点不畅。
“你,你,你把油给本王倒进大锅,把它给烧开了。”不死阎王用手一指着大锅吼道。
他们忙碌起来,生怕做的太慢遭到惩罚。
王府来了许多人,其中有一秀女小瑷,秀女谁不爱?
“你,到本王这里来。”不死阎王一拍闪亮的大腿指着小瑷吼道。
不!绝不要坐在魔鬼的大腿上,这是一生的奇耻大辱,小瑷本能的往后退怯,不过绝对退怯不了,除非、、、、、、!
“把她给本王抓起来。”不死阎王叫吼。
不死阎王的命令谁敢不从,这帮乡绅恶霸一涌而上将小瑷一举拿下,要把她献给不死阎王。因为他们想回去,不想待在这里;但只有让不死阎王高兴,只有让小瑷牺牲。
“不要。”小瑷痛苦的、撒心裂肺的叫唤。希望唤醒那些没良心的人能回到人之初,希望唤醒那些愚昧的人能来到习相远。希望!人总是须要希望,就连梦中都在寻找希望。小瑷有她的父母,会有她的心上人,会有她的孩子。但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乌有。最可恶、可耻就是那些自私自利毫无人性的乡绅、恶霸。一朵鲜花即将凋落,小瑷一生即将结束,带着肮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