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看到风无痕平静的表情,手触摸到他背上渗出的血迹,心里有一丝丝后悔。虽然知道,风无痕救她,只是因为她是康平公主,以及她所代表的含义。
“真是奇怪,这几天我们一直都这么倒霉。”
晏仲下意识摸摸额头伤口,再看看风无痕血迹斑斑的后背,无心抱怨道。
“这都是,因为我——”
宵白看了他们一眼,头垂的很低,连声音也在颤抖。等她再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小脸儿皱成一团,可怜又自责地道。
“这怎么能怪你?一切都是意外。”
晏仲不忍地拍拍她大大的脑袋,心思却不由自主被宵白的话所影响。本来是飞向公主的碎石,还有砸向她的花瓶——可最后受伤的可却他们两个。的确,有些诡异啊!
“不是意外,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离开玉清山。”
用袖子擦去泪水,宵白哽咽着道,边说还偷眼看向一旁的风无痕,只是此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是意外,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离开玉清山。”
用袖子擦去泪水,宵白哽咽着道,边说还偷眼看向一旁的风无痕,只是此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要我出现在哪里,都会引发灾难,可每次受伤的都是别人,我自己却安然无恙。”言下之意,我不是什么福星,而是瘟神,你们谁和我在一起就会倒霉。
“也许,之前发生的事都是意外。”
晏仲小胡子抖了两下,勉强咧出一个笑弧,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艰难。临行之前皇上对他抱着很大的期望,如果就这么“空手而回”,实在是不甘心。
“走吧!”
风无痕看了面前女童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贸然改变主意,而且他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来说服自己放弃。
眼见这两个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宵白心中冷笑,好心给他们台阶下还不领情,以后也就不要怪她狠心。
“公主年幼体弱,我们不如雇辆马车?”
又走了一个小时,晏仲已经开始吃不消,来时路上并没有怎么赶,现在风无痕反而急着回京。这原因么,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怕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说来惭愧,连公主都没有抱怨,难道只有他一个人体弱?
“晏大叔不用为我担心,在山上的时候,我多少也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不觉得累。”
宵白暗笑,这晏仲本是文官,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偏偏他还爱面子,拿自己当借口。
“好吧,买了马车的话,也可以星夜赶路。”
风无痕见他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微微皱眉,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麻烦?
好在镇子虽小,这商铺马行一应俱全,三人挑了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正打算雇马夫,却见马厩中一批黑马忽然撞开栅栏,撒开四蹄疯跑起来。
“来人,快抓住这畜生——”
马行老板正欣喜今天遇到大户,却不料会发生这种事,急急忙忙喊了两个驯马师傅过来。
只是那马像是有人在暗中驱赶,竟直愣愣向几人站立的地方冲来。马蹄高扬,眼看就要踏在宵白身上。风无痕并没有立即上前,他倒要看看没有人相救,公主是不是能够化险为夷。是否真如她所说,有朱雀之神庇佑,时时刻刻都能化险为夷。
宵白见风无痕和晏仲都不为所动,就知道他们存心验证,电光火石之间,她抬起胳膊挡住头,衣袖却拂起一道揉劲,黑马像是站立不住,轰然向一旁倒去。而马行老板正站在宵白右侧,好死不死被压个正着,立刻就听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
那马行老板躺在地上却是一声不哼,三人齐齐看过去,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经过这一场闹剧,晏仲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风无痕恰恰相反,脸沉的比锅底还黑。如果公主所说属实,把这么个扫把星带回国,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
“师太说玉清山乃朱雀之神出生之地,所以才能够化解我身上霉气,一旦离开,我身边的人就会遭殃……”
宵白极其诚恳地补上一句,绝对是雪上加霜,看他们两个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儿,心里却笑得肠子打结。
还是不放弃么?还是不死心么?坐在马车里和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宵白决定将“倒霉计划”进行到底。
从京城赶到玉清山,风无痕和晏仲用了大半个月,回程的路却走了一个半月。途中,有两家客栈失火,三家酒楼坍塌,到最后马车也不甚掉进了悬崖。大小意外不断,风无痕和晏仲脸上身上伤口不一,直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当然,有朱雀之神庇佑的某人,却是毫发无伤。
驿馆——
“晏大叔,你眼睛还疼么?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漂亮女童趴在床边,水亮亮大眼睛注视着床上的可怜男人,很是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怎么好劳动公主?让大夫来就成了——”
晏仲呲牙裂嘴地道,实在是身上伤口又被小祖宗碰到,此时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公主离他越远越好。什么康平公主,她是平安又健康,可旁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比如他,不如风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