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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形中的改变(二)

由于牌匾因坂田银时上次的吼叫而坏掉,所有的费用自然而然的从他的零用钱中扣除,这个月,他成了“兜光一族”,除了努力工作之外,他别无选择,然而对于他的零用钱都归去了何方,神乐一点都没有放松,于是,这一场跟踪游戏便开始了。

早上,坂田银时刚刚出门,神乐后脚就跟了出去,一个黑色的小方巾被她系在头上,由于不够大只好将带子系在鼻子下方,露出一双蓝色灵活的大眼,与小巧的嘴巴,鬼鬼祟祟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坂田银时。

只见他首先进了一户人家,这不稀奇,因为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任务,神乐放心的等在外面,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走了出来,跟着他出来的居然还有一把锅铲着,随后就听到一欧巴桑的大吼声:“我绝对要向物价局告诉你们乱收费,给我滚!”

乱收费?神乐愣了一下,她没有乱啊,记得她的价格可是既公道又合理,还有不少回头客呢,刚想着,就又听到坂田银时无辜的声音说道:“太太,那个至少你得把工钱给我啊,你一分钱都没有给我耶!”

砰——

这回被扔出来的竟然是一把铁锹,锹头是直直的奔向坂田银时的脸面,吓得他一个高跳得老远,可是依旧不放弃他应得的工钱。

“太太——你这样我也可以告你的哦,你有违反劳动法的哟!”只见他双手张开放在嘴边,斜着身子以免门内再飞出什么不明物体,冲着门内喊着,果然——门内又飞出个凶器,这回居然是一把菜刀,只见那菜刀如长了眼睛一般自门内飞出,坂田银时反应快的向后一仰,刀就从他的上面飞过,然后直奔神光的方向,吓得她当场就想尖叫,可突然想起她现在正在跟踪,急中一智的把嘴一捂,单手抱着脑袋矮下身去,菜刀就这么险险的自她头顶掠过,斜斜插时了后面的树上。

神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把头又探了出来,看看自己有被发现没,正好看到坂田银时居然还没有走,看他站在原地猛咳了几声,接着便听到他扯着嗓子大吼道:“啊哟,大家快来看哪,这家的人找人家工作不给钱还要杀人哪,快来看哪,这里有恐怖份哪,快去报警抓人啊,这里有流氓,欠钱不给啊,大家快搬走吧!”

这一嗓子果然喊出了不少人,围在这家门口的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可他却一点也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几张票子以同样的角度连带着石头飞了出来,他这才张着大嘴笑哈哈的挨了那么一下,然后数了数钱转身对看热闹的人们说道:“好啦好啦,表演到此结束,大家回家吃午饭咯!”

“去——”众人鄙视的一挥手,相继离开了现场,而当坂田银时拐过一左边的弯时,神乐很快的跟了上去。

神乐左闪右躲的跟着前面的坂田银时,只见他走进了路边的商店,以为他又是去买什么东西吃了,结果她看到是吃的,一大袋子饼干,可却封得很严,他一点都没有想要动的意思,正好奇着他干么要买这么多饼干,他又又开始继续往前走着,神乐只好继续揣着疑惑继续跟着他。

坂田银时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建筑也越来越少,直到一撞破旧的老房子映入眼帘,他才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就见老房子里一下子冲出七八个脏了吧唧的小孩子,小的看上进心来只有三四岁,大的也只是七八岁的样子,一下子团团围住了他,而他则笑嘻嘻的把刚刚买的饼干提了出来,在孩子们眼前晃了晃,看到饼干孩子们的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争相的想要饼干,这时房子里又走出一个人,那个人神乐居然也认识?

“你来了!”月咏叼着烟双手环胸的走出了破房子,看到她出来,孩子们一下子又围到了她的身边,并且把刚刚得到的饼干像献宝一般给她看。

“嗯,今天有些事耽搁了!”坂田银时走到房子前的大石头前坐下,而月咏则把孩子们哄回的房子里,自己则坐到了他的旁边,此时神乐不知为何,一股酸火开始在胸间燃烧,脑袋里另她火大的画面开始不断的徘徊,那些孩子可能是坂田银与月咏的这个想法不断的冲击着她薄弱的耐性。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再这样下去,支出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优雅的将烟夹起,月咏轻叹。

“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人类?人类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去解决各种各样的困难,如果人类没有了这样的能力,那么人类与我家定春还有什么区别?”昂起头,坂田银时望向天空,无神的死鱼眼再一次没有焦距的凝着某处。

“……”看着他,月咏没有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在他眼里好像都不是事情,他是一个靠着信念而活的男人。

“你别担心啦,我家小神乐是个善良的人啦,她不会介意帮我们养小孩的啦!”手又伸出鼻孔,不一会儿一块黑黑的东西被他自认为潇洒的弹了出来,而就在那一刹那,他的死鱼眼一刹那呆住,死死的盯住某个方向,眼神中害怕越来越浓,直到他付诸行动,迈开长腿想跑。

“如果你现在给我跑了,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回万事屋了!”神乐握着双拳,头顶喷火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坂田银时,而他此时就真的不敢再动,因为他还不想无家可归。

“神乐——”月咏上前一步欲解释,可神乐此时早被怒火与醋火给烧得没有理智了,一个怒火燃烧的眼神瞪得月咏顿时觉得自己还是退一边比较好,于是,她送给坂田银时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回到了房子里。

“神乐,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怕你说我乱花钱,真的,我——”坂田银时一边往后退一边求道。

“我很善良?不会介意帮别人养孩子?”神乐怒火不减的继续逼近,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很爱帮助人!”坂田银时绕过房子旁边的一颗树,躲在后面探头探脑的说道。

“善良就要被你欺骗吗?就要为你义务养孩子吗?这两年来我拼死拼活,赶情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善良?善良顶个狗屁,你们这样,我这算什么——”神乐不知为何,悲从中来,眼泪不听话的顺着眼睛流下,泪珠一颗一颗滴落在地上干干的土上,氤氲出一圈湿湿的印子。

……

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的泪珠把坂田银时原本一大堆的献媚话一下子给淹得所剩无几,连忙从树后站了起来,走到神乐面前,面露慌张,女人的眼泪本就是男人最怕的东西,可神乐的眼泪却让他疼到了心里,那一颗颗滴落的泪珠就像是铁球一般颗颗撞进他的心脏。

“神乐——你——你别哭啊,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真的,你——”双手托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如海般蔚蓝的眼眸此时承载着满满的伤心这泪,看得他心又莫名的痛了一下。

“你没欺骗我?那你怎么和月咏有了这么多的孩子,你们到底一年生几个啊?”想到这,神乐的眼泪更加的区猛,顺折一把捞起坂田银时的衣袖就是一顿胡乱抹。

“额?”坂田银时双手僵硬的任神乐左右开攻的抹着鼻涕,一以死鱼眼几乎已经瞪到了他所有的极限,瞳孔有了放大的趋向,里面神乐的影相渐渐清楚,然后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猛的一个爆栗打在了神乐的头上,痛得她当下忘了哭泣。

“你竟然还敢打我?”怒火重燃。

“打的就是你这个笨瓜!”坂田银时一边粗鲁的帮她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珠,一边又敲了一个她的脑袋。

“你——”神乐刚想反驳,就听到月咏淡淡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孩子是春雨集团在贩卖人口时逃出来的孩子,我就收养了他们,前些日子被他发现,他也就加入了养育的行列!”

“咦?”神乐转身看着月咏,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然后又看看她毫未变形的身材,又想起这两年似乎她与她三五不时的都会见面,一直也没发现她怀孕哪,顿时,红潮顺着她的脖子爬上脸蛋儿,为自己不着边际的误会感到无比的羞愧。

“嘿嘿——你们早说嘛!”两个包包头早已被他改成了马尾,此时那条马尾也因主人的羞愧而耷拉了下来。

“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月咏由衷的道歉,刚刚那一幕她看在眼里,在二人中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二人中间的东西,那是什么,她的心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呵呵,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他,都不告诉我这件事!”神乐转过身看向在那边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坂田银时,而他则把手拿出鼻孔,弹了一弹,吊二啷噹的说道:“跟你说你会相信我吗?搞不好又以为我骗你钱去赌了,而且你不是整天说着从不做没钱的买卖吗?”

“你这是在说我这个人冷血无情喽?”马尾又翘了起来,神乐双手交握又传来了那道另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嘿嘿,不会不会,我家小神乐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怎么会与那样冰冷词靠边呢!”除了跟钱扯上关系!坂田银时一边陪笑的说道,另外又在心底加了一句真心话。

“哎?你所说的春雨就是那个贩卖人口的集团吗?”不再理那表里不一的坂田银时,神乐转身问月咏,她记得这个在电视新闻上看过。

“是啊,这几个孩子应该说是比较幸运吧,在他们开船之时突然遭到袭,他们才有机会逃了出来!”月咏看着门口坐了一排的孩子,说道,总是淡漠的眼里闪过温柔。

“这么多孩子光靠咱们养恐怕比较困难!”神乐单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可刚说完话却遭到月咏的反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这几个孩子养大,不会再让他们落入春雨手中,也不让他们进入吉原街!”

“哎呀,月咏,你激动啥啊,我也没说不帮忙,光靠你一个人更不行了啦,我只是想要找更多的冤大头来,这样孩子们的问题解决了,而我们的负担也减少了不是吗?”神乐拍着月咏,要她少安毋躁。

“你的意思是——”月咏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啊哟,又有人要倒霉喽!”坂田银时凉凉的在后面说了一句。

“滚边去!”神乐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江户这么多有钱人,就算我们认识的也有那么几个条件不错的,你想想,如果把所有人都拉了进来,那么情况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蓝色的眼睛冲着月咏眨了眨,月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霎时脸色也随之兴奋起来,要转即又落陌了下来,说道:“别人的想法不一定同咱们一样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啦,这件事交给那个家伙办!”神乐指了指身后的坂田银时,突然焦点成了自己,坂田银时有些愣愣的指了指自己:“交给我办什么?”

“走啦,跟我回去就知道了!”一把拉着他的耳朵,神乐向着月咏挥了挥手,两人一路吵闹的离开了。

凝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月咏点燃了一根烟,吐出的烟雾掩住了她的表情,可是那以淡淡的含着哀伤的眸子流泄出了更多的悲伤,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脸颊上的那道伤疤,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这道伤疤!

神乐交给坂田银时的任务就是游说所有他们认识的有钱人,同时也包括呼吁社会捐钱建一个孤儿院,当然那个有钱的是大鱼,他们得不止是上钩一次就好,而是要劳劳的勾住。在打鸭子上架的情况下,坂田银时开始了他爱心大使的任务。

首先是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第一目标,登势大婶!

“我养凯瑟琳那只外星猫都觉得吃力了!”登势大婶叼着烟,拒绝态度明显。

“哎呀,大婶,我和凯瑟琳都是你用你那伟大的的同情心捡回来的,这次当然你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啦!”坂田银时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柜台上面,双手交握地肯求着登势大婶。

“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软才弄回你们两个大麻烦,所以我以后帮人也要小心。”登势大婶很明白表明当初助人不慎的痛处。

“大婶,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比他强多了,我帮你不少忙啊!”坐在柜台里修指甲的凯瑟琳可不乐意了。

不理凯瑟琳,坂田银时再接再励:“大婶——”

“去去别打扰我做生意!”登势大婶毫不客气的一举手就抓住他的脸一把把他推到了地上,然后转身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