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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形中的改变(一)

“上次桂小太郎与高杉晋助会出现在海边,绝不是偶然,想必你也应该感觉得到吧?”沉默了一会儿,土方十四郎突然对坂田银时如是说道。

“我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感觉他们!”坂田银时懒懒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伸出手理所当然的把神乐因为和冲田总悟拌嘴而吃到嘴边的蛋黄酱抹去,那动作自然得几乎就像本应就如此,而神乐也未表示出任何不妥。

事情的两名当事人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是对面的两个外人却觉着这当中存在些什么,而到底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随着中午的到来,冷饮店的人越来越多,土方十四郎与冲田总悟因为还要执勤吃完冷品后不久便离开了,而坂田银时却早已在座位上打起了盹儿!见外面如此的热,神乐也没有太大出去的欲望了,所幸又叫了杯冰橙汁坐在那里打算吹免费冷气直到太阳不那么毒为止。

喝着饮料,盯着外面下火一般的马路,神乐独自发着呆,不知何时目光不知不觉落到了坂田银时那张睡相不堪的脸上,明明还是那张看了两年多近三年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变丑也没有变帅同时也没有变老,其实他到底有多大她也不是很清楚,猜起来应该比以前的她大不了几岁吧,二十五六?或许是再小一些?她真的猜不出耶。

看着他顺着嘴角流出的口水,神乐不知不觉的就拿块餐巾纸轻轻为他抹去,就像是刚刚他为她抹去蛋黄酱一般自然,当手碰触到那意外光滑的脸颊时,神乐呆了呆,原来阿银的皮肤这么好啊,吼吼,以前真的没有注意到,于是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像是感觉到有人在非礼自己,坂田银时眉头皱了皱,吓得神乐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莫名的一阵脸红,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向不是最讨厌他这副睡相吗?可怎么自己竟然看呆了——呃——肯定是天太热了,热得她头脑有些不清不楚的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神,神乐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马路上,此时人还真是不多,全部躲在了家里吹冷气吧,就在这时两抹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眼里,不一会儿身影的主人已经在她的面前。

“呼,外面好热,还是这里比较凉快,我说银时你还真会享受!”桂小太郎不客气的带着伊丽莎白坐到了神乐的对面,对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坂田银时说道。

“喂,别到我这桌蹭吃蹭唱名啦,我拒绝请客!”看到明摆着是来白吃的主宠俩,神乐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哎呀,别那么绝情嘛,不管怎么样我和银时也是从小一起到大的伙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桂小太郎恬不知耻的说道,语毕便不客气的叫来了两杯冷饮。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面对这般厚脸皮的人神乐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请客,心里发誓,绝对要让坂田银时与这等既危险又厚脸皮的人绝交。

“银时这两年貌似发福了耶!”喝完半杯冷饮,桂小太郎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听得神乐莫名其妙,说道:“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皮肤也变嫩了呢!”桂小太郎根本不理神乐的话,勿自继续说着,还伸出魔爪掐了掐坂田银时的脸蛋儿。

“嗯,死鱼眼仍在,却开始有焦距了耶!”盯着坂田银时紧闭的双眼他居然可以看到他的死鱼眼有焦距,神乐不得不佩服他信口胡诌的本事了。

“比之两年前他身上似乎在散发一股幸福的味道了!”又是一句不着边的话,却听入了神乐的心里,昂起小脸,她疑惑的问桂小太郎:“幸福?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嗯——”桂小太郎右手食指放在下巴处轻敲,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又喝了一口饮料润润喉才又说道:“不是看了来的,是感觉出来的!”

“哈,那你的感觉可真厉害!”神乐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他会说出什么,总之听到他这么说有那么一小点的失望。

“那是当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银时,他的过去,他的现在我可都看在眼里哦!”桂小太郎颇为自豪的甩甩自己那飘逸的长发,得意道。

“过去?”这个字眼吸引的了神乐,对于他的过去她好像知道的真的不多,只是记得有一次听高杉晋助说过什么“白夜叉”的外号,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她曾经试探过他,可是他根本是装傻到底,而她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一次听到桂小太郎再次提及,她的好奇心再次被提了上来。

“银时他——”桂小太郎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坂田银时懒懒的声音说道:“男人太爱八卦不止舌头会变长,那个‘东东’还会变短的!”

聪明人一听他这是唬人的话,可偏偏有人此时居然真的眼睛朝着自己的下方看去,惹得神乐满头黑线之余,大大鄙视了一下那位看起来贵气十足笨蛋贵公子,不过也失望于没有听到有关阿银的过去。

“啊——”坂田银时这时抬起了软趴趴的头,接着伸出双臂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对身边的神乐说道:“咱们回家咯,不要相信笨蛋叔叔的话,他会把你拐了卖掉的!”说着站起了身子,拉起神乐送给桂小太郎一记不着痕迹的一瞥,转身离开,连帐都没有结,当某人反应过来之后,两人早已消失人影。

午后阳光依旧毒辣,神乐被坂田银时挤在路旁房屋的边上,刚好挡住了阳光的肆虐,神乐转脸看着他走没走相的向前晃悠着,脸部微微上扬,一只手习惯性的抠着鼻孔,一只手随性的插在腰间,那模样典型的一流氓,可是此时看起来却不再那么的碍眼,总是觉得在那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眼神背后,有着强大的温暖,这份温暖正无私的守护着身边每一个人!

“阿银——”神乐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懒懒的投给她一个眼神,继续向前走着。

“我们去买排骨和苹果吧,今晚我给你做拔丝苹果和糖醋排骨!”对着阳光,神乐冲着坂田银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得他随之为之失神,久久不回,直到前方的她对他招手喊他。

……

虽然上次桂小太郎只说了一半,但是对于坂田银时这去的好奇神乐一丝都未减,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都快三年了,她之前一直没为这事好什么奇,可这会儿不知为何这般上心。

而这一次她的目标便是离她最近的志村新八,一大早把坂田银时打发出去后,拉住本来出去拉生意的志村新八三八兮兮的为他倒上一杯凉茶,吓得他不知做何反应,正反省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她什么,她此时正想法要整自己。

“呵呵,新八,你和阿银应该认识得比我久吧?”神乐噙着自认为最可爱的笑容(实则阴谋尽显)问道。

“呃——是吧!”志村新八小心翼翼的回答,面前的那杯茶愣是没敢动。

“那你认识他时,他是什么样子的?”神乐充满希望的蓝眸让志村新八顿觉压力山大,不知如何作答。

“那个——基本和现在一样啦!”挠挠头,志村新八不明白她干么突然神经兮兮的问他这个问题。

“一样?”这个答案神乐可就有些不满意了,刚想再让他仔细想想,志村新八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说道:“也不是一样啦,现在的阿银好像变了许多,至少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出来,总之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脑袋收搜索半天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志村新八还是失败了。

他的话把神乐弄得更加迷糊了,这阿银到底有几个面啊,看来新八所认识的阿银和桂所说的并不是一个样啊,看来她有必要再问问更有权威性的人了,于是撇下志村新八,神乐直冲楼下酒馆去也。

此时的酒馆人不多,登势大婶此时正帛着烟坐在柜台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神乐风风火火的进来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抽她的烟。

“登势大婶,我在问题问你!”双后一拍柜台,神乐风急火燎的问道。

“什么事啊?”语气像是不耐烦,可是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表面,事实上谁也没有这个大婶心软。

“你比新八还早认识阿银吧?”蓝色的大眼同是刚才的希望,希望这次可以得到答案。

“是啊,怎么了?”吐了口烟圈,登势大婶莫名其妙的看着小丫片子,猜着她脑袋又在想什么。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呵呵,相必登势大婶应该知道吧,看她的样子搞不好是看着阿银穿着活裆裤长大的呢。

“哦,好像是在拜祭我老公时吧,他偷了我老公的祭品吃,然后他就租了楼上的房子做起了万事屋,至于他什么样子?还不就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弹弹烟灰,登势大婶回想着发时认识坂田银时的情景,缓缓说道。

“啊?怎么你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啊?”神乐失望的嘟起小嘴,两个小拳头在柜台上敲啊敲的,这回好像真的只有桂和高杉晋助能回答她了。

“去,要我看那种家伙从小长大,那我至少得少活十年八年的!”登势大婶不屑的再吐一口烟圈,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这时却闪过一抹心情,继而语气不觉放轻道:“不过那家伙这两年似乎变了一些,虽然那家伙总是一副那样惹人嫌的德性,可是却始终在默默照顾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人都习惯了依赖他的照顾,很多人关心他,相信他,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去管教他,照顾他!生活里他一直在随性的活着,却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不过倒是你的出现让他的生活有了改变!”

“我?”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回视着登势大婶的目光,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你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大乱,他的生活不再随性而为,因为有了你的管教,虽然你每天都在骂他,唠叨他,其实明眼人看得出来,他相当的享受这样被你‘照顾’着!”登势大婶边说着目光看向了门口,此时坂田银时正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看到神乐在里面,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哦,没事,找大婶聊天!”登势大婶的话还在神乐耳边徘徊,让她没有多余的思绪去应付他,所以当他坐到习惯坐的位置,厚脸皮的冲着登势大婶喊道:“我要一壶烧酒,大婶!”

“可以,不过把你之前欠的帐还了!”登势大婶一副不还钱就别想喝酒的架式说道。

“……”坂田银时无语,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果不其然,听到登势大婶的话,刚刚还在发呆的神乐风一般卷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吼道:“你居然给我在外面赊账喝酒?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那个,神乐啊,你先别生气,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叫你给我的零花钱总是不够用啊!”说到零花钱上,坂田银时精神头来了,也觉得自己硬气了不少。

“不够用?人家妙姐每个月给新八的零花钱只有你的一半耶,到了月底新八居然还能剩下少许,你居然给我说不够用?你的钱都用来干么了?”他的说词丝毫动摇不了神乐的火气,只会火上浇油。

“那个——买甜品了!”神气只维持一瞬间,坂田银时一下子又成了缩头时壳的乌龟,看他那副心虚的神色就知道在撒谎。

“甜品?”神乐细眉一挑,明摆着不信他那显而易见的谎话:“那么请问为什么你还不时的让新八请你吃甜品?”

“嗯——呃——那是——是他自愿吃我请的!”索性全推到志村新八身上。

“自愿?是吗?可是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听到新八在抱怨,零用钱都快不够用了,都用来请你吃甜品了耶!”神乐松开了揪着他领子的手,双手开始交握,咔嚓咔嚓的手骨碰撞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寒,吓得坂田银时直身后躲,可却再躲也躲不过“铁拳”的招呼,鲜血毫不客气的自鼻孔中流出,成就两道弯弯的溪流。

随之,一阵响亮的大叫响彻歌舞伎町,楼上万事屋的牌匾晃动了一下,无力的垂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