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时,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的沉默,没有一丝声响。
床上的君无忧慢慢的睁开眼,她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一丝动静,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也发现面纱还在她脸上。
躺在床上的君无忧不禁有些纳闷,她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在,为何当她醒来时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人,一切和她睡前一模一样,莫非是她的错觉不成?
君无忧闭上眼,她脑子依旧想着刚刚的事,没过一会儿,一股困意袭她而来,渐渐的她又沉静在梦乡中。
皇甫鹜傲从君无忧的房中出来后,便回自己的房间。
当皇甫鹜傲推门入内时,等门的小横子见他回来后,他脸上顿时扬起兴奋的神色,他急忙起身跑到皇甫鹜傲身边,说道:“皇上,你终于回来了,你刚刚……”
“小横子,去把大夫找来。”皇甫鹜傲打断了小横子的话,他开口声音略带一丝急色的说道。
小横子微微一愣,顿时他神色不禁有些慌张,他上下打量着皇甫鹜傲,紧张的问道:“皇上,你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
“朕没事,朕只是有些话要问大夫,赶快去叫。”皇甫鹜傲语气平淡,刚毅的眉眼间却是隐藏着不耐。
小横子见皇甫鹜傲有些不耐烦,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应了声,然后乖乖的去叫大夫。
幸好大夫因为柔妃娘娘的关系在别馆住下,不然这么晚了让他去哪里找大夫。小横子人命似的往大夫的住所走去。
当小横子把大夫叫到皇甫鹜傲的房中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大夫被小横子叫起,然后得知要见皇上时,大夫原本浓浓的睡意顿时被吓得跑得无影无踪,他快速的穿好衣物就跟着小横子走了。
房间中,大夫一看到皇甫鹜傲坐在桌前喝茶,他急忙跪到地上,恭敬的说道:“草民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甫鹜傲瞥了一眼大夫,然后声音冷淡的说道。
“谢……谢皇上。”大夫紧张的身手擦去额间的汗,他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抬头看皇甫鹜傲。
“小横子你先到外面守着。”皇甫鹜傲看了一眼小横子,小横子见此,他退出房,将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大夫的心也随着关门声陡然一落。他心里万分紧张,皇上半夜三更召见他,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当大夫多少年了?”皇甫鹜傲开口,寂静的黑夜中显得特别的冷清,让人不由得汗毛直竖。
“草民……草民行医已有二十余年。”大夫开口声音颤抖的说道。
皇甫鹜傲闻言,他不禁点了点头。他开口再次问道:“那你是否知道去疤痕的药?”
“额!疤……疤痕?”大夫满是惊讶的抬头望着皇甫鹜傲。
“就是这样的。”皇甫鹜傲拉起袖子,只见一条长长的伤疤在他的左臂上,那疤痕虽然很长,但是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有疤痕所在。
大夫见此,他收回惊讶的目光。他以为皇上找他是为了柔妃娘娘的事,可是没想到皇上竟为了他自己手臂的疤痕。
“皇上手臂上的疤痕不是很深,草民有一祖传秘方,是能治疤痕,这疤痕只要敷七天的药便可以恢复。”大夫自信满满的说道。他敢说着天下除了他的祖传药方能彻底除疤痕,其他的药只能淡化却无法根除。
“真的?如果是极深的疤痕,而且时间已久的疤痕也能治?”听到大夫的话,皇甫鹜傲的眸子中不禁扬起一抹希望。
“这……恐怕时间要久些才能见效。”大夫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皇甫鹜傲点点头,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你每晚将药拿来给朕,这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吗?”
“是,是,草民知道了。”大夫见皇甫鹜傲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急忙点头道。
现在他知道皇上阴晴不定的心情了,刚刚皇上还明明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可是现在一转脸就变得如此骇人。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又岂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先下去吧,明天开始你之要将要拿给小横子就可以了,事后朕定有重赏。”皇甫鹜傲淡淡的说道。
“是,草民知道了,草民告退。”大夫朝皇甫鹜傲仪拱手,然后转身快速的开门离开了房间。
大夫走后,皇甫鹜傲性感薄唇牵起些许弧度,让原本看似冷凛的俊颜加添一抹兴味。只要他将君无忧脸上的疤痕治好,她就没有机会否认她就是伊霜月的事实。
霜儿,逃了一年,她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这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她自由了,往后的日子他一定要将她牢牢的栓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第二天,大夫如约将药交到皇甫鹜傲的手中。
皇甫鹜傲并没有直接将药送到君无忧手中,以他对君无忧的了解,如果让她知道他看过她的脸的话,势必两人刚缓解的关系再次破裂,或许她还会跑得远远的,不让他找到。为了不让君无忧跑掉,皇甫鹜傲只好每夜化身为贼,偷偷的潜入君无忧的房中,点了她的睡穴后,才替她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