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包好的伤口又流出血来,她看到血又更疯了,却被吓得跑开了,缩到了角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一下子,她又变得胆小无比,畏惧。
我走过去。
拿掉她抱在头上的手。
“我就是来给你孩子的。”我尽量柔声说。
她原本应该是个美丽的女人,只是现在又瘦又憔悴,看来老了很多。
思念让她疯了,让她萎缩了。
“孩子,我的孩子,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哥,我不敢了,不要杀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把我当成了施治雄。
“我不会杀你的孩子的,我会保护他的,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心里突然被触动。
第二次帮别的小孩找妈妈了,可自己的妈妈呢?
我是不想找还是没有勇气?
我知道鱼辉终年不回家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工作的原因之外,还有。
只是,我害怕那个原因。
“真的吗?你真的会保护他?”她清醒了一些,但还是茫然无措中。
“真的,你有给他取名字吗?我们叫他小右,他很懂事,,是个好孩子。”我说。
“名字?我有,我有,我给他取了很多名字的,我都写下来了。你等等。”她站起来挥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找东西,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名字呢?我放在哪里了?”她又变得激动狂躁。
“我们都叫他小右,这个名字不好吗?”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她的神经的确错乱了,情绪很容易波动,但她并不完全无可救药,思子过度才造成这样的。
“小右?这个名字好吗?”她在疑问中停下来。
“我觉得很好啊。如果不满意,将来可以再改。”我说。
我站在窗前,看到楼下施润生正站兰花丛中,像在想些什么,这种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看来没有那么可怕。
“小右,暂时就叫小右吧。小右在哪里?他在哪里?”她过来逼问我。
“在我一个朋友家,他很好,有很多人照顾他。他也很想你,但在此之前你要清醒过来。”我说。
“小右他也想见我。那你为什么不带他来见我?是不是你故意要让我们见不了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恨死你。”施健兰边说边打。
后来她干脆来咬的,咬我的手掌,狠命地咬,直到出了血。
她一见血才又放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血腥,又让她清醒一些了。
她慌张地看着我。
“没关系,我会带小右见你的。但问题是你得先好起来,你要老实面对你的精神有问题,如果这样见小右,会吓坏他的。尽管我知道你不想,但你还是会不知不觉做了。”我知道,她还是有理智的时候的,只是太容易这理智便被激动所取代。
“我的精神有问题?我真的会伤害小右?”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红着脸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