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艳艳故作拿东西吃状在一旁呆着。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方面的天才,而且第一次就能掌控得当。这些我可是花了三个星期才能真正进入状态。”她拿着蛋糕边吃边说。
“都是多得你。”我浅尝辄止地饮了一口鸡尾酒,味道没有想像中好。
“神秘人来了。”张艳艳引我看向人群中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瘦削男生,大约十八九岁,风度翩翩的,和慕容治他们谈笑着。
“他?”我有所怀疑。
“不用怀疑,就是他,他叫童洌豪,是‘童氏集团’的总裁,才十八岁,年轻有为,至今最无可挑剔的天才少年,曾涉猎美术,建筑,法律,历史,科技等领域,绝对的优秀精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个有趣的人,我见到的少数有意思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一是他,另一个她则不好说。”张艳艳说完又看回我。“你并不算有趣的人,而是极度无趣的人。不过像你这样无趣的人也少见了。”她笑着说。
“他好像比我还无趣吧。”我并不看好童洌豪。
“这只是他的表面。他是唯一能看穿我的人。”她的话很有深意。
我怀疑她可能看上他了。因为能做唯一就已意义重大。
“如此说来,你不是会有被拆穿的危险?”我说。
“我们已有了默契,他刚才已经示意我们到阳台聊。”张艳艳与童洌豪真有默契似的。
我们到了阳台不久,他果然来了。
“鱼可升。”张艳艳仅做简单到极致的介绍,这更像她的本性。
“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没有你,这种舞会我绝对会是闷到死的。”他笑着,眼中只有张艳艳。
果然是天生一对。
只是艳艳却有些冷漠。
“你们聊,我还得找慕容治玩。”她离开了,留下我和童洌豪。
“艳艳第一次给我介绍她的朋友。”他看着我。
果然已与刚才的翩翩佳公子不一样了,很冷,冷之中有种调侃意味。
他一直如此看待人生。
“我不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是我的朋友。”我把根本吃不下的蛋糕放到阳台上。
“不过你和她的关系已经非凡了,什么时候她才会像对你一样对我。”他竟愿意坦白他爱艳艳,难得,罕见,他还有在乎和想得到的东西。
只可惜,张艳艳不是东西,他永远得不到。
“没有这个时候,永远。”我看到场内,张艳艳继续纠缠慕容治。
“是的。”他笑了,笑得很凄惨。
“她说你什么也不在乎,无所谓,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但看来不是。”我看着比我高半个头的他。
我竟愿意与他谈天,也许因为他喜欢艳艳的缘故。
“我只在乎她。不知为什么,第一次遇到她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完全被她迷住了,可她的心冷得和石头一样,是因为我看穿了她?”他也看着艳艳的表演,满是爱恋之意。
“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你就该做好准备。”我自己其实在这方面也是白痴,可说出了安慰别人的话。
“是的,我该做好准备,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和你一样,你似乎有特殊的磁场,能莫名吸引一些莫名的男人的真心。”他也看透我了吗?
“是吗?如果是真的,那对我来说,还真是一场灾难。”我靠在阳台栏杆上,吹着凉风。
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聊天的感觉还不错。
目前为止是这样。
“你注定是红颜祸水。”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冷,但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
“感觉超滑稽。”我的心缩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会成这样的人?
完全与我的生活方向违背。
“但却是事实,奉劝一句,如果不愿交付真心,切莫把人害得太太惨。你与艳艳不同,艳艳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果你动了心,很可能会两败俱伤,你死我亡。”他把我的未来也看透了似的。
我认真地凝视他。
从未如此认真地看一个人。
“我的话留待时间印证。”他也看了我一阵。
“让我夺走你的初吻吧,免得留给那些无聊的男人。”他突然说。
“你这是背叛?”我无所谓,反正已经不是初吻,就算是也一样无所谓。
“艳艳她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是吗?而且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同一类人。”他低下头倾身过来,唇凑了过来。
一双冰凉冰凉的薄唇,毫无温度。
和我一样?我们是同类?
“不过我不能夺走你的第一次,因为我要留给艳艳。”他放开我,又看回艳艳。
我已确认,把童洌豪位列朋友第二人选。
只不过我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我明白艳艳为什么对你冷漠了。因为你洞悉了一切,让她太没安全感,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双眼,令她无所遁形,所以只有逃开。”我似乎了解了。
童洌豪的一双眼太厉害了,比X光还可怕。
“我也知道,但天性使然,我也改变不了。”他承认。
“祝好运。”我只能如是说。
“不必,我是爱她,也渴望她爱我,但也畏惧那一天,还是这样游戏下去好了,只要她不退出,我会一直奉陪。这样看着她也不错。”他的心很矛盾。
张艳艳确实把人家的心搅得好不难受。
“我祝艳艳好运。”我说。
艳艳已被慕容思瑶瞪走开了,回到了阳台。
“那小丫头好不厉害,害我靠近不了小治治。”她指的是挽在慕容治左手边的混血女孩。
“你也斗不过这样的小丫头吗?”童洌豪调侃道。
“我只是不想伤害她。”艳艳吃了一口蛋糕。
我走了出去,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我在转向餐桌时,从窗户看到童洌豪已经包紧艳艳,吻她沾有奶油的嘴巴。
与刚才吻我完全不同,这次是热烈的。
突然想起,我和张晓峰也有过这样的吻。
但为什么想到他?
“他似乎刚才吻的是你。”柴道飞突然在身边出现,也看着还在热吻的张艳艳和童洌豪。
在阳台那块地方,虽不易引人注目,却也不是没人看得见。
“那又怎样?”我把蛋糕放回桌子上。
“不怎样,只让我也想吻你罢了。”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开玩笑的。”他笑,目中带着犀利,又一个厉害人物。
我忽然有些累,我是真不适合玩这种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