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的妈妈真是难找。
“有个性，我喜欢。”他没生气。
我没有再说话。
只想揍一顿他。
文婵意也过来了。
“你再等等。我很快就拍完了。”文婵意跟我说。
我点点头。
天色渐暗，摄制组收工。
文婵意让我上了她的车。
她让我上了她公司。
这时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光了。
我们在会议室里谈。
“有什么，请说。”她喝着蒋田园冲来的咖啡。
我面前也有一杯。
没糖加。
我只有看着它。
希望能看出糖来。
开玩笑的。
“你还爱不爱高蒙？”我说。
文婵意愣了一下。
看着我。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
我非常满意的反应。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她的声音还算平稳。
“确切地说的为了小苹果。你和高蒙的女儿。高蒙说你们还来不及一起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她小苹果，他说你喜欢吃苹果。小苹果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很可爱。”我看着文婵意的反应。
“既然他们很好那就行了。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文婵意还是冷静。
她太懂演戏。
“有一次，小苹果在商场和高蒙走失，遇到了我。小苹果就把我当她妈妈了。小苹果要我和她一起洗泡泡澡，给她讲故事，要我哄她上床睡觉，喝牛奶，穿衣服……”我尽量刺激她。
“别说了。这跟我无关。”她的戏终于就要被我揭穿。
我停了下来。
把小苹果和高蒙一起玩沙雕的照片拿出来。
“好可爱哦。圆圆的小脸蛋，嫩嫩的皮肤，最喜欢穿公主裙。小苹果说她长大后要当白雪公主。要不要看？不过你说了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应该不想看的。”我扬了一下照片又收了起来。
文婵意果然露出了一丝很想看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还不够，是吗？
“我们说好这个周六去海洋公园玩的。看海豚，看鲨鱼。”我说。
“你来就是为了向我炫耀你们的幸福吗？如果是，你现在可以走了。”文婵意冷冷地说。
不愧为影后。
我站了起来。
“小苹果需要妈妈。而我不是。每次她喊我妈妈我感到好心痛。为什么她跟我一样没有妈妈。和我一样连妈妈的样子都不知道，连做梦都无从梦起。我知道没有妈妈有多难受，所以我不希望小苹果像我一样。所以我冒充她的妈妈，我们相互寻求一种叫母爱的东西。可我们都知道，我不是她妈妈。总有一天，小苹果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没有妈妈。我害怕那样的一天。”我静静地说着。
文婵意终于剥下她的面具，泪流满面。
“不要说了，我不可能做小苹果的妈妈。我不配。”她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我没有哭。
我已经为此哭过一次了。
我说过我不会再为这个再哭。
“不配？这是什么烂借口？你说你不想当小苹果的妈妈，只想当一个大明星我或许会信。”我看着她。
“我不配。我配不上高蒙，我不配。”她已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