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车到了“鹭山”山脚。
鹭山是附近的一座只有几百米高的山，是许多城里人晨练和散步的地方。
往山上走了一段走看到有一大群人状似在拍东西的样子。
我走过去。
有不少人在围观。
我走进围观人群中。
看到文婵意身深绿色丝质长裙，拿着丝巾在做动作，假假地对镜头笑。
一个镜头拍完，导演喊停。
文婵意过来休息。
蒋田园上前去服侍她。
这时龙学谦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像个木偶玩具般走到刚才文婵意刚才站的地方，同样开始假假地笑。
我向文婵意走去。
“这里不准进来的。走开走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过来拦住我。
“汉华，让她进来。她是文小姐的影迷。”蒋田园看到了我，过来了。
我得以进去。
“那天很对不起。不过今天可以满足你的心愿了。文姐，她就是那天等了你一个晚上的影迷。”蒋田园平凡而温和的声音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建议她可以去拍清凉喉糖广告或转去做广播主持。
她是那种随时随地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太显眼，但同时也不会碍眼的人。
“让她过来吧。”文婵意看了我一眼，有些冷淡，但还算和气。
我走过去。
“我没准备纸笔。”我说。
“我有。”蒋田园从身上的袋子里拿出纸笔给我。
我接过去，在上面写了两个字，递给她。
“请您签个名。”我说。
文婵意接过纸笔，准备在上面签名的时候看到上面的两个字，脸色大变。
她看着我，充满警惕和敌意。
“可以和你谈谈吗？关于上面那两个字。”我说。
“可是我在工作。”她害怕着什么，警惕与敌意只是本能反应。
“我可以等。”我说。
“好吧。等我拍完再说。”她低下头不再理我，但情绪已经很低落。
“文小姐，到你了。”有人喊。
文婵意站起来像拍摄地走去。
她和龙学谦摆了几个动作。
但状态不佳，老是停拍。
“文姐她怎么了？她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劲了。”蒋田园观察得很仔细。
“可能山上大风吧。”我说。
过了一会儿，龙学谦先下来了。
“是你？能见到你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天真对不起。我喝醉了，太失态了。”龙学谦露出抱歉的微笑。
不再像刚才的木偶一般机械地按别人说的去做。
我没有说话。
“对了，忘了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龙学谦不介意我的冷淡。
“告诉我嘛。”他不死心，开始用发嗲音调说。
“鱼可升。”我只有说了。
他再嗲下去，我就要吐出来了。
“鱼可升？写给我看。”他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纸笔。
我翻开一页，写了名字给他。
“以往都是别人要我的签名，现在到我要签名了。我会好好收藏的。”龙学谦接过纸宝贝地抱在怀里。
真是要命。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今晚一起吃晚饭怎么样？鱼可升？”龙学谦看着我。
“没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