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救你？你为什么自杀，我们就为什么救你啰。”我蹲在沙滩上看着她。
“你……我……”她低头无语哭了。
“把她扔进海里去。我先回去了。”卫靖已经不耐烦了。
他不看女孩一眼走了。
女孩还是哭，哭得可怜兮兮的。
她的泪一直滴到沙子里。
“沙子已经够咸了。走吧，我送你回山崖上，让你再跳一次。这一次绝对没有人再救你了。”我拉起她。
“我。”她不知所措。
“不死的话我们就去吃饭。我好饿。我才得过急性胰腺炎，可不想又饿出胃病来。”我把她拉到了“暴鱼”。
海龙正在炒菜。
我拿我的衣服给那女孩让她先去洗个澡。
我帮着海龙端菜。
女孩洗了澡出来，穿上我的衣服显得有些长。
她个子小小的，大概一米五五吧。
不过她穿白色很好看。
海龙看到也呆了一下。
她很害羞，不敢抬头。
“吃饭啰。卫哥。”海龙往正在楼顶抽烟的卫靖喊。
卫靖动了动手示意知道了便从栏杆边上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就下来了。
“鱼可升。”我主动说自己的名字。
“我叫倪采心。”女孩的声音温柔低婉，是男人听了都会生出保护她的意愿。
因为我们的故意忽略，她不敢再把她自杀的念头表现出来。
“我叫海龙，他叫卫靖。”海龙很活跃。
大概对她有好感吧。
“谢谢你们救了我。“倪采心说。
“不用演电影剧情，吃饱了就乖乖上床睡觉。今晚就留在这里住一晚。”海龙热心地说。
“卫哥，让她们睡楼上吧。我睡楼下的客厅。”海龙对正在喝啤酒的卫靖说。
他似乎有一边喝酒，一边抽烟随便一边吃饭的习惯。
倪采心轻咳了一下，但忍住了放声咳出来。
她大概是闻不得烟味。
不过卫靖没有灭烟的意思。
而倪采心也想忍住。
海龙似乎想开口，但又不敢的样子。
只好我来了。
我伸出手。
卫靖看着我。
“帮我按摩，烟就给你。”卫靖吸了一口烟，眼色迷离。
“好。”我说。
他把烟熄了，然后把一包烟给了我。
“可？”倪采心想说什么。
“吃饭。”我说。
“鱼可升，进来。”卫靖在浴室里喊道。
还是懒洋洋的。
我放下正在看的向海龙借的《梦的解析》。
走进浴室。
卫靖正泡在浴缸里。
“给我按摩。”他闭着眼。
我蹲下去给他的肩膀按摩。
“你也没洗，要不要一起？”他还是闭着眼，但嘴角上扬。
他有意逗我。
“好啊。”我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看两粒图钉。往下一点。”他睁眼打量了我一下后又闭上了眼。
我笑了。
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
“给我擦背。”他把背对着我。
我只好给他擦背。
“很乖，有赏。”他突然转过身在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就起身走出浴缸。
我把浴缸里的水放掉。
我用花洒冲几下就可以了。
倪采心早早就睡了。
我在店里继续看《梦的解析》。
店还没关门，不时送进来一阵海浪凉风。
卫靖走了进来。
“喜欢看书？”他又点了烟，玩着打火机。
“打发时间。”我合上书。
不知不觉，把书看完了。
“你是在看书还是翻书？”他笑着。
“有区别吗？”我说。
“别告诉我你有一目十行的本事。”他不信我已经把书看完。
“是一目百行，不过一页书没那么多行。”我趴在柜台上看他挂在墙上的那些辉煌的冠军战绩。
他是有来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躲在C镇这个小城镇。
不过为了生计，他又不得不把这些荣誉挂出来当招牌。
“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他走了进去。
我也跟着走进去。
他进了一楼他的房间。
他好像不让人进他的房间，今天那一幕也是在沙发上进行的。
而也海龙说他睡客厅而不说和他一起睡。
我躺到天井下两颗树间挂的吊床上。
我看着挂在头顶的月亮，好大好亮，但不圆。
正如美满是个好词，但不适合随时随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