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一切仿佛就在身边,凝风那似乎笑谑又似乎认真的叹息还在耳边,“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哭了……”
可是,莲初却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一年前的一切都在重演,她此时又再度面对着一张完全相同的容颜,可是却又不是一年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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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月一边控制不住地冲刺着,一边痛楚而又嘶哑地呢喃着,“莲初,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莲初绝望地感受着净月灼热的充满,她知道他已经在努力控制着他自己,可是一方面是媚.药的支配,另一方面是两个人被紧紧捆在一起的姿态——躲无可躲,净月更是只能进入……
净月越冲越快,他的喉间已经压抑不住了畅意的嘶吼,他被牛皮绳紧紧勒住的手拼命地扬起来,想要抚摸莲初的身子——他想拥著她,给她全部的爱,而不是这样仅仅是,那里的交.合……
莲初的泪落得更凶——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风月少年,本是绝世的男子,可是竟然都在她的身上扮演了强迫者的角色!
她相信,如果能够选择,无论是净月,还是凝风,他们定然都不愿这样扮演着强迫者的角色!他们是王室贵胄,他们是绝世的少年,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女子何其多,他们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兄弟两个都强迫着同一个女子!
可是仇恨、阴谋,却活活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这般悲惨地连接在了一起!——时隔一年,她竟然跟兄弟两人都有了这样不堪的亲密!
如果说,对于寻常女子来说,这样的亲密可能会决定一生——钟情那个男子,才会跟他有这样极致的亲密,更会因此而将终身托付给他,跟他走进婚姻……可是她此时呢,她又该如何!
她竟然同样跟一对亲生的兄弟,尤其是一对有着完全相同容貌的双生兄弟都有了这样的亲密!——她心里究竟更倾向于谁?如果这种亲密关系真的将引导向婚姻,她又愿意将终身托付给,谁?
可是,如果选择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她又将如何面对另一个?
昏乱,无法面对的昏乱!
莲初忍不住喃喃低泣,“净月,我该怎么办,净月……”曾经,净月一直是她悲伤的时候心灵依赖的人,从他这里永远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和心空的安宁……可是这一次,所有的昏乱竟然是从他而起,她该再向谁去寻找帮助,她真的该,怎么办……
净月狂乱地吮.吻着莲初,灼热的唇和舌尖沿着她的颈子一直向下……
可是莲初的眼泪还是挽住了净月的一丝神智,“莲初,别哭,别哭……”
莲初绝望地低吼,“我怎么能不哭,净月!我竟然,我竟然跟你和凝风,都,都有了这般的关系,我,我该怎么办……”
净月咬牙停住,眼睛里是烫人的灼热,他心疼地望着莲初绝望的泪水,喑哑地低吼,“杀了我,莲初,杀了我!别哭,就算你不杀我,待得我们被解开,我也一定会自绝在你的面前……”
莲初的心愀然疼痛!
现在的净月也是无力自制之中,她不是想要怪他啊!
她只是迷茫,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对风月少年!
净月双眸渐渐充血,他的神智在与药力做着殊死的抗争。
猛然,莲初只听得耳边铮然一声——侧眸望去,净月竟然生生挣断了两根手指粗细的牛皮绳!
莲初不由得惊呼,“净月,你的手腕,流血了!”
净月深深地望了莲初一眼,“莲初,原谅我……伤害你,虽然是药力所为;可是,我却不得不向你承认,这也是我,压抑了许久的渴望……莲初,害你哭泣是我的错,可是我却,不后悔……”
莲初心中轰然声响——为什么这两兄弟,就连此时的话竟然也是如出一辙!
净月望着莲初眸子里的迷茫,狠咬牙关,扬起还流着血的手,朝向他自己的天灵盖,便是狠狠一掌砸下!
莲初撕心裂肺地喊,“净月,不……”
莲初死死抱住净月的手臂,惊惶地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净月咬牙落泪,“莲初,只有我死,才能免了你的伤心……跟凝风在一起吧,他是真的,爱着你……”
净月别过头去,声音颤抖,“这个世上,我是最懂他的心——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服软过,更没有为了任何一个人左右为难——但是他面对你的时候却一直在这样……莲初,相信凝风,他会一生,好好爱你……”
净月竟然想在她的面前自击天灵盖而死!他想要用他自己的死来结束他对她的伤害!
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伤害的人!被那恶毒的媚药,被静淑的阴谋所害!
所以,她怎么能接受他的以死谢罪……
那曾经如月如莲的少年,那曾经在过去的一年里静静陪伴在她身边的少年……莲初颤抖着摇头,死死攥住净月的手,“那么你呢,你呢!凝风会好好地爱我,他会用他的爱来补偿我;那么,你呢?!你不但不想办法补偿我,你难道还要用你的死来继续折磨我吗?!”
“就算你死去,可是这一切都已经铸成,如果我再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又将如何忘得了这一切!”
莲初忍不住低低哭出声来,“净月,我不怪你,所以请你,活下来……如果真的能怪,我会怪上天,我会怪我的命……净月,请你,活下来……”
净月微微颤抖,“好……莲初,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从此我的命已经给了你——生,为你生;死,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