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与师爷顺着刘盈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地上果然躺着两具白骨尸体,不寒而栗,特别师爷作为文人没见过血腥场面,面色煞白。
李鑫稳稳心神,为了不失身份,一脸严肃的对刘盈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白骨尸体?”
刘盈点头哈腰,道:“是……”
李鑫带众衙役过来,细细察看两具白骨尸体,只知是人的尸体,因全身上下成一副枯骨,无法辨认,具体何人,不得而知。
李鑫一脸难色,双眼望着白骨尸体,疑惑道:“怎么这么奇怪呢?说是年代久远的尸体吧,为何没有一点风化呢?说是刚死的尸体吧,为何又是一副白骨呢?”
师爷仗胆来到白骨尸体旁,细细察看一番,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现听李鑫言语,深思一番,道:“李捕头的意思呢?”
李鑫看不出所以然来,心虚,见人多,又怕丢面子,脸微红,尴尬的笑道:“师爷见多识广,还是以师爷的意思来!”
几位衙役看着李鑫的糗样,心中好笑,憋不住,笑了出来。
李鑫本就怕丢面子,现见几位衙役嘲笑,顿时恼羞成怒,对几位衙役呵斥道:“笑什么,有本事你们说出个所以然来?”
几位衙役吓的忙闭口不笑。
师爷以商量的语气道:“依我看,不如先把尸体抬回停尸房,请知县大人作主!”转头望着李鑫的阔面孔,依然以商量的语气道:“李捕头看呢?”
李鑫遭到几位衙役嘲笑,尴尬至极,现听师爷说出处理意见,忙顺梯子下楼,道:“就依师爷说的办吧!”
师爷道:“那就请李捕头叫几个人把两具尸体抬回停尸房,请知县大人处理吧!”迈步向县衙走来。
李鑫为报复刚才嘲笑自己的几位衙役,手指几人,道:“你…你…把尸体抬回停尸房,请知县大人处理!”
几位衙役一脸苦相,明知李鑫报复,却不敢反抗,手指自己对李鑫委屈的问道:“我吗?”
李鑫见嘲笑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心中一阵快意,严肃的对几位衙役,道:“不是你们,难道是我吗?”迈步跟随师爷向县衙走来。
几位衙役摇摇头,一脸无奈,忙在两具枯骨尸体旁双手合十,哀求道:“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来寻我们的晦气,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壮着胆子,抬着两具枯骨尸体随李鑫向县衙走来。
刘盈一直记得方孝孺说的若所说属实,以律领赏的话。现见李鑫、师爷、众衙役抬着白骨尸体走了,一脸着急,冲李鑫等人喊道:“官差大人,知县大人不是答应所说属实,以律领赏吗?”
师爷不停步回头望着刘盈回道:“明天,来县衙账房报名字领赏就是了!”说完,带众人回县衙,把两具白骨尸体放在停尸房,与李鑫并肩来后厅,见方孝孺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恭敬的喊道:“大人!”
方孝孺睁开眼,见是二人,“嗯”一声,问道:“怎么样?刘盈、吉时众人所言可否属实?”
李鑫知自己口笨,怕答错话,挨训斥,双眼望着师爷,让师爷回答。
师爷目不斜视,望着方孝孺,恭敬的道:“回大人的话,刘盈、吉时众人所言属实!”
方孝孺顿时一惊,望着师爷问道:“那尸体呢?”
师爷依然恭敬的回道:“尸体属下已经让众人抬回,现停在停尸房内,请大人过去查看吧!”
方孝孺瞬间从太师椅上起来,道:“走,一起去看看!”迈着八字步,向停尸房走来,李鑫、师爷紧随其后。
守卫停尸房外的两位衙役见方孝孺到来,忙站的笔直,等方孝孺经过时,齐声喊道:“大人好!”
方孝孺“嗯”一声,迈步进入停尸房,一股死尸味扑鼻而来,因经常出入停尸房,也不觉的难闻,望着十几位白布遮盖的尸体,对师爷、李鑫问道:“两具白骨尸体停在何处?”
李鑫、师爷慌忙过来,一人揭开一块白布,对方孝孺回道:“大人,白骨尸体正在这!”
方孝孺定睛望去,见两具尸体完全成骨头架子,连一点血肉也没有,旁边放些死者生前穿戴之物,一脸惊疑,道:“怎么会这样呢?”又道:“按说年久的尸体,已经风干。但两具尸体的骨头完全没有一点风干的痕迹。若新的死尸,为何不见肉呢?”
李鑫见方孝孺也看不出案情来,心中暗道“原来,方大人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能怪我笨呀!”
正在此时,方孝孺回过头望着李鑫问道:“李捕头,你说这件案子该怎么破呀?”
李鑫回过神来,一愣,随后“嘿、嘿”一笑,粗鲁的道:“大人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小的当然更看不出所以然来!”
方孝孺心中有气,碍于面子,又不好发作,转向师爷问道:“以师爷的意思呢?”
师爷细细深思一番,道:“若光从两具尸体上来找真凶,恐怕难!所以,只有从失踪人口上着手了!”顾忌方孝孺面子,以禀告的口气问道:“方大人,不知属下分析的对不对呢?”
方孝孺还未答话,李鑫嚷嚷道:“大人,对了,我想起来……”过于激动,没说出来。
方孝孺望了眼李鑫,道:“李捕头,有话慢慢说,不必着急!”
李鑫缓和一下情绪,道:“禀大人,刚才师爷说从失踪人口查起,属下想起眼前就有两位失踪人口。”
方孝孺微微一惊,道:“快快道来!”
李鑫见引起方孝孺的兴趣来,心中不免得意,但不敢放肆,道:“早上卑职来县衙点卯时,不见赖三与张凡来报道。所以,我怀疑这两人已经失踪了!”
师爷不以为然的道:“赖三、张凡就是没来点卯,李捕头就怀疑二人失踪,是不是有点武断呢?”
李鑫反驳道:“你知道什么?”又道:“两人平时勤勤恳恳,从不缺勤。现无故不来点卯,定与失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