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律师,你是说,我丈夫跟我继父两个人,合伙杀了我母亲?不可能,我继父是特别好的人,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说很多次了。”
“可你不相信,而你是律师,需要完全相信你的委托人才行,你的委托人是我。”
“你只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而我真正的委托人,是你的继父,但他现在不允许我继续为他代理。”
“怎么会这样?你第一次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激烈反抗。”
“的确没有,但我这回去看守所,他已经不见我了,并且取消我的代理权限,由于他的罪行最高可判到死刑,所以司法局即将指派一名律师,去给他进行辩护。”
“那要是他还不想见呢?毕竟被指派的律师又不可能像是您一样,如此的负责任。肯定越轻松越好。”
“只要是律师,都是非常负责任的,因为我们曾经宣誓过,会忠于自己的内心,当事人的利益优先等。”
“可这两项本来就是矛盾的,韩泰律师,就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是终于当事人的利益,那我继父是需要你辩护的,可忠于自己的内心来看,有谁不想整天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韩泰微微叹气,不再讲话,而女士则咄咄逼人起来。
“反正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是不会走得,难道想要全所律师,都清楚你是一个会轰走当事人的律师?我就要个答案,那么费劲儿吗?”
“我早就已经给过您。”
“我不满意,我就要整个德凡市最好的律师,来帮我继父打官司,我看你就是。”
“那您也有些矛盾,比如此刻,一方面说我往外赶您,似乎在讲我对待客户不负责任,但另一方面又让我帮您打官司。”
“我说不过你,韩泰律师,那我今天就在你这儿睡了,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在律所熬通宵,我就陪着你好了。”
“您说继父是被丈夫指使,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您继父是成年人,怎么会凡事都听您丈夫的?这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到时候就算在法庭上面讲出来,没有证据的话,法官也是不会相信。”
“那应该怎么办?就算我继父真的有罪,他也应该是从犯。等等,我突然想到一点,你不是说我继父的案子,如果她自己承认的话,就没办法了?而我给你的那些有关丈夫的信息,都没用吗?”
“是这样的。”
“韩泰律师,可小朋友呢?他们杀人为何不犯法?”
“只要不是正当防卫或者意外事件等,任何人杀人都犯法,只是小朋友们的心智不够健全,但也要到管教所去接受教导。”
“等等,韩泰律师,那如果大人的心智不健全呢?”
“精神病分两种,一种是歇性精神病,另一种相当于你刚才所说的那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跟行为,可你的继父不属于。”
“他,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