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年轻的暗卫的眼里,暖玉无疑就是这一种人。
暖玉微然笑了起来——哦?沈太后暗中召见?是又在帮沈淑静筹划什么了吧——不外乎得帝王宠之类,稳固沈家的地位之类吧……
呵呵,看来,沈太后,终于都坐不住了——
暖玉微微一笑,让那个暗卫离去了——看来沈太后还在做着她的主人梦吧——沈家真是好计谋啊,一个贵人,一个妃子,一个太后。那么,在沈太后的心里,这个后宫还不是他们沈家的掌中物么?
只可惜啊,在这个世间,想象永远丰满,可现实,却永远骨感——净水彻容不下沈家,这是暖玉早在少年时候,就十分明白的事情。
而这后宫的主人,若是没有帝王的默许,那么,她在这后宫之中,也只不过是形同虚设罢了。
看来,沈太后还是看错了,她错把帝王的欲夺之,先予之,看到了是理所当然的退让。
那只能说,这个曾经权倾后宫的沈太后,还真的不了解净水彻的性格,以及为人……
春天的脚步已经来了,化雪为雨,淅淅沥沥。
庭院如积水空明,忧郁,还在环绕。
“皇上,您除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去见过任何一个贵人了。”
黄临来到坐在还在伏案批阅奏折的净水彻身边,静静地说了句:
“那么,今天皇上是想去哪一位贵人的寝宫呢……”
试探性的话,从黄临的口里说出,在他的心里,一定是暖玉触怒了净水彻,所以,净水彻在一怒之下,才不愿意再踏足后宫了。
净水彻的眉,紧紧地蹙了一下。
边关的战事,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再加是后宫的一切的一切,还有就是暖玉的一番话,令净水彻真的感到疲惫不堪。他甚至怕看到暖玉,他甚至怕看到暖玉的隆起的肚子,以及那个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被宣判了死亡的孩子——
有谁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呢?只不过,各有方法罢了——当日,他的话,是如何的冠冕堂皇。可是,到头来,他的爱,只是枉送了这个孩子的性命……
再思及边关,不由地想起了那个长眠在暖玉宫中的妹妹——暖玉啊暖玉,朕当初用一杯酒,夺去了你的生命中,而今,是否要忍受失去你的惩罚……
闭眼,黑暗中,全是战事、政事,以及暖玉的曾经的音容笑貌——英勇的暖玉,曾经如此的英姿飒爽,曾经如此的英勇无比——那个一听到战争,永远抢在自己身前的暖玉,而今,你在哪里?
“不用了,明日早朝时早,今晚,朕就睡在御书房里……”
净水彻微微摇着头,拒绝了黄临——要知道,去后宫,就要看到商贵人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要看到她的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个诅咒,令到净水彻坐宁不安。
黄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净水彻却轻轻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听下去了,看到净水彻如此的兴味索然,黄临只好作罢,轻轻的退出了大殿。去为净水彻的就寝作准备去了
大殿内,净水彻抚额静坐,没有一丝的声息。
忽然,有一道闪亮的光芒,掠过净水彻的眼际,净水彻抬眸,只看到那一把伴随着暖玉疆场征战的长剑,正悬挂在于一侧,那样的微弱的亮光,仿佛在提醒着暖玉的昔日,英姿。那样的横剑一挥,确生命之劲松瞬间枯槁成萧瑟秋风中的悲壮。伟岸英姿划掠过滴血残阳,苍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