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盅术?
这是暖玉在瞬间可以想出来的,所有的名词。然而,再一想起净水彻的血脉下的游动,暖玉只觉得心里一阵的严寒。于是,第一次的,暖玉逼视着段落水,用几乎是恨之入骨的语气说道:“说,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哈……”暖玉的如此紧张的质问,终于将段落水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望着被暖玉抢在手里的酒壶,忽地凝眉冷笑:“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净水彻的咎由自取,于其他人,并没有一点的关系。只可惜的是,又生生地苦了他而已……
“你……”暖玉的心里,只觉得气极,怒极。也是在这个瞬间,她几乎忘记了现在的身份,仿佛又回到以前,仿佛又回到了不能看到净水彻有一点受伤的日子——
暖玉只觉得心乱如麻……
真的是段落水么?真的是段落水做的么?真的是段落水在净水彻的身上,种下了那种令人恶心的东西?那么,这个可恶的段落水,竟然将她曾经说过的话,全部都忘记了么?
暖玉的心里,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望着段落水,眸里的愤怒,犹如火烧,仿佛只要下一秒,又或者是下一秒的下一秒,就会将段落水,重重地烧成灰烬……
段落水忽然无声冷笑。
段落水抬起冰凉至极的眸子,冷冷地,冷冷地望着暖玉,冷冷地说道:“商家的三小姐是吧?我忽然觉得奇怪了,他的死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商家的庶出的三小姐,而今的小小的商答应,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对净水彻的事,表现出如此急切,而且是急迫的关心出来?
这一点,段落水是真的不明白。
暖玉的眸子里的怒意,忽然就收敛了起来。
她怎么能失去常态?她怎么能在净水彻的面前,还有这个精得比猴子还精的段落水面前露出如此急切的表情?
衣背,忽然就被汗水浸湿了。暖玉静静地望着一脸质问的段落水,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冷冷一哂:“段落水,我是他新封的答应,也是他的侍妾,是谁说的,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了?”
“商答应?”段落水忽然冷笑起来:“好一个商答应,可是,在下窃以为,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若说是紧张,也还没有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答应吧……”
“这满宫的妃嫔,还有那些个新封的贵人们回起来,可以将这座宫殿填满,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个小小的答应如此的紧张了?”
段落水的话,毫不留情,他冷冷地望着暖玉,望着她猝然之间因为紧张而爆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只是一手夺下了暖玉的手里的酒壶,然后冷冷地说道:“若你真想攀高枝,又何以让出你的贵人的位置,若真是清高,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暖玉眸子一冷静,她任由段落水将酒壶夺走,在段落水的手再一次地斟酒的时候,右手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探出,然后,直直地扣上了段落水的喉咙。
暖玉的手心,在一分一分地收紧,直到那个连挣扎都忘记的段落水的眸子,都变得血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