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衣没有想到,暖玉会真的帮她。
“主子……”听了暖玉的话,珠秀有些担心。那个办法,暖玉早和她说过了,可是,她不认为可行。再加上,若是真担心雪衣,直接带她走就是了,何苦又拿自己去作赌呢?
要知道,那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人,有着多么的缜密的心思。这些,别的人或许并不知道,可是,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那么久,那个人的可怕,珠秀甚至是暖玉都是知道的,珠秀是真的怕,若是暖玉真有什么行差踏错,那么,就会招来无穷的祸患……
那种祸患,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暖玉望着窗外,眼神之中,却蓦地现出一些说不出的迷惘出来——
在珠秀激烈地反对着的时候,她也开始问自己——若真的是惹了那个人,又如何?要知道,她不惹都已经惹了,她的前世,她的今生,早就和那个人纠缠不休,难分彼此了。更何况,她即将进宫,那么,即使是不去惹,就真的能逼的开来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望着珠秀:“珠秀,你就当是我为雪衣做的最后一件事吧——要知道,我不想雪衣再过蝶衣以前的日子。”
雪衣的母亲虽然可恶,可是,雪衣还小,大人们做过的孽,绝对不能迁怒到小孩子的身上去。
雪衣的今日,比之蝶衣的当初,更加的凄惨不堪,暖玉不想蝶衣曾经过过的日子,再让雪衣从头来过。
雪衣的母亲,也是间接地死在自己的手里的,所以,暖玉觉得,雪衣的事情,自己不能不管。
综上所述,暖玉决定帮一把雪衣,那么是用不太光彩的办法也要得到那人的蔽佑,因为,只有那个人出面,才能保证雪衣的此后,在相府里,安然无忧。
这已是暖玉最后可以为雪衣所做的。
自此之后,她身入宫闱,宫中尔虞我诈,没有人比暖玉更加的清楚,到了那时,若再想回头,已经是万难的了,所以,她必须在离开之前,将一切都打点好……
接到暖玉呈上来的信,已经是两日后的一天。
那一天,净水彻的心情,相当的不好,非常的不好,十分的不好。
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被段落水那个小子坑了——因为,他没有料到,那枚小小的蚕儿,竟然有那么大的胃口——就好象自己的血,是什么美食一般,那个蚕儿一口咬住了,然后用力地吸,直到扁扁的小肚子吸得鼓鼓的,还是不肯松口。
眼看着那只蚕儿的那一层皮就要撑破,眼看着小小的肚子越来越鼓,透过几乎透明的一层皮,可以看到那层薄皮之下,隐隐流动的血色。于是,就连净水彻都开始担心,这个小东西的肚子,会不会被撑破了。
可是,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这个蚕儿吸得肚子滚圆之后,竟然头一歪,扭了扭软软的小头,竟然倒头更睡。
这下子,净水彻被雷到了。
他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不家如此好吃懒做的……呃“虫子”。
将盒子子轻轻地合上,然后扔进了怀里,净水彻一个没有站稳,竟然觉得头有些发晕。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蚕儿究竟吸了自己多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