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不是商蝶衣,那又是谁?会和沈府有着如此大的仇恨呢?这答案,当然是不得而知。
“那么,可是和娟妃有关系吗?又或者是谁,相借此事,在扳倒娟妃的同时,将我们沈家,一起扳倒?”听到沈坚竟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沈仲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宫里的那班女人们。
要知道,宫里的尔虞我诈,通常令人防不胜防。
若然说,这件事和暖玉玉没有关系,而暖玉也是鞭长莫及的话,那么,就只有从宫里的女人们入手了。
听了沈仲的话,沈坚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或者会有可能——要知道,娟妃在宫里的地位,虽然比不上韵妃,可是,也是众妃子之中,比较得宠的一个,仅居韵妃之次。这次的秀女大选择,静儿又在其中,那么,韵妃心有不甘,也是有可能的。”
沈仲望着沈坚,再想想韵妃平日里的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沈坚的意有所指。
后宫之中,均无所出。所以,若是秀女入宫,又怀有龙子的话,那么,势必会形成一种可怕的威胁。特别若是沈淑静入宫,娟妃如虎添翼,韵妃再想要从娟妃处入手,就难上加难了。
“那么,请问父亲可有化解之法么?既能保得娟妃的周全,又能令三弟无恙?”沈仲的话,问得极其谨慎,要知道,这皇家的家事,可是不好说的——韵妃的嚣张跨扈,净水彻并非不知,可是,时机未到,而净水彻又实在是一个欲抑之,先扬之的性格,所以,到今时今日为止,他对于韵妃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而这些,又只是沈仲的猜测,相信老谋深算如沈坚,应该也是明白这些事情的,所以,父子之间彼此心照不宣,却又不会说出来。
可是,不论怎么说,既然帝王对自己的妃子都是这样的纵容,所以,有些事,他们只能是旁敲侧击,然后求得偏安一隅。
“这件事,还得着落在娟妃的身上。”沈坚望着自己的儿子,将中指轻轻地叩在台面上,神色之间,都是说不出的阴冷笑意。
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人不去做的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娟妃此次不小心之下,被人暗算了,还连带上了沈浓,所以,就处于了劣势。
可是,娟妃有软肋,韵妃就未必没有。于是,沈坚就猜想着,这秀女即将大选,可是,韵妃竟然偷空来对付娟妃,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娟妃无意之中,知道了韵妃的什么秘密,被韵妃察觉了,可是,这件事,娟妃自己却还不自知。
在知道,在深宫之中,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可是相当可怕的事情,而娟妃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被韵妃所忌,也是在所难免。
而今之计呢,就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出韵妃的秘密,然后,倒打一耙……
可是,后宫之中,耳目众中,事务纷繁,每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而每一件事情,可能都会和韵妃有关,那么,究竟是哪一件,才是导致韵妃对娟妃起了杀心的呢?
沈坚慢慢地敲击着台面,有节奏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那样的轻灵的轻响,在整个寂静的秋末的夜里,显得那样的落寞,甚至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