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青心里也明白,吻只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的一种表达方法,也是激发各自内心深处那份情感的一种捷径。
季泯原没有吻过,看样子雨初也应该没有吻过,所以二人一直都这样杵着,没有一个实际的行动。
何青见状忍不住焦急,道:“快啊,时间可宝贵着呢,季老弟,你还要不要修炼了,雨初姑娘,你还帮不帮季老弟修炼了?”
雨初尴尬的望着何青,道:“何少爷,这种修炼,我不会。”
若是说季泯原不会,何青还是会选择相信的,要是说雨初不会,何青绝对是持有怀疑的态度,否则为何雨初说话时一直都红着脸,哪里像一个不会的人?
“不会?那简单啊,看到那些人没有,像他们一样,立马就学会了。”何青直接指着不远处,正看到一双男女在疯狂的激吻,动作极为的粗鲁。
雨初依言望去,那本就红晕的脸颊,此刻就如同烈焰在燃烧一般。其实这男女之事,对雨初这种年龄的女子而言,多少还是知道些许,但‘知道’与‘会’却是两回事。
而这时的季泯原却走到了雨初的跟前,一把将其抱住,上去就是一个使尽的吻,且还问道:“就如此简单吗?”
这一举动让何青对季泯原有些另眼相看,赞道:“连这都学的如此快,真是个天才啊。”说罢,还无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莫少卿也无意识的吞着口水,对此一幕早已是无言以对。
只是,雨初在惊恐之余,竟无意中闪过了一缕杀机,脸色当下变得极为阴沉,使得之前的娇羞尽数消散的无形无踪。
然而,季泯原对于来自别人的敌意十分的敏感,瞬时之间便将雨初推开,祭剑而指,冷问道:“你想杀我?”
“公子,我没有。”雨初很委屈的为自己辩解着,“雨初的命是公子救的,我纵然是死,也绝不会对公子有半点不轨之心啊。”
季泯原依旧用剑相指着,但脸上的阴沉之色也渐散去,道:“救你的人不是我,无须解释。”
而何青与莫少卿都感到莫名其妙,好好的香艳一幕,竟演变成这相杀的地步,在其间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好一幕相爱相杀的戏码,可惜没能看到结局,可惜啊。”又是那个小叫花前来打岔,只是没想到他没有去酒池肉林,而是来到了这里,“前面就是血印台了,希望你们能将剑还回来。”
原来吴圣生就站在小叫花的身后,所指的剑赫然就是季泯原此刻手中的那柄。
“何青,赶紧将剑还给我,到时我会让我爹补偿你们。”吴圣生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一点底气。
何青本还在惊讶季泯原与雨初之间的变故,但后见吴圣生二人前来要剑,当下怒气就转移而下,冷喝道:“吴圣生,你要不要脸,还是说你不想要命了?”
吴圣生神情愤怒,但也知忍气吞声,道:“何少爷,我求你们了,把剑还给我,这是我母亲给我父亲的定情之物,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何青闻言一震,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最后只得转望着季泯原,轻声道:“剑,我没有权利还给你,你找季老弟吧。”
吴圣生见状暗喜,原来何青也是个烂好人,竟会对这种的可怜话产生同情之心,当下便涕泗横流,甚至还对季泯原跪了下来,讲诉了一大堆苦情故事。
只是这招对季泯原来说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效果,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季泯原对吴圣生的故事触动万分,但却被吴圣生无意间露出的一个得意笑容而全盘否定。这并不是说吴圣生讲诉的不够感人,而是台过于感人,以至于在此刻一个不该有的表情出卖了这一切的真实性,或者说出卖了吴圣生对这个故事的本心。
“且不说这些,只是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真的好吗?”小叫花见季泯原在听吴圣生的讲诉时的神情变化,当下便知吴圣生讲诉的再多再生动也是无用,“若真想得一柄好剑,莫入阁有的是,就看阁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季泯原思虑片刻,当下将剑扔给了吴圣生,傲然道:“好,就依你所言。”
小叫花露出得意的笑容,二话不说转身边走,道:“那我拭目以待。”
倘若真以为季泯原是因小叫花的激将语言而归还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季泯原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会很在意这些看法,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拿了这柄剑就是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也并非是完全不属于自己,也许在下一刻就属于自己,或者就不属于了自己,这就取决于你的能力与决心。
“此人是谁?”季泯原对这个小叫花已经产生了兴趣,问道。
然而,何青与莫少卿对此人皆是一无所知,但他们却都有一番评价。
“这小叫花不简单,吴圣生走在他身后,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真恶俗,何少爷,你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我说莫少卿,我做什么了,还能触及到你的底线?”
“作为一个读书人,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伤风败俗,我羞于与你并肩。”
“我做什么事伤风败俗了,读书人,要是我伤风败俗,那你好好看看这里,他们哪一个……我说莫少卿,你来莫入阁做什么?”
“你以为我愿来这种龌龊之地吗?”
“既然不愿意,那你为何要来,我想就算是你父亲杀了你,以你的秉性也是不会妥协的吧?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
“这与你何干,龌龊无耻之徒。”
一番争吵过后未果,自然就动起了手来,虽然攻击下没有杀招,但下手也极为狠辣。
只见何青与莫少卿各自一拳击在对方的脸颊上,二人顿时都头晕目眩,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罢手,紧接着又是相互的双拳猛打,就连身躯就也扭在了一起。
“何少爷,莫少爷,你们不要再打了。”雨初见状心急如焚,不知所措,转而求救于季泯原,“公子,你劝劝他们,不要再打了。”
可季泯原只是无奈的望了一眼,扭头便走,直奔血印之处,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而这等程度的打斗在莫入阁里根本就吸引不了任何的人,因为在这里随处都可见有人被杀,尽管此时此刻的气氛总体上还算安静。
雨初见季泯原对何青二人置之不理,当下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弃何青与莫少卿于不顾,跟上季泯原往血印之处而去。
“我说过,莫要跟着我,小心我杀了你。”季泯原知道雨初跟在身后,也不停下脚步,冷漠的说道。
经季泯原如此一说,雨初刚跟上季泯原的步伐又缓了下来,但数步之后又快速的跟了上去,直至距季泯原有着半丈之远,就不敢在跨前一步。
季泯原虽没有回头看,但也清楚的知道雨初的一举一动,道:“既然怕了,为何还要跟着?”
雨初一直都低着头行走,回答道:“我不怕公子杀了我,我怕公子你误会我。”
与此同时,真当二人要吐露些许心声时,何青与莫少卿一直扭打着跟了上来,且都在破口大骂着,翻着儿时同窗的旧账,就像两个抢夺玩具的小孩子,哪还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就更不用说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言行举止了。
最终,在达到血印之处后,何青与莫少卿罢手了打斗,谁也不再理会着谁。只是他们的衣裳凌乱不堪,皆是鼻青脸肿一个,看上去煞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