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智慧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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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心妙语(二)

阿尔格齐巧辩汗

从前蒙古族有个专横跋扈的汗,一天,吩咐大臣道:“你出张告示,将能言善辩的人都召进宫来。谁回答问题合我的心意,我就提拔他当法官。”

大臣发了告示,聪明的阿尔格齐等被召来了。

汗发问道:“依我看,狼是不会吃羊的。你们说我这话对不对呀?”

一个能言善辩的人答道:“是的,狼见了羊产生怜悯之心的时候,是不吃羊的。”

汗说:“我说的是狼并不吃羊。而照你说的,狼仍然是吃羊的,”于是将他撵了出去。

另一个嘴巴乖巧的人回答说:“狼在肚子吃饱了的时候,就不吃羊。”

汗说:“你的意思还是狼要吃羊。”也把那人撵了出去。

最后,阿尔格齐从容不迫地答道:“汗啊,我的主上!您执掌着我们百姓的生杀大权,在您管辖的地方,您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如此,我想,就是狼也得遵照你的旨意,不敢吃羊的。”

骄傲的汗大喜,宣布道:“阿尔格齐回答问题完全合乎我的心意,现在任命他为法官。”

不过,汗想刁难阿尔格齐一下,他命人将一张桌面鼓起的石桌抬到阿尔格齐面前,用一只底部是球形的碗向他献茶。随后,他又亲手给阿尔格齐递去鼻烟壶。

对汗王亲手递给的鼻烟壶,不接是不行的;要接,就得把球形底碗放在鼓起的桌面上,这样碗就会滚落下来,惹得大臣们发笑,那也是失礼的;而如果一只手端着茶碗,只用另一只手去接汗王的鼻烟壶,那就会犯对汗王不恭之罪。面对这种刁难,阿尔格齐不慌不忙。他取下右手腕上的念珠,绕成三圈放在石桌上当碗座,将球形底碗稳稳地放在上面,然后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汗王递过来的鼻烟壶,舒畅地吸了起来。

众大臣见状,都十分钦佩阿尔格齐的聪明机智。

三个女婿

从前有一个富翁,身前并无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大的和二的都配给了富家子弟,可是小的却嫁给田家之子。

一天,他们都到丈人家里来,大家互相谈笑着。吃毕午饭,富翁领着三位女婿笑眯眯的到外面去游玩。

四人出门之后,见路上有一只鹅仰天长鸣,声音很是响亮,富翁指着那鹅对三个女婿说道:“你们听,这鹅叫的声音是多么响!”

大二两位女婿听罢,齐声说道:“古人说得好,脖长声高。它的脖有那样长,鸣声岂有不高之理?”

富翁听了,回答他们说:“不错!不错!”

他们刚说罢,三女婿却驳道:“为什么蟆(蛙)的脖子那样短,鸣声也会那样高呢?”

富翁和大二两位女婿听了无言可答,只得又向前走。走了一会儿,看见一束草,富翁指着草说:“你们看,那束草青枝绿叶,多么好看!”

大二两位女婿听了,又说道:“因为它受了太阳之光,为雨露所滋润,所以其枝青叶绿。”

富翁听罢,点了点头说:“不错。说得……”

他第二句话还没说完,三女婿便驳道:“地里种的那荞麦,何尝不受日光的高照,何尝不受雨露的滋润,怎么它的茎是红的呢?”

两位女婿和老丈人听了,又无言对答。

他们再行了数步,在路上见了一个池塘,池中有一群鸭儿在游泳,大概也是无话可说的缘故,富翁指着鸭儿又和他们说:“你看,鸭儿在水里游,多么快乐!”

大二两个女婿又都答道:“因为鸭儿体轻,毛多,足有蹼,所以它能够在水里浮游。”

富翁又说了句:“不错……”

话犹未完,三女婿开言驳道:“我的爹爹养了一只水牯牛,体大毛少,足没有蹼,怎么也能游于水中呢?”

三人听了,又不能回答。

回来时,走进大门,富翁看见一只母鸡,才产了卵在巢里叫着,脸红红的飞跑出来了。

富翁见了,手指母鸡说道:“那只鸡儿,脸怎么会那样红呢?”

两个女婿听了,又回答说:“我看那只母鸡,一定是才产了卵出来的,所以脸红红的。产后面红,是普遍现象。”

三女婿听了很不服气,说:“这种古怪之谈,你们是哪里学来的呀?怎么和我的意思完全不符?你们说产后面红是普遍现象,我以为这话说得不对,前日我邻家的老母猪产了十二只小猪,怎么面色丝毫不红呢?”

三人听罢他的话都哑口无言了。

聪明的少女

一只白蓬式的埠船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王秀才,一个是某寺院的和尚,一个是陈富翁的女儿。

三人坐在船中,寂寞无聊,秀才忽然说道:“我们三个人坐在船中,无事好做,真觉得乏味,我想不如我们大家做一首诗消遣消遣,你们的意见怎样?”

和尚和那女郎听了,齐口同声说:“很好!很好!那么你先出个题目吧!”

在这时候,那船儿刚经过清和桥,秀才拍手笑道:“有了,有了,我们用‘清和桥’三字作题,好吗?”

“好的!好的!”

秀才谦逊着,说道:“你们既然说好,请师父先做吧!”

和尚沉思一会儿,开口说“清”字道:“有水有清,无水也是青;去了清边水,加争便是静;清清静静人人爱,身边挂着香烛袋;一心要往西天去,修个活佛来。”

和尚说毕,王秀才不假思索,接着说“和”字道:“有口是和,无口便是禾;去了和边口,加斗便是科;登登科科人人爱,身边挂着纸笔袋;一心要到京中去,中个状元来。”

王秀才说完后,便请富翁的女儿说“桥”字,她也不推却,随即想出几句,继续说“桥”字:“有木是桥,无木也是乔;去了桥边木,加女便成娇,娇娇滴滴人人爱,身边挂着子孙袋;我今要往夫家去,生下两个儿子来!一个使他东方修佛去,一个叫他上京中个状元来。”

和尚和王秀才听毕,均弄得面红耳赤。

中秀才

从前有个少年,在十三四岁时,便去赴考。在学生台点名的时候,赶考的人已经拥挤不堪了。

他身材短小,如何挤得进去?后来想出一法,叫他的哥哥背着他,这样就挤到公案桌子旁边了。学台忽然看见,一笑,随即说道:“弟将兄作马。”

他听毕,接着说道:“父愿子成龙。”

学台心里大吃一惊,心想,这人小小年纪,倒有这样口才,真看不出。怔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我有个对子,你能对吗?”

“能。”他把头一点说。

学台说道:“孔门七十贤,贤贤易色。”

他沉思片刻,才回答:“云台二八将,将将封侯。”

说毕,学台笑着说道:“很好!很好!你的才学真不错,我还有一个对子,要给你对,若对得出,就给你中一个秀才。”

“学生遵命!”他很恭敬地说。

学台出的对子是:“风吹马尾千万线。”

他略加思索,随即说道:“雨溅鸡冠一朵花。”

“好极!好极!”学台拍手赞道。又写出一联是:“选士必重常伦,郭士林乃真魁首。”

他看罢,当即随口答道:“读书须明大义,范文正何等秀才。”

学台见他口才这样敏捷,便给他中了一个秀才。

聪明的妻子

从前有一个秀才,骑马到乡下去,经过一个村落,看见一位农夫,正垂着头在插秧,秀才问道:“老哥,你今天种了几千几百株秧?”

那农夫回答不出,看了他一眼,仍旧插秧。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农夫和妻子说起这件事。妻子说:“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只要问他今天跑了多少步。”

农夫吃完午饭,又到田间去工作了,到了下午,秀才果然回转来了,农夫笑嘻嘻地问道:“先生,你回来得真早,但你的马,今天跑了几千几百步?”

秀才听了,也不能回答,他说:“这句话是哪个教你的。”

农夫说:“我老婆教我的。”

“让我去见见你的老婆。”秀才说。

于是农夫把他领到家里,秀才见了他的老婆,就一脚跳下马,而一脚仍踏在马蹬上,问她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知道我上马还是下马?”

这时候,她的两脚正跨着门槛立着,也问他道:“你知道我是进门,还是出门?”

秀才不能回答,又咳了一口痰含在嘴里,问道:“你知道我吐出呢?还是咽下去?”

她把双脚叉开,蹲在地上,又问秀才道:“你知道我是大便,还是小便?”

秀才见她将他的口比她的屁股,气得无可奈何,只好带转马头,恨恨地飞跑去了。

聪明的阿狗

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有一位很诚实的人,名叫陈富,家里非常有钱,但他不大识字,所以常常要吃人家的亏。

一天他的妻子对他说:“夫呀!我想你因为不识得几个字,所以要吃人家的亏,现在我们的儿子也长大了,我想请一个先生来,教他读书;将来如能中个秀才,也好光宗耀祖,不知你的意思怎样?”

“你的主意,正合我的心意,可是叫我到何处去请先生?”

“呀!邻村不是有个王先生吗?不如就把他请来教吧!”

“是的!那位王先生学问很好,明天我去请吧!”

第二天早上,陈富把王先生请来,互相说了些闲话。最后陈富和王先生说:“王先生,现在我有一对三题,要请教先生,倘若先生对答得出,那么我就请你教书了。”

“好的,请你说出题目来。”王先生笑盈盈地回答。

陈富说:“我先说的上联是:门有千竿竹。”

“家藏万卷书。”王先生不假思索地说。

陈富皱着眉头说:“对的不好!对的不好!还有三个问题也毋庸请教了,请王先生自便吧。”

王先生听了这话,觉得非常惭愧,也不和陈富作别,一溜烟似的跑回家去,躺在床里,长嘘短叹。

他的弟弟阿狗见这般光景,便去问他。他将这事讲给阿狗听,阿狗听毕,笑嘻嘻地劝慰哥哥道:“哥哥!你不要生气,让我去给你解答,而且要使他上我的当。”阿狗说着,立刻跑到陈富家中,对陈富说道:

“陈先生,我知道你要请个教书先生,现在我来给你教,好吗?”

陈富说:“可以!不过,先生须答一个对联。”

“请教上联。”阿狗很直接地说。

陈富说:“上联是:门有千竿竹。”

“砍枝为扫帚。”阿狗答。

陈富拍手叫道:“对着了!对着了!我们前有许多竹,假使每年叫人砍了竹枝,做了扫帚,不是有几千文钱好卖吗?刚才有一位先生,他真不懂人事。”

“为什么呢?”阿狗佯作不知。

陈富说:“他对的是‘家藏万卷书’,我想这完全不对,我家里一共只有《百家姓》、《千家诗》、《神童诗》、《大学》、《中庸》等等几本书,怎么说我藏有万卷书呢?他真是连人事都不懂,还要想来教书,岂不可笑之极!现在我还有三个问题,要请教先生。”

“三个问题你快说给我听,我来解答。”

陈富说:“周瑜和诸葛亮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阿狗回答道:“周瑜的父亲是周既,诸葛亮的父亲是诸葛何,这种问题有什么难答呢?”

陈富道:“先生!你说错了,我也看过《三国演义》的,并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名字。”

阿狗很神气地道:“呀!你忘了,《三国演义》里不是有‘既生瑜,何生亮’这两句话吗?”

陈富的脑子里,记得书上似乎有这句话,因此也就承认他说得不错。

阿狗又问陈富说:“第一个问题对出了,请你说第二个吧。”

陈富道:“好的!我问你关云长在麦城败走以后,他的女儿到哪里去了?”

阿狗道:“她逃到关云长的姑母家里去了。”

陈富道:“呀!你又说错了,关云长并没有姑母的。”

阿狗笑道:“南海观世音菩萨难道不是吗?”

他原来是随意瞎说,陈富却信以为真。阿狗又说道:“陈先生请你说第三个问题吧。”

陈富心里想:一对已经被他对出,三个问题也答对了两个,还剩一个,这个非要难住他不可,说道:“先生,你知道我的头有多重?”

阿狗道:“这有何难!你的头有八斤半重。”

“你怎么会晓得呢?”

阿狗道:“你若不信,把头割下来称,如果斤两不对,我情愿受罚。”

陈富明知他是瞎说的,但是无从证实,只好相信他,于是陈富只好允许他来教书,随即付了几百文钱为聘金,并约定于某日开学,阿狗统统答应了。

到了开学的那天,陈富等候了半天。并不见他到来,这时才知道上了他——教书先生的大当了。

刁滑的张三

张三是一个喜欢说谎话的人,不论什么事,他总要捏造一些假情节。例如:一次他买了四只茶杯,他偏说买了五只。

某天,张三有五位朋友,正在茶店里吃茶,有一个说:“张三这人真会说谎,前天买了四只杯子,他骗我说是买了五只。”

另一个插嘴说:“张三这个坏蛋,最会说谎了。”

另一个也说:“我们五个人,今天一同到他家里去吃茶,要他把新买来的茶杯给我们用,现在他只有四只新杯子,岂不是将他说的谎话拆穿了吗?”

“这个计划很好!”另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说。

于是五个人同到张三家里,和他说道:“张三哥,我们听说你买了五只很精致的茶杯,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府上来吃茶,并且趁此机会,看看你的新杯子。”

张三说:“很好!很好!”

他一面又喊着佣人,说道:“你把我前天买来的茶杯,泡好了茶拿出来。”张三说罢,便和五个朋友闲谈。

但是佣人听了主人的话,一见客人共有五个,而新茶杯只有四只,他不知怎样办才好。

张三和五位友人谈话的时候,有一位友人在无意之中说:“我刚巧从茶店里来,已吃过两杯茶了。”张三听了立刻喊佣人说:“只要泡四杯茶好了,因为有个客人已经吃过了。”

佣人正在为难,忽然听到主人的话,如释重负一般,赶忙把四杯茶送了出来。客人们喝过茶,便回去了。

五人在路上埋怨自己说话不当心,又恨张三的刁滑,因此大家重新讨论,约定明天再到张三家里去。

次日,五人又到张三家中去了,一个朋友说道:“张三哥,昨天我们到你家来,承你很客气地招待,我们十分感激,所以今天又来叨扰了。”

张三说道:“老兄等大驾光临,真是寒门有幸,请随便坐吧。”说着一面又吩咐佣人把茶泡了端出来。

他们正在谈话的当儿,其中有一位朋友,因为昨天茶没有吃到,因此开口说道:“这样好的茶叶,可惜我昨天没有吃着,今天非要多吃一杯不可。”

刁滑的张三听毕,连忙吩咐佣人说:“有一位客人,昨天茶没有吃到,今天你给他用大杯子泡吧!以补不足。其余的客人,仍旧用新茶杯泡好了。”

这样一来,张三说的谎话,依旧没有拆穿!

赔我话柄

从前有一个很老实而胆小的人,名叫阿木,务农为业,他有一个老婆,生得聪明伶俐,人家统称她为“巧舌妇”。

一天,阿木闲着没事,便出门去游玩,经过一家茶店,看见里面有许多人聚在一块,他很奇怪,便进去凑热闹。

有一个人立在桌上,大讲《西游记》中的孙行者大闹天宫,他不晓得是什么戏,就走上前去问说书的:“你在讲什么戏呀!可否让我听听。”

说书的人一见有人问他,便停止讲书。听书的人们回身一看,见是阿木,知他平日忠厚老实,就吓他说:“噌!阿木,快点赔我们的话柄。”

“先生,赔什么话柄?”他很迟疑地问。

他们见他有些害怕,就很认真地道:“哼!你还要假痴假呆吗?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听《西游记》,被你这一问,话柄便打断了!你快赔我们的话柄,若不赔,捉你到衙门里去。”

阿木是个忠厚而胆小的人,听他们要把他捉到衙门里去,吓得浑身发抖,两条腿好像弹着的瑟琶底弦线一般,连忙苦苦哀求:“先生们……请……你们饶……饶了我吧!发发慈悲……不要把……把我捉去……”

一班人看了他这个光景,不禁暗暗地发笑。他越是哀求,他们便越要捉弄他,有人又狠狠地道:“不行!你不赔话柄,非把你捉到衙门里打二十板屁股不可。”

他听了这话,便呜呜地哭起来了。有的说:“阿木,你赔不出话柄,哭也无益。我看,你还是赔我们五块洋钱吧!免得坐监牢打屁股。”

阿木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道:“先生!我……家里穷得……真要命……吃饭米……都没有,……哪里有什么钱呢?”

“不管!不管!赔我们的话柄。”那人怒冲冲地说。

阿木真急得要命,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想:“我不如三十六计——走吧!”想着,便没命地逃去了。

他们见他逃去,也神气十足地追上前去,说:“阿木逃了,快追快追。”

不一会儿,阿木逃到家中,躲在床上。他的妻子正在门前缝衣,一见丈夫这种神色,吃了一惊,连忙问他:“你逃的这样快,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喘着气不答。

“快说呀!”

他被她逼问不过,只得把刚才的情由告诉给她听。她急忙说:“你不要慌,等他们来时,我代你回答好了。”

片刻,一班人追到他家,不见阿木,劈头就问:“阿木到哪里去了?”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她问。

“我们要他赔话柄。”众人答。

“哎呀!他刚巧到后山去了。”

“到后山去有什么事?”众人随口问。“去医岩石的病。”

一班人听了,怔了一怔,急忙问道:“咦!岩石怎么会生病呢?”

她不假思索,很敏捷地回答:

“岩石不会生病,话哪里会有柄呢?”

众人听了这话,无言可答,呆呆地向她看了一会儿,便各自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巧舌妇

阿木的丈人有三个女儿,大的嫁给某富翁的儿子,次的嫁给乡下财主的儿子,小的就嫁给他——阿木了。

有一次,丈人的村里演戏,三个女婿都穿着簇新的衣服到丈人那里去看戏,丈人见了他们,自然非常高兴。

当中午喝酒的时候,丈人开言说道:“我喜欢听故事,你们三人,可否都说一个给我听听,说的越长越好,说不出来的罚酒三大杯。”

他们听了丈人的话,众口同声地说:“可以!可以!”

于是先请大女婿说。他想了一刻,说道:“从前有一面大鼓,它有多大?我也比方不好了,只是这面大鼓,是一个木匠,从小时候做起,一直做到胡子雪白了,还没有造成功,于是他的儿子继续工作,儿子死了以后,还没做好,孙子便继续做,一直做到孙子胡子雪白了,鼓才做好。你看!费了三世,多少时间和人工呀!后来有一个人,偶然把它碰了一下,那声音好比天崩地裂一般,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余音绕梁呢!”

丈人听毕,连声不绝地赞道:“说的很好,说的很好。”

二女婿也想出一个,抢先说道:“丈人,我也有一个,你要听吗?”

“我要听的,你说。”

二女婿说道:“从前某国皇帝,有一只很大的船,这只船同大姐夫说的大鼓一样,费了三世人工,才建造成。不过它比大鼓有用,不但浮行水面,可以使千万的人乘坐,同时还能够到海龙王的宫里去游玩。”

他的丈人听罢,很高兴地说道:“果然,你说的比他好。”

阿木瞪着两眼,见丈人称赞两位姊夫,心里很不快乐,但自己又讲不出来。他恐怕他们笑他,便站起身来装作去小便,走出大门,竟逃之夭夭了。

他一口气跑到家中,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妻子正在洗衣,见他气呼呼地逃到家里,吓了一跳,以为他有什么大祸临身了,急忙问他说:“你好好的丈人家去看戏,为何这般样子回来?莫非闯祸吗?”

“不是!不是!”他喘着气答。

“既说不是,究竟为什么事呢?”

阿木把刚才的事,一长一短,都告诉了她,她听了笑盈盈地说道:“我道你闯了什么大祸,逃的这样快,这区区小事,何必大惊小怪?只要随便说一个谎话就好了。”

“但我说不出来,所以只好跑回来,请你教我一个,让我去说。”

“你不用去说了,快到里面去躲着,他们等你不回,一定会来找你,如果来了,让我来对付他们。”

阿木答应着,便躲进房里去了。

这面的二位姊夫见阿木一去不回,知道他因说不出故事而回家去了,他们商量着便要来找他,要让他当场出丑。

没有多时,大姊夫摇摇摆摆地来了,阿木的妻子起身迎接道:“大姊夫请坐!”

“好的!好的!”

坐定后,大姊夫问她说:“小姨娘,小姨夫呢?”

她不假思索,从容说道:“刚才人家请他做和事佬去了。”

“哪一家请他做和事佬?”大姊夫很奇怪地问。

“就是前村的富有店主。”

“今天回来吗?”

“恐怕不能回来。因为这件事情很烦,一时难以讲好,起码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大姊夫听了,很是奇怪,忙问道:“是怎么一回事,要这许多日子呢?”

“因为富有店主家里的牛,今天早上在南山下吃草,一不留神失脚踏坏了人家的稻田,田主赶上门来,一定要同他打官司,富有店主没法可想,所以连忙来请我丈夫去调解,他去了这事总可以解决的。”

大姊夫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那头牛无非踏坏了几株稻,值得什么?他们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呢?”

“大姊夫,你不晓得吗?那只牛是很大的呀!它一脚可以踏坏三百亩稻田呢!”

大姊夫不觉吃惊地问:“有这样大的牛吗?”

她笑了一笑,正色说道:“要是没有这样大的牛,你们的鼓从何处去找天大的牛皮来张呢?”

大姊夫被她说得满面通红,默默地走了。

走了一会儿,路上遇见二姊夫来了,二姊夫问他说:“阿木在家没有?”

“没有看见,大约他躲在床上,我被小姨娘说得无言可答,真是十分难为情。”大姊夫很不高兴地回答。

“为什么事?”

大姊夫便把这桩事和他说了一遍。二姊夫听罢,拍着胸脯说:“哼!让我去叫他,看她怎样说。”

说着,走到阿木家里,很傲慢地说道:“小姨夫呢?”

“玉皇大帝请去吃酒了。”

“天上他怎能去呢?”二姊夫问。

“因为我们屋后有一株很大的树,可以直抵南天门,他从树上走过去的。”

二姊夫听罢,摇摇头说:“天下哪有这样大的树呢?”

小姨娘哈哈笑道:“要是没有这样大的树,你们的大船哪里来呢?”

这一来,二姊夫也只得回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