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总督府的大堂内。
“皇上,兰陵国乘我南地灾荒之际发动三十万大兵压境,下官等为了皇上的安危起见,让五百精骑护送皇上前往回郃。”
凤天抿了口茶,目光深邃,不见异样的神色,“朕是皇上,岂有临阵先逃的道理。”
“那,皇上的意思,是欲留下来领兵上阵?”那王狄坐立于下堂,恭敬有礼,只表情傲慢了点。虽说凤天被牵制在总督府,然凤天毕竟是当朝皇帝,这王狄表面的功夫仍旧是要做足的。
凤天暗自冷笑,缓缓道:“……如今,南地的兵力有多少。”
王狄咳了咳,道:“回皇上,南禹有三万,加上其他边地的,总共不十万。……而且,因连日来发生天灾,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军营里只剩下一半的兵力。”
“……也就是说,整个南地只有五万兵力?”凤天淡淡的道。心中却冷笑,他又怎会不明白他人背后打的算盘。南地有多少兵力,他凤天清楚不过,董明昌在此至少聚集了不下二十万的暗兵。
此番兰陵国压境,想必是司徒长空主阵,董明昌以南禹为诱饵诱使兰陵人与之合谋。
兰陵人若攻来,他守,则是无兵之战,早晚将败,落逃回郃。若不守,他逃亡回郃之际,他们便有了声讨起兵的理由,那隐藏在回郃的暗兵将逼他禅位,而宫中那个年仅九岁的凤煜小王爷则会在董明昌的护拥下被拥戴为新皇。
守与不守,这南禹都将失落,他都将逃往回郃。
只是,兰陵国人又岂是那等贪得小利的人,怎肯甘心只要来一座城池。
何况,那人还是‘扶颜’,那个曾经护他左右的,沉稳难测的兰陵国王爷。
凤天尊傲的睨视着坐下一干官员,问道他身旁的沈清扬,“……清扬,你说说,以五万敌对方三十万,可赢否?”
沈清扬抱拳回禀:“回皇上,两兵相交,才能见分晓。”
凤天忽然将手中茶盅砸向坐下,锵一声,茶盅碎裂,惊了各官员一跳。
凤天冷语道:“朕面前也敢撒谎,以五万对三十万,以卵击石,不用交战,胜负已定。连朕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会不明白。”
沈清扬跪地,“皇上英明,但用兵之道,贵在出奇,以少胜多的战事,不是没有过。”
凤天冷笑:“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朕就把这五万兵力交付于你,此战,由你主帅。……若输了,你自刎军前吧。”
“为国而战,清扬在所不惜。”
此时,那坐下的王狄想要开口,“皇上,这……”
“怎么,爱卿有何意见?还是爱卿想要自荐上战场主帅?”凤天半眯着狭长的眼睛,冷冽的视线淡扫众人。
王狄道:“这边地帅印乃是由董丞相的二公子,董少航持有,临军易帅,恐有不妥,况且……”
凤天冷笑:“南禹乃我大元国边地要塞,是我后方屯兵顾粮重地,如今在你管辖之下,落得如此光景,动摇我大元国之基本,若南禹失守,大元更是堪危,因此,南禹必须守住。此战,主帅将领都必须签下军令状,若南禹失守,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王狄心中暗忖,想来将这五万兵权交与皇帝也不过是全军送死,五万对三十万,岂有不输的道理。何况此战主要是将凤天逼进回郃,那里有丞相的几十万暗兵,还怕少了这区区几万的兵力,料这皇帝握有几万兵,是不足以成事的。
王狄等官员不再反驳,沈清扬领命,签下军令状。
此时,听得堂外有人来报。太监小庆子传令命其进内回禀。
来人道:“启禀圣上,兰陵国遣了信使前来面圣。”
“……传。”凤天道。
堂屋的偏厅内,有楚游丝罗等人在暗暗探看外边的情况,不一会,见得一矮瘦的中年男子,面冠长须的官员进来。
经过一番礼仪后,那人却是开门见山的道:“……贵国扣押了我国翎阳王的王妃,王爷特命我前来将王妃接回,否则,我国三十万大军将直取贵国南地,以示愤慨。”
“……翎阳王,王妃?”凤天凌厉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一瞥,便能让人倍觉寒冷。“请问贵国翎阳王的尊名?”
“司徒长空。”
啥?!
偏厅内的丝罗差点惊掉了下巴。
翎王妃,这几个字似乎司徒长空曾对她说过,这个人口中被‘扣押’的王妃,不会就是她叶丝罗吧?!。。。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王妃了,她跟他应该还没拜过堂吧?她可是记得司徒长空说要带她回王府成亲的?这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翎王妃这个头衔。丝罗简直是满头黑线。这个司徒长空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凤天冷笑,目光森冷,“回你们的王爷,朕从未见过他的王妃,更不曾扣押任何人。”
那来使笑了笑,道:“王爷也让卑职带话给陛下,若王妃不归,贵国的锦仪公主便将做为潜入的细作被处死,王爷让陛下,思量再三。”
凤天目光遽暗,犀利的射向来人,“好个翎阳王。”他端起手,摸了摸拇指间的玉扳指,半晌,才道:“请来使在别院稍作休息,……容朕思量。”
来使退下前,那王狄上前问道:“请问来使,贵国翎王妃的名讳是?”
“叶氏,闺名丝罗。”
堂下的官员起了小小的骚动。
来使随了人退下堂屋。
仆一听闻锦仪公主的消息,丝罗心里是激动的,但又同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个司徒长空居然敢拿公主的性命来要挟她,可恶的家伙,让他去救公主,他倒好,直接把公主抓到了兰陵国。
这时,身后的楚游道:“锦仪公主是因妳而被抓,救公主出来,妳义不容辞。”
丝罗差点因楚游这句话而阴郁到内伤,这家伙,恨不得她叶丝罗赶紧的远远的离开,或者早死早超生最好,要不是看在他对连姜一片真情却落得个形单影只,也满可怜,她必须得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一旁董素素却道:“楚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公主出事并非丝罗的本意,又怎能将公主被抓的罪都落在丝罗一人的身上,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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