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寒刚欲发怒,拓拨烈已经从她身边跳开,大笑,“嫂嫂你别误会了,本王说的侍候呢,不是指床上,只要你乖乖地听话配合,今晚就带你去将军府,也保证不告诉皇兄。”
傅轻寒听他说出“床上”两字,心中恼怪,明明是他故意引起自己误会,又听他许诺了自己,回嗔作喜,“当真?我一定配合。”
“好,晚上来找你!”
到了晚间,傅轻寒打发小德子与秋莺早早睡了,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换上一套宫女的衣服,头发随便地挽了个发髻,长长的流海遮起半个额头,尽量不使人看清她的全面,才满意地步出房间,院子里却早站着一个人影,唬了她一跳,细看时却是拓拨烈。
“就走吗?”她略显不安。
拓拨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回,压低了声音,“进屋!”
“进屋?”傅轻寒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样,不敢动,僵持了半天,心想他如果真要非礼也不可能选在冷宫,轻轻挪步到屋里,跟着拓拨烈关上门。
“你要干什么?”傅轻寒警觉地问。热烘烘的身子已经将她逼到墙角,此刻,她肠子也悔青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愚蠢,凭什么相信他?又上当了!孰不知,在她心里,对拓拨家族的信任已经成了习惯。
“皇嫂,你说我想干什么?”拓拨烈的声音十分暧昧,吐出的热气将她的口鼻包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皇嫂又这么寂寞,本王还能干些别的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傅轻寒扬起手,“拓拨烈,你无耻!”那一掌闪不下去,她的手使不出力气。
“皇嫂,你可要好好地养好手伤,别动不动就打人。”拓拨烈按下那只小手,一把扯开她的发髻,三千青丝随风荡开。
“你要—”傅轻寒的头皮一阵疼痛,拓拨烈两只手都搁在她头顶搅弄她的头发,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头发似乎被他束了起来,拓拨烈冲她神秘地笑了笑,“脱衣!”
傅轻寒嘴颤了颤,他真地开始逼自己了吗?
“脱衣!”拓拨烈重复了一遍,将手里一团柔软塞到她手上,“换上!”转身出房。
傅轻寒愣了愣神,借着月光看手里的东西,却是一套男子的青衫,再摸摸头发,原来盘成了一个男子常梳的单髻,不禁笑出声来。原来他早有所备,刚才只是吓唬自己,确实把她吓住了,拿着衣的手冒出了层层冷汗。
不由得小跑到窗子旁,朝院里的黑影哼了一声,关上窗子。
拓拨烈想到她刚才以为自己要对她无礼时那紧张的模样,脸上悄悄绽开一抹笑容,其实,这个女人很有趣,不像他心中所想。
傅轻寒换上青衫,在菱花镜前一照,镜里变出一个清秀俊雅的公子。她想,如果撕下人皮面具,换上自己的容颜,一定可以与俊美的拓拨烈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