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寒脸一红,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唾道:“拓拨烈,别老不正经!”
“你叫我什么?”拓拨烈呆了一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连名带姓地呼他,尤其还出自一个女人,忘了发作。
傅轻寒只顾着刚才的情绪,没承想叫出他的名来。往常,她也这样叫过拓拨骁,也与他谈论过她从未谋面的弟弟,都是用这个称呼代替的,所以说顺了口。
“皇嫂,本王觉得你可真不简单呢!”两道浓眉下玩世不恭的神色若隐若现。
傅轻寒有点乐了,不简单?她哪里不简单了?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洗耳恭听。”拓拨烈伸过脑袋,话中“本王”二字都改为了我,显得格外专注。
傅轻寒略一低头,“王爷,能不能带我去一淌将军府?”
拓拨烈含笑,“这么急着见你娘了吗?过得几天不就会进宫吗?再说,你要出府,跟皇兄吱上一声不就行了?”傅轻寒问一句,他扔回三个反问。
她急了,一跺脚,“你是故意的不成?我明明被他打入冷宫,他又如何许我出宫?别说是紫禁宫,只怕冷宫,也由不得我出去一步!我今儿求你,你不答应便作罢,可别告诉皇上。”
拓拨烈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刚还夸你安静,这么快就露出原形来了?居然敢对本王指手划脚,真是胆子不小!”见傅轻寒扭过头,他探出右手两指执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对自己,姿势犹如风流少年调戏良家女子。
傅轻寒如受奇辱,她的下巴还只被拓拨骁这样抬过,连忙举手打落,扯痛了筋骨,“唉哟”地收回,弯下腰。
“怎么了?”拓拨烈也放开手指,见傅轻寒不停用口吹着右手,才发现,那张手的手指有隐隐的疤痕,五根指头与手臂极不对称,肥肿难看,左手亦是如此,下意识地问,“是链子夹板吗?”
傅轻寒点头,没顾看他的表情,仍是不停地吹气,仿佛这样才会减缓一点痛楚。
“笨!”拓拨烈吐出一句,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儿,与清雪膏差不多大的容量,却盛着淡黄色的半固体,分明是另一种药,不由分说抓住她的两只手依次抹上。
“王爷!”她本想说已经抹过清雪膏,两种药会不会相冲,可见他霸道的模样,终是忍住了。
“记住了,这药叫西罗月,上好药材!”傅轻寒眼前一晃,小玉瓶已经被塞到了怀里。西罗月,好美的名字。
但她心思不在药上,“王爷—“
“拓拨烈!你刚叫的,忘了吗?”他很是不满。
一阵莫名的恐慌袭向傅轻寒的心头,身为一个王爷,为何对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似乎他今天来冷宫不是偶然,西罗月也不是偶然,她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想要极力看破她的内心,看破她硬撑着的那张人皮面具,本能的防拒之心生起。
“想偷去将军府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要把本王侍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