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轻寒乖顺地点点头,由他抱进养心殿。秋莺在纳鞋底,狗三与弘儿还没睡,两人正在做游戏,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
“弘儿,你刚没看清,我手里就两颗子!”
弘儿的话比平时多了很多,吵道,“狗三哥你甩赖,我告诉娘亲去!”
傅轻寒与拓拨骁都听见了,不由得相视一眼,微微笑了,傅轻寒的心头更是如蜜般灌着甜,弘儿有娘亲了,不会再有人欺压他,虐待他了!
“轻寒,你知道当时孤也是无可奈何,皇宫危机四起,只有烈王府才是弘儿最好的安身之所。”拓拨骁低声道,“孤也没尽到为人父的职责,以后不会让你们母子再离开孤的左右了。”
“嗯。”傅轻寒挣动双腿从他怀里溜下来,“骁,有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什么事?你尽管说,难道我还有不答应你的吗?”拓拨骁很着急。
傅轻寒一脸羞涩,半垂着头,秀发倾在胸前,“第一,我名义上已经嫁了别人—”
“不要紧,那是你为唐宛的时候,不是现在,没人知道,你还是贵妃,孤选个好日子就传下旨意,或许,孤不是封你为贵妃呢!”拓拨骁神秘地眨着眼。
傅轻寒不敢看他的眼睛道:“别,皇上,我正要说这第二件事。皇上,能不能把弘儿赐给我,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扶养长大?”
拓拨骁一惊,搂过她,低下腰仰视她的眼睛,“轻寒,你疯了吗?又要离开孤?孤是绝对不允许的。怎么,你对孤还有误会吗?”
傅轻寒摇头,却不开口,眼垂得更低了,不与他对视。
“是因为王大人那事吗?”拓拨骁猜测道,“孤只是权宜之计,你不要被假象迷住了眼,孤怎么会轻饶施霸王?连同姓王的都不要了,行吗?”
傅轻寒依旧摇头,脸色更红韵了。
“那是因为完颜珠吗?孤过两天就会让你看看,怎么撤掉她的皇后之位,她本来就不该坐那位置的,加上图谋不轨,也要判死刑的!”拓拨骁又猜。
傅轻寒摇头,忍不住道:“可她是完颜大哥的姐姐,怎么能判死呢?”
“谁说不能?你以为孤真惧完颜君浩吗?”拓拨骁的底气还是不足的。
“算了,别杀她,她也怪可怜的。”傅轻寒道,“顶多撤了后位,还是不要杀的好。”
“你对完颜家感情还真深。”拓拨骁冷冷道。傅轻寒扭动细腰想走,拓拨骁又赔着笑向她道歉,“是孤说话口气重了,以后不寻你的欢笑了!你到底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傅轻寒思量半天,脸上红韵越来越浓,犹如两片飞霞,长发的包围下更显楚楚可怜,“我身子有病,还是相思盅。你别管我,也没必要管我。”她刚才知道相思盅的解毒需要男子的精子养,对男人极为伤身。
“傻瓜。”拓拨骁无奈而又爱怜地吮住她飞红的脸颊,轻声细语,“孤不管,谁来管?为你,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傅轻寒倚在他怀里,拓拨骁怕她累着,抱到了床上,她太疲倦,也沉沉睡着了。
醒来时,朝霞满天,秋莺屋里屋后地忙着。
“秋莺,皇上呢?”她问。
“小姐。”秋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一睁眼就问皇上,怎么不是问弘儿吗?”
平时她都习惯性地问弘儿在干什么,可昨夜她临睡前拓拨骁还在的,醒了不见人影,很奇怪,故而第一个便问到他,张口骂道:“小丫头,学得嘴滑了,皇上呢?”
拓拨骁应声从外殿绕进来,“轻寒,睡好了么?”
傅轻寒点头,“弘儿呢?”
“在跟狗三玩呢,孤觉得他们两个娃娃做伴倒挺不错的,孤准备让狗三与弘儿一起学功课。”拓拨骁很是高兴。
“那敢情好。”傅轻寒也喜,“唐宛呢?要把她送回安吉吗?可我担心—”她想起唐知府与唐夫人那歧视的眼光尚觉心寒。柳姬又没了,她孤苦伶仃地独自在唐府如何过日子?
拓拨骁也暗然道:“如果她长得不像烈王妃,那就好办了。”随便给她个封号,她携皇恩荣归故里,唐知府能耐她吗?可是,天下人都知唐家的二女儿选了烈王妃,而今是逃犯。
“你当真不放过唐家吗?”傅轻寒咬住唇,试探地问,“可是烈王真正的妃子是我,你是否连我也要处死?”
“你不是!”拓拨骁霸道之极,“你是轻寒,他妃子是唐宛!”他似乎在躲避什么。
“可我曾经是她,你真地要杀她吗?是杀她还是杀我?还要杀拓拨烈吗?”最后一句,傅轻寒问到点子上了。
“他谋反,不杀吗?”拓拨骁反问,“你与他也有感情吗?”
傅轻寒冷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跟任何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感情,既如此,你不如下道旨把我送到飞红楼得了。”
拓拨骁的怒气也被挑起:“你以为孤不敢吗?”
“我哪敢揣摩圣意,皇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凭着我这容貌,不说比得蔓蕊做一回花魁,想必也有人愿意出钱把我赎回去。反正是天生的贱命!”傅轻寒冷笑不止。
拓拨骁哼了一声,“别高估了自己!云将军,云将军!”唤了两声云铮骨才从屋外进来,他全偷听去了,知道皇上一喊绝没好事。
“把她送到飞红楼接客去!”拓拨骁在盛怒之下,他本是性情中人,这几日被傅轻寒的反常整得头晕脑花,忍受不了了。
“不消你送,我自己会走。秋莺,叫弘儿来!”傅轻寒下了床,胡乱披上衣服。
“那种地方岂是弘儿去得的?”拓拨骁高声问。
傅轻寒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口里喃喃:“反正失了一次身与失了一百次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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