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见她那副模样,也不待她将纸揉成团,便抢了过去,他看完之后,冷冷的哼道:“很好,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清菡怒道:“苏易寒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她想了想又道:“可是如今无忧在他的手上,我们投鼠忌器,再则他在暗我们在明,若是与他硬拼只怕无忧会有危险。”
凌若心沉思了片刻后道:“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他的落角点,再说了,苏易寒纵然再聪明,在这里他却还是异乡客,我就不信以无悔山庄的本事,还找不出他的藏身之所。而这么久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要么他在庄内有帮手,给他通风报信,要么他这次过来,还带了极为利害的帮手帮忙。”
清菡看了看他,对青山道:“你除了派人去接应小六子之外,再找几外比较机敏的人好生查看这几天庄里人员的进出情况,若有任何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青山应了声:“是!”便带着一干人等布署去了。
青山走后,清菡叹了口气,自已从壶里倒了口水喝,这几日日夜不停的赶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顾不上,此时到达山庄里却还是没有半点进展。心里虽然着急,却因为有凌若心在,她终是觉得安心了一些。喝完水后,却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宇间是满满的担忧。
凌若心轻轻的拥着她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明天应该会有消息了。这几****不常跟我讲无忧聪明无比,又有苏惜寒在她的身边,她定能逢凶化吉。”
清菡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眼睛也泛起了红潮,靠在凌若心的胸口道:“我只是觉得这些年来,我对不起无忧。自将她生下来之后,心里又一直挂念着你,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此时她一失踪,我才觉得如此的惊慌失措,才惊觉原来我欠了她许多。”
凌若心轻抚她的头道:“你想太多了,比起你来,我更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直到那****告诉我,我才知道她的存在,更别说给她关爱了。清菡,你也不要想太多,等将无忧找回来后,我们再好好的尽做父母的责任。”
在安慰清菡,他自己的内心却也是一片暗然。做为父亲,他实在是太过失职了。却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无忧找回来之后,定要好好的疼惜她。赶路的这几****与也清菡长聊过,虽然这几年他的时常忍受着身体上的病痛,也时常思念清菡,可是却远没有她辛苦。
凌若心轻轻的抱着她,心里升起一阵疼惜。她一个到异地他乡生活,独自将无忧拉扯大,每每听到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就四处打探,还有好几次险些丧命。比起她来,他或许算是一个薄情之人,虽然也是四处打探清菡的消息,却知道她必定是安然无恙的,将很大一部分心力都用来对付秦风扬和秦风影的事情上了。
凌若心到此时才发现,所谓的仇恨只是让人心中生恨罢了,带不来幸福,也带不来温暖,拥着自己心爱的人,远远胜过报仇的快乐。
清菡点了点头,在她此时的心里,只觉得仇恨也都远了,能够一家三口人团聚在一起,便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青山飞快的跑了回来,对清菡道:“庄主,找到苏易寒的下落了!”
清蒸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青山的面前道:“他在哪里?我们快去找他!”说罢,拉起青山便往门外走去。凌若心听得青山的话,也甚是开心,也赶紧了跟了出来。
青山边走边道:“多亏了小六子机灵,极快的跟了出去,找到了那个真正的送信之人,又尾随着那人到了郊外的一个农屋里面。小六子认得那人就是那日里庄主送给他一千两银子的人。”
清菡问道:“无悔山庄里每天人进人出极多,小六子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来人?”
青山答道:“我也是这么问小六子的,他说庄主极少在庄里,而庄主亲自接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再则那日里苏易寒从庄主那里取得银子之后,由于心恨不痛快,还骂过小六子,所以小六子对他的印象就特别的深刻。”
清菡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我就不信苏易寒还能长翅膀飞走不成!”只要找到了他的下落,她就有办法将他拿下,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的大放阙词!
三人到达城郊的农屋里,只见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清菡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吗?”这个农屋与一般的农屋极为相似,看不出半点特别,而且也太过安静了,静的有些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苏易寒真的将无忧和苏惜寒藏在这里,那也太过安静了些。
小六子一直守候在旁,听得清菡的问话,忙答道:“我的确是见那人进了这农屋,进去之后,我便发出信号通知总管。这一个多时辰来,我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此,没有见任何人出入。”
清菡点了点头,抬脚就要去踢门,凌若心一把将她拉住,轻声道:“小心有埋伏。”接着又大声的道:“苏易寒,我知道你在里面。大人的事情不要将小孩子也牵扯进去,你将无忧放了。以前我们所有的恩恩怨怨,今日里便一起算清!”
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对无悔山庄的财产一直虎视眈眈,今日里你若将无忧放了,那些身外之物,我们不要也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示意青山带人将四处的门口守好。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里不由得生起一阵疑虑,清菡在旁听得心焦,见青山一带人守好门,便再也忍不住一脚便将门给踢开。青山一见她的举动,也示意那些仆从将门踢开。
门一开,清菡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冲进去后,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那农屋甚小,只有一间堂屋一间卧室,青山带人已将所有的门打开,整个屋子一眼看能看的清清楚楚。屋子里的阵设也甚是简单,桌子上有一碗米饭,两碟菜肴,还微微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