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婚姻:总裁你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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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若不是今天亲眼看到了一场交通意外,我肯定会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养父林永生虽然不是我的亲人,但是他在我最需要家庭的时候给我了一个温暖的希望,他愿意放下身份和地位像普通的家长一样教导我,不仅给了我丰衣足食的生活,还给了我尊严和自信,他不娇惯我,不纵容我,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问我是否想要出国深造,然后继承他的事业时,我拒绝了,顺别婉拒了他所有的财产,我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普通的女儿,陪在他身边,当他累了倦了的时候能看到我,我想用同样的温暖去回报他,可是现在,我只能看着这张唯一的合影,然后在他离开两个月后流下眼泪。

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我两次无助的哭泣,观众竟然都是炎述。没想到一向热衷于摆着冷漠面孔的我,竟然会对炎述说了这么多积压在心底的往事,难道这就是时下流行的只和陌生人说真心话吗?

我说给他听的只能是对养父的怀念还有那深深的遗憾,其实还有一部分伤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那失败的婚姻和一直卑微的爱情。

真的很卑微,当我瞄到茶几上那张烫着金边的请帖时,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今天回家应该是给我送这个吧,他不想见我,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想过求我,是我一厢情愿,亏我还和琳娜想了那么多在他央求我时如何博回面子的的方法,他已经收回爱情了,我却还在幻想他能施舍。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从搂着抱枕哭到搂着炎述的,只是感觉内心的恐惧和冰冷被泪水冲刷后空荡荡地,然后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股浓郁的香气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我努力张开眼,熟悉的房间,安心;温暖的阳光,舒服;陌生的脚步,心跳加速……

“你醒了?一起吃饭吧。”炎述出现在卧室门口,那笑容好似要融化太阳一般。

我没看错吧,迟钝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我发现炎述的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他的态度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啊,上一次可是冷面帅哥啊,才一晚咋就变成阳光型了?

不好!想法一出,我的手慌忙伸进被里,衣服还在,裤子安好,连袜子都没少,我顿时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不到一秒钟,就转化成了莫名的失落。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炎述迷人的微笑中带着几丝玩味。

“什么也没有!吃饭去!”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儿了。

“你在哪里订的外卖?味道真不错。”我尝了一口碗里的南瓜粥,甜而不腻,入口香滑,我家附近的粥铺肯定做不出来。

“我做的。”

“厉害!”我朝他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扬道。

“你再尝尝这个。”炎述递过来一个盘子,里面盛的是类似薯条的东西。

“先说什么事儿吧。”我没敢伸手去接,打量着炎述的俊脸问道。无事献殷勤,还是对我这个已经快三张的女人,一定有问题。

“我想借宿几天,找到合适的房子立刻就搬走。”

“这个好像不妥吧。”万一仲凯回来撞见,他会怎么想我呢?如此没有预兆的想起我的准前夫,不由得心中轻轻一痛。

“我可以支付整月的房租。”炎述恳求着。

“那住便捷酒店不是更好?”我不习惯家里有个陌生人,即使他是个帅得要命的男人。

“住那里不方便。”炎述面露难色。

这是什么话,跟我住就方便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有当房东的天赋。

“这个也不错,就是淡点儿。”我犹豫着怎么拒绝炎述,顺便拿起一根“薯条”嚼了起来。

“沾这个吃……”

“啊!拿开,快拿开!”眼前的玻璃碗里鲜红一团,让我联想到昨夜血肉模糊的场面。

“是番茄酱。”炎述放下玻璃碗,拿起只薯条在里面滚动了一下,然后递到我眼前。

“我不要,快拿走……”我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真的是番茄……”炎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拿着那“血”淋淋的东西一个劲儿的往我眼前送。

“准备一千块钱抵押金,别人问起就说你是我表弟,还有,我晚上回来不想看到房间里有红色的东西……”受不了炎述的逼迫,我一边快速的嘱咐,一边拎上东西夺门而逃。

“我是房客,不是清洁工……”炎述不满的声音在我关门的瞬间冲了出来。

我是房东我做主,他不高兴可以不租,不过如果我回来再看到那碗自制番茄酱我一定会疯掉。

“去,不去,去,不去……”我毫不留情的扯着从欧阳那里要来的一盆望鹤兰,乳白色细小的花瓣在我的辣手催花下,顷刻间就铺了半个桌面。

“去。”当最后一片花瓣木讷的停在指间,我认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东方人越来越关注圣诞这个节日了。中午一过,办公室里的小丫头们就消失得一个不剩了,欧阳更是离谱,干脆旷班一天。

我耐心的等着节日的灯光把夜色点亮,然后在肃静的办公室里,独自对着镜子束马尾,上淡妆,换了早上带过来的紫色长款毛衫,外搭一件仿兔绒的白色七分袖。

大街小巷,节日气氛异常浓烈,随处可见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我端坐在车里开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怠慢,直到好不容易出了闹市,我才松了口气,不由得感觉到手臂已经端得发麻了。

这一届Crystle的年终酒会在一只豪华油轮的宴会厅举行,我一路加速直奔海边,驻好车登上油轮,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一面等着仲凯的电话,一面眺眼望去,冬夜的海面,冷峻稳重,像极了一个沉静优雅的男子,可惜我满心焦躁无意欣赏。

“我到了,你在哪儿?”我还是拨通了仲凯的电话。油轮已经渐渐驶离港口,仲凯的影子却始终还没有出现在登陆口,我敢确定没有在停车场看见他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