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千金撩人:剩女也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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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母亲!”庄明寒乞求地叫了一声。

“要我叫人把你拖走吗?”庄夫人生气得手脚发颤,面对庄明寒。

庄明寒担忧地看了李眸瑾一眼,不请不愿地离开了。

“你这丫头,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我可是要把你赶出去!”庄夫人口出恶言。

“我没有——”李眸瑾急忙辩白。

“来人,关入小院,禁足一月,不许人进去探望,尤其是你们公子,哪个奴才敢放他入内,打折你们的腿!”庄夫人狠狠地说。

月上柳梢,庄明寒忍不住担心,悄悄来到李眸瑾的小院。

守门的换成了两个家丁,看到庄明寒要进院子,死死地抓着他,哀求他不要进去,说了庄夫人的命令。

庄明寒气恼至极,心里还在担忧,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让人打她,心疼得不得了。

李眸瑾在房内听得真切,就隔着门唱了首欢快的歌,暗示庄明寒她没事。

庄明寒心下明白,就大声说:“不进就不进,我也该休息了!”无奈地离开了,他知道再停留,除了给她带来麻烦,真的于事无补。

几天后,庄明寒去了刑部,刚刚报到就听说了一件让他心惊的事情——林可用在官府秘密调查他受贿一案期间,昨天意外死亡,仵作验尸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多么荒唐的死法!

而且,更离奇的是昨夜一场大火,林宅成了一片废墟。

庄明寒听得周围的小吏窃窃私议,匪夷所思的惊异中流露出讥讽的幸灾乐祸,稍加整理就了解了个大概——

这个林可用一个劲的处置贪污的官员,把户部那样的肥的流油的部门,变成最清廉的典范,嘿嘿,自诩为清廉的人,竟然死得如此****无耻,不是个贪污犯怎么有这样的福气;

竟然这么操劳过度****了,什么鸟人!

期间,好几个女人冒出来,自报家门说是林可用的情妇,凤翔楼的红姑娘墨玉还拿出户部用于赈灾的一锭刻章的库银,证明林可用曾经和她有过一腿,说他出手的确大方;

所有朝里朝外的议论渐渐倾斜一致:不是贪官怎么会这样有钱!

庄明寒一下就听出了疑点,他不相信那些经受案件的官员就没有怀疑过,他问手下隶属于他的一名小吏:“这案子调查得如何了?”

那名小吏看看他一笑:“大人说笑了,还需要调查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死者死因真相大白,家人畏罪卷私潜逃,已经结案了!”

“明明那么多的破绽,怎么可能结案,我去问问。”庄明寒气愤至极。

他走到吏部自己的顶头上司那里,提出这个案子的可疑点,那肥胖的吉大人嘿嘿干笑:“庄明寒是吧?这案子已经结了!你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我也会重用你的,城西的一个酿酒商刚刚死去,闲得慌就过去查查这个案子!”

“大人,这个林可用是朝廷刚刚树立的清廉典范,这样可疑的死法不是自掌嘴巴吗?我请求让我再查此案!”庄明寒大声请求。

“已经定了的案子,一了百了,莫不是大人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饭桶,就你一个人心怀朝廷?还是你觉得官员的案子可以扬威立名,急着去做;百姓的案子就不屑一顾?”吉大人说得义正词严。

庄明寒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却无以反驳,只好说:“下官这就去酒商那里查案!”

他带着小吏一起走街串巷,最终来到一个很大的酒坊。

死者放在正房的床上,庄明寒示意小吏去验尸,小吏不耐烦地说:“仵作已经验出是误落酒缸呛死的!都死了一天了,这样的天,都要发臭了,走走过场就行了,还看什么!”

庄明寒瞪了他一眼:“吃着朝廷的俸禄,连分内之事都可以走过场吗?”

小吏无奈跟着他靠近死者,看庄明寒揭开死者身上的白布,他又怕又恶心地凑近胡乱看看,腐臭味隐隐传来,他立刻就跑到了门外吐去了。

庄明寒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一遍,出来又蹲下仔细看了看那个溺死人的大酒缸说:“是他杀!”

“喔?”小吏震惊地看着他。

“尸体也是会说话的,死者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是被勒晕后头冲下丢入酒缸的!一般人如果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缸边地上的鞋印应该有鞋子划长的痕迹,并且是脚尖明显,你看,这缸边附近是三个人的脚印,一男一女,一个可能是死者。”庄明寒分析道。

小吏大张了嘴巴,半晌说:“可是,大人,房内并无翻乱的痕迹,他老婆也说财物没有丢失,不是谋财害命!”

庄明寒沉思良久说:“这两个案子发生不分前后,查一查他们两人的身份,有没有交际关联之处;列出和这个死者可能发生纠纷的商人,逐个调查。”

“可是,这线索也太多了,一时半会查清也不太可能吧!”小吏迟疑面露难色说。

庄明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袋铜板说:“仔细点,累了就买碗茶喝,辛苦你了!”

庄明寒一身疲惫地回家,站在小院门口默默地看看李眸瑾亮着灯的窗户,大声地和门房的家丁说着话,李眸瑾听到他的声音温暖的笑了,枯燥的学习礼仪也好,庄夫人的冷漠压制也好,只要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她都觉得很幸福,只是,她的心里充满了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她对曾经的广阔天地中的自由的渴望。

这是一个她不熟悉的世界,也是她觉得无法理解的世界,一个人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地吃山珍海味,穿华美凌罗,做一些可有可无的无聊事情,比如礼仪,本可以对一个人灿烂的笑,开心的打招呼,却因了这些礼节,生生地压制了应该有的真性情,这些都颠覆着她坚持了十九年的人生观——母亲一直告诉她的——人不干活就没有饭吃,可是,她每天对着小院上方被房顶和树木分割得支零破碎的天空,第一次对自己的生活进行思考——这是我要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