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看着办吧!”庄典儒呵呵笑着说。
功夫不大,奉三过来报知李师傅已经在客厅等待。
庄夫人疾步走到客厅,叶琳仪已经给客人奉上了茶。
庄夫人热情地笑着说:“一大早请您过来,是为了请你帮忙解决燃眉之急。”
李师傅放下茶杯温文尔雅地施礼说:“夫人抬举了,能够为府上效劳,是小人的荣幸,请请出小姐让鄙人一见。”
香梅在庄夫人的示意下去请李眸瑾过来。
李师傅小声说:“是令公子带回来的那位吧,京师的闺阁里早就传得乱成一片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有这福分?”
“哎!”庄夫人长叹一声:“正室尚没有娶,哪里能先纳妾室,只是儿子在外边执行皇命时欠了人家的恩惠,以此表示报答而已,她家里想到小地方的人没有京师女孩的气度,这才特地请他早些带过来,请你来帮忙调教,免得到时惹人笑话。”
“哦,是这样啊!能做令郎的妾室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婆婆慈爱,夫婿有才有貌,前程无量,一般人家的女儿,足以荣身了!”李师傅听后恍然大悟,随口奉承道。
“呵呵,那就有劳大师了!”庄夫人眉开眼笑地说。
香梅带了李眸瑾过来,李眸瑾笨拙地站在厅内看着庄夫人,不明白叫她过来干什么,当然,她不懂见礼的礼数。
庄夫人不耐烦地用下巴指指她对李师傅说:“就是她了!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功课?”
“需要三个月!”李师傅看着李眸瑾走过来的步态,大刺刺的懵懂无知的眼神,还纯粹是个孩子,女人的心性还没有苏醒,心道,斯文风雅的庄明寒怎么会看上这样个像小马驹一样的女孩子,看来真的纯粹是报恩了!
“我们家不同于别处,很多礼仪是要讲究的,特地给你请了老师,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众人的心意!”庄夫人看着李眸瑾一字一句地说。
“给我请老师?教我什么啊,我不喜欢写字!”李眸瑾看看李师傅孩子气地小声说。
“呵呵,不是教你习字,是教给你作为女人需要懂得的基本礼仪,你如果想在这里住下去,就必须要学习。”李师傅看着她天真的毫不掩饰的好恶情态,就和蔼地笑着说。
“哦!”李眸瑾一听到后边的话,就只好低了头,如果能够留在流放之徒的身边,那学学倒也不坏。
“那就请屈驾到她的院内授课了!”庄夫人客气地说。
“我们走吧!”李师傅看着兀自低着头的李眸瑾开口说。
“好好,我带路,你慢些!”李眸瑾口上应着,轻轻扶了李师傅的胳膊离开了。
庄夫人大张了嘴巴,这孩子,怎么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李师傅有那么老吗,竟然需要搀扶?这样看着,她竟然发现李师傅还真的很老,头发都全白了,怎么从来没想到他都老了呢,毕竟,他也还曾经是自己的老师。
叶琳仪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想着舅母的话,心里很是烦闷,她找了个借口回到商行,思量着自己的心事。
她来舅舅家已经半个多月了,舅父舅母从来没有提过他们的婚事,昨天庄明寒回府比较晚,他们甚至都还没有正式的见过一面呢!他应该不会认出她,因为那次宫廷的刺杀事件,她事先是易容过的。
她绝不会天真地想到是他们忘记了,她只会想到,没有了家族的荫庇,她孤苦的孤女、卑贱的商人身份无疑从哪个角度都配不上耀眼的庄明寒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嫁给他是对他的玷辱,可是,她就是想靠过来,并且不到黄河心不死,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她哑然失笑,自己苍老的心境,还是个女孩子吗?
属下汇报了她正在进行的计划,她阴冷一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跟着属下来到内宅的大厅,穿过一条隐蔽的甬道,来到一间牢房前,里边一个男人,裸着下身形同疯兽,身下传来女人阵阵兴奋的欢叫,那纠缠激烈得紧。
谁都看得出他们正在做什么。
叶琳仪毫不知道羞耻一般地看着那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等待。
半晌,那人嘶吼一声无力地瘫倒在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抬手把他推到一边,拂拂散乱的长发,起身整好衣裙,系着腰带走过来,走向站在牢门口的属下说:“哥哥介绍的好客人,这样的如狼似虎,和你的功夫有得一拼!”
那属下咬咬牙塞给她一锭金说:“闭嘴,此事不要张扬!”一面心虚地瞟瞟站在暗处的叶琳仪。
叶琳仪等那个女人摇摇摆摆地离开后,才和属下一起进入了牢房。
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弓着身子、手揉着腰,清瘦的身体扭曲,面皮紫涨,粗重地喘息着,狠狠地盯着叶琳仪,带着刻骨的仇恨说:“你这恶毒的女人,到底是谁?”语气却显得有气无力。
“呵呵,你不认得我,可是,那你一定记得你在绥青做县官时私自抄家灭口的赵家吧!”叶琳仪愤怒地大声喝问,“你屡次升迁,平步青云,可曾想到冤死你手下的五个冤魂会来索命?”
“你——你是——赵蒲的女儿?”那人哆哆嗦嗦地闭了眼,半晌才说,“求你,给我个痛快!和你父亲之间,那是党派之争,我夹在中间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一个身不由己,我这么多年的孤苦,五条无辜的人命,这一句话就让你脱了罪孽吗?”叶琳仪咬牙切齿地说。
“呸!无视朝廷律法,私设牢狱,陷害朝廷命官,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人针锋相对地说。
“呵呵,”叶琳仪怒极反笑,“某日,三司主脑各个部门都会收到一封揭发大人渎职受贿的信,官府差役提审,不想,入得房内,大人已经暴毙在床,经仵作鉴定,是死于纵欲过度,呵呵,众人一向视为清廉的林大人,竟然是操劳过度‘操’死的,这样的死法该多么轰动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