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寒把那一袋钱丢给了川岛,瞟了眼旁边被绑着双手坐着的杰克皱了皱眉头,原来川岛担心杰克再跑到村子里,就把他的手绑在了一根横木上。“谢了!”川岛冷然道谢。
“不必,什么时候离开?”庄明寒再次确认。
“后天凌晨。”川岛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
“哎呀!你们怎么能把他绑起来呢?”说话间李眸瑾已经进来,看到杰克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趋前解开他腕上的绳子,看着红红的勒痕,眼眶红红的,轻轻从口里嘘着气吹上那里。
“不碍事的,眸瑾,看见你真高兴!”杰克看着她表情生动的脸,满眼溺死人的温柔。
“对了,我给你缝了身衣裳,你试试合身不合身,穿上这里的衣裳,看着就不扎眼了!”李眸瑾说着就起身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袱,取出了那身红褐色的衣服抖开,“快啊,站起来,套上试试!”说着殷勤地帮杰克试穿。
“海小子,我们走!赶紧去买船牌!”川岛看这两个人的热乎劲,就冲里面的山洞叫,海小子不情愿地磨蹭着了一会儿出来了,一看见李眸瑾,愣了一下,随后满脸放光彩:“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来看我的吗?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去看望你,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情,现在伯父怎么样?”
“海小子,没事了,谢谢你上次送给我的音乐盒,眸缨喜欢极了,吵吵着让我再见到你一定请你去做客,对了,今晚,今晚我家请客,你就去做客吧!”李眸瑾也很意外,就殷勤地邀请他。
“姐姐,一定去,我忙完了一定去。”海小子还想说什么,被川岛轻轻推出了草屋,“姐姐,等我啊!”
庄明寒眼神复杂受伤地看了李眸瑾一眼,看着那身误以为做给自己的衣服,再看两个人卿卿我我的亲热,就黯然神伤地随着他们一起出了屋。
“大哥,她就是我的心上人,好容易见上,你怎么就不让我多说两句话!”海小子极度不情愿地抱怨说。
“什么,水南村第一美人?就她?”庄明寒不由问出了声。
“漂亮吧!嘿嘿!我可是走南闯北惯了的,眼睛很毒的!”海小子得意地冲庄明寒眨眨眼睛。
庄明寒心里不由苦涩一笑:这个小马驹,看不出哪里好,还真是招人啊!
“你还小着呢,机会多的是,这趟船要是我们坐不上,你的藏宝洞就成我们的了!”川岛严肃地说。
海小子一想,这问题还真是很急迫,就陪着笑说:“虽然很投缘,舍不得大哥,可是你们在这里确实很危险,还是快走吧!我帮你们联系船老大!”
杰克穿上衣服,李眸瑾得意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笑道:“我真是了不起呢,第一次缝衣服不需要修改就这么合身!你穿上真好看!”脑海里不由浮出庄明寒刚刚看到这件衣服的眼神,是惊艳吗?好像不是,管他呢,他那一眼怎么让自己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呢?
“眸瑾,你真可爱!”杰克说着取下脖子上带着的那条玉石雕琢的十字架,“这件礼物送给你,我帮你戴上!”一边帮李眸瑾戴上,一边说“我们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你和我一起走吗?”带着满眼的紧张问。
“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离开吗?”李眸瑾高兴的问。
“是,只要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杰克认真地看着她说。
“我愿意,现在阿爸也没事了,我留在这个岛上真的是受够了,我希望过上不要再下海讨生活的日子,是后天早上吗?”李眸瑾激动而紧张地问。
夜晚,篝火被点燃,烤鱼在架子上被烤得吱吱流油,醇郁的鲜香味道裹挟着人们的欢声笑语,都有些盛世狂欢的味道了。
渔民自家酿制的稻花香清冽爽口,年轻的渔家女妖娆地献上金黄的烤鱼,方正品着美酒,尝着佳肴,看着载歌载舞的海女,粗犷中透出女人特有的丝丝柔媚,确也算独具一方风情韵味。
如果自己治下的百姓真的能够这样快乐的生活,做父母官的应该是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对百姓不能尽心体恤,致使盗贼横行,难道——作奸犯科的人就藏在这貌似粗愚的人之间吗?也不像,那只看不见的黑手可是干净利落的很,仅仅是岛上的人根本兴不起这个恶浪!
酒过三巡,方正站起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欢庆无辜的人免受无妄之灾,需要我们致以敬意的是李氏的女儿李眸瑾,她的孝心救回了自己父亲,来!我们大家敬她一杯!”说完,站起身,端起了酒杯,众人也赶忙由席地而坐变成恭敬地站起,倒酒的姑娘们也都端着坛子殷勤地挨个斟满。
坐在不远处的李眸瑾端着酒杯惊讶地站起,在众人善意的推搡下,走出了人群。
“李眸瑾,请!”方正率先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赶紧咽下,熙攘的人群一片寂静。
“据说是你一个人捉到了十碟大鲍鱼,是吗?”方正放下酒杯貌似好奇地问。
李眸瑾看看周围不知道如何开口。
众人转而疑惑地私语:“李家的女儿好像不可能做到吧?就她的水式,怎么可能!”
“是啊!以前下海还采鲍鱼壳呢,怎么可能一天之内采到那么多的鲍鱼!”
李眸瑾由刚才的得意窃喜转而惶恐、她不安地站着,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求救地却是很茫然地看向周围。
“是我,我和她一起下海采到的!”庄明寒看着她的可怜样子,无奈地站起来恭敬地回答,因为他还觉得这不回答一定会被误认为和盗贼勾结呢,毕竟太可疑了!
“噢!你们两人一起采到的?”方正冷笑地看了庄明寒一眼,心道,真是个多事的家伙,回头看向李眸瑾逼问。
“是是!是我们两个人采的!”李眸瑾摸摸脸上的汗水,感激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