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卡史德对我说,那魔桶,虽因外力的诅咒而显现,但其实质,仍源于自己的无明。那些自作聪明者,总用一种貌似信仰的理由来欺骗自己。那空耗生命的魔桶,便由此而生了。
在魔桶中,你用自己的貌似信仰的聪明,重新创造了那个女子。她的一切,其实是你的期待。这世上,许多人找到的寻觅,其实已被自己的期待异化了。
记住,切勿将生活中的女子,当成你的向往对象。信仰的本质是向往。能让你向往的对象,必须是不可亵玩的存在。
信仰必须是升华的爱。没有升华,便没有爱。
儿呀,千万不要把你寻觅的奶格玛,当成是寻常女子;更不要将寻常女子,塑造成奶格玛。奶格玛就是奶格玛,她其实是一种不可亵渎的存在。
日后,你的修炼达到一定境界时,你会需要明妃。那时节,我可以当你的明妃,但奶格玛不可。因为,要是你跟奶格玛过于亲近,会损伤你对她的敬仰。益西措嘉的勇夫阿扎拉沙雷,虽然根器很好,就因为跟上师过于亲近而生了轻慢之心,最终没能证得大成就;密勒日巴如月的弟子惹琼巴,根器很好,就是因为跟上师过于亲近,一再违背上师教言,虽苦修一生,仍需转世再修。
儿呀,对奶格玛,你不要太过于亲近,只需敬仰,只需祈请,心中不要离开“奶格玛千诺”。上师是太阳,你离得太近,会烤坏你;你离得太远,又得不到智慧的光照。你跟她的距离,要恰到好处,能亲近,但不可亵玩。
儿呀,在所有修行人中,最易得度者,有两种人:一种是上智之人,一种是下愚但虔诚之人。上智之人只要精进修智慧瑜伽,就能证得实相得到解脱,许多大手印成就者就是这一类;下愚之人虽然智慧不够,不容易明心见性,但他们的所谓“愚”,其实是一种执著。当这种执著变成虔诚时,就容易契入虔信瑜伽,有善缘者也能见到实相,稍弱者也能因信得度。
所以,对奶格玛生信心者,也会是这两类人。上智之人容易明白了义,持念“奶格玛千诺”,容易跟上师相应,并得到上师果位证量的加持,明白实相,见到空性,契入大手印,最终证得究竟。那所谓的下愚之人其实并不愚,许多时候,这种人其实也是上智之人,但因其不愿用世人所谓的谋略和心机,便被讥为“愚人”,却不知他们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他们不愿投机,不愿取巧,不愿算计,不愿走捷径,而一味老实用功。他们能督摄六根,净念相继,因为净信,祈请上师,因信生定,由定生慧,或见空性,或得往生。儿呀,你虽是上智之人,却一定要效下愚之行,扎实用功,多念诵“奶格玛千诺”,才能跟上师相应。要知道,无上师便无成就。
儿呀,许多时候,信比啥都重要。没有信,就没有宗教。所以,我将那些有慧无信者称为狂慧。表面看来,那些狂慧者缺的是定力,其实他们缺的是信力。因为真正有信者,是很容易得定的。所以,多祈请上师,多念“奶格玛千诺”,胜过修千万座禅定。因为千百年来,因信得度者多如牛毛,而修禅的外道却照样执幻为实认假成真。他们哪怕证得了四禅八定,照样改变不了他们的外道本质。所以我说,念“奶格玛千诺”一句,胜过修千万座禅定。
儿呀,你也许会问,我为啥不叫你念“司卡史德千诺”?告诉你,虽然表面看来我跟奶格玛有显现上的不同,其实我们是一体的。所有名相上的差异,在证得究竟者眼中,都是一味的。所以,当你念“奶格玛千诺”时,也等于在念“司卡史德千诺”,自然也会得到我司卡史德的加持。同样,在后世的你的传承者中,当我们在安排法位的接班人时,有时是以奶格玛的形象出现,有时会以司卡史德的形象出现。我们名相虽二,其性为一。明白吗?
另外,告诉你个修证秘诀:当你修智慧瑜伽不得要领时,或者说难以相应时,你就修虔信瑜伽。换句话说,当你修本尊很难相应时,你不如多祈请上师。因为虽然从了义上看上师本尊本为一体,但有时候,因为行者的分别心作怪,总在不经意间将他们二元化。若将上师跟本尊看成两个不同的个体,是很难相应的。要是遇这种状况,你就多祈请上师。所以,“奶格玛千诺”应该像空气一样融入你生命的时空。
不过,虽然你时时行虔信瑜伽,但你一定要明白,当你认知真心并证得空性时,你跟上师和本尊就无二无别了。在许多教法中,将这种行为称为“胜解作意”,但这个词,仅仅是非常勉强的一种表述,真正的行为不是“作意”,而是“坚信无疑”,甚至是“本来如此”。
儿呀,你跑遍整个印度,你找到的所有教授,也不会比我说的这些更为殊胜。
不明白此理者,就没有契入真正的密乘。
所以,你一定要告诉你所有的弟子,只要念诵“奶格玛千诺”或向我祈请,一定会得到我如影随形的加持。跟观音菩萨的循声救苦一样,这也是我发的金刚大愿,直至轮回未空,我的愿力是不会消失的。于是,在你的《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中,你记下了司卡史德空行母的这一大愿:“在香巴噶举的教法中,司卡史德是和奶格玛空行母有同等地位的具德上师。她与香巴噶举有个大因缘,得其加持而成就者不可计数。她传下了空行心滴“司卡六法”,上根者闭关八月即可成就。此外,她曾发愿,帮助虔诚弟子成就,每遇虔诚祈祷,无不全力成办。”我说过:“具缘弟子,凡殷重乞请,或七天,或百日,必能亲见智慧空行母。”
是的,上师。在实际修证中,祈请奶格玛和司卡史德其实一样,我从来不曾将自己和她们分开过。所以,我觉得总能跟她们相应。许多时候,一种大善就是这样熏染而成的。
第二十七章 莎尔娃蒂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