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军回到家。母亲给杨文军做饭。杨文军到了屋里。
父亲来问杨文军：“鸡蛋拿去怎么样？”
杨文军说：“两点多钟，到了钟表公司伙食团。下午。工人们下班回家去了。要明天中午。伙食团打饭的时候。炊事员给打饭的工人说，要买鸡蛋伙食团有。工人们才知道。要等到明天下午，就知道了。”又说：“张哥说。鸡蛋新鲜个头大好卖。我也估计好卖。”
父亲说：“城市鸡蛋是供应，要票才买得到。这里不要票一角钱一个，跟供应的鸡蛋价格差不多。他们要来买。”
杨文军又说：“接着再做一个木箱子，又买三百个鸡蛋送下去。拿这次的鸡蛋钱。就计算得出来能不能赚得到钱了。”
父亲说：“明天我在家来做，做一个木箱子还是快。”
杨文军说：“明天上午，下午干了农活。中午和晚上。空的时间一起做。后天。大石又赶集了。到大石去买鸡蛋。”
一会。母亲来叫杨文军吃饭。杨文军也喜欢两个侄儿。把张哥在伙食团，拿的四个馒头，一个侄儿给了一个。给母亲一个，给大嫂一个。杨文军吃了饭。回屋里休息了。
第二天。杨文军。又要在生产队干农活。上午八点多钟。社员们出工。给水稻田里除草。水稻长得非常茂盛，黑压压的一遍。男女社员们卷起裤子。在水稻田里面排成一排。把水稻田里面的杂草拔掉。
杨文军。右边挨着一位姑娘拔草。她大约二十岁。一米六高，长头发，身材苗条。卷着裤子。皮肤白净。她叫张玉芳。是一个叫李家院子住的人。从小在一个生产队，那个时候。张玉芳就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净。在一起玩，总是嘻嘻哈哈。互相交往也非常好。
杨文军。出去当兵五年回来后，第一次看见她。感觉她非常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净，长头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笑起来，嘴角还有一对酒窝。
杨文军。左边挨着一位男社员，大约四十岁叫李正元。也是挨着一个院子的人。大家弯着腰，一边拔水稻田里面的草草。张玉芳。把长头发盘在头上。弯着腰拔草。大家又一边说话。
李正元问杨文军：“杨先生。你回来干农业生产习惯吗？”
杨文军笑着说：“怎么不习惯。我本来就是农村人。只不过出去当了几年兵。终究还是农村人。回来做农活，怎么不习惯呢！”
李正元说：“杨先生。你早一点回来，就接了父亲的班，当工人多好哇！也不会在农村，做农活吃苦了。”
杨文军笑着说：“在部队当兵，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当时。我们部队在国防施工。我们医院要保障，施工部队人员的医疗。不是你想走就走，部队有纪律，也没有那样随便。”
社员们。把拔的草卷起来。用脚把草踩进泥里，等到草腐烂后。又可以做肥料。这样一举两得。杨文军拔了一些草，又拿过张玉芳拔的草。卷成一团。把草踩进泥里。
张玉芳。笑着问杨文军：“杨先生。你在部队医院里面当医生，怎么也要复员转业？”
杨文军也笑着说：“我在部队医院不是医生，是管理药品的药剂员，也就是给病员，拿药品的人员。不是干部。早晚是要复员的。医生才是国家干部。他们工作到一定的时候，转业到地方医院去。”
其它的社员。一边拔草，一边问其它的事情。杨文军，也回答他们问的事情。大约拔了，一个多小时的草。几十个社员，把四亩水稻田的草拔完了。又去拔挨着，水稻田里面的草。
一直拔到中午，一点钟左右收工了。大家洗掉腿上的泥，回家吃中午饭去了。杨文军和大哥大嫂，在生产队干农活，母亲在家里做家务。还有照管两个孙子。
杨文军回到家休息了一阵。母亲把中午饭做好了。一家人吃了中午饭。父亲在计划做木箱子。把上次买的木板，做木箱还没有用完，拿出来摆在地上。父亲用圆珠笔和尺子，在木板上划记号。开始做木箱。第二天上午。父亲又接着做木箱。
父亲对杨文军说：“这几天。你去生产队干农活。中午。回来的时候，帮一下忙做木箱就行了。”
杨文军说：“不要忙。慢慢做都来得及。不要累着了。”
说完话。杨文军。又出去干农活去了。今天上午。又是给挨着的一块水稻田拔草。这一块水稻田很大，有八亩地，叫三十二挑。一块正方形水稻田，水稻长得很茂盛。密密麻麻。几十个男女社员，卷着裤子排成一排，只排了水稻田的一半。
张玉芳。又来挨着杨文军拔草。一边拔草，一边听杨文军，和社员聊天。听杨文军讲，西藏一些，有趣味的事情。这一块水稻田的水很浅。水稻田里面有鱼。拔草的时候，经常看得到鱼。社员们就急忙摸鱼。都是一些鲫鱼，个头不大。有的社员腰间，还挎着一个笆笼，把抓到的鱼放进笆笼里。杨文军。也抓到一些鱼。没有笆笼。就放在挨着拔草的，尹大术的笆笼里。他大约二十岁。一米五五高。他是杨文军的邻居，就在隔壁住。
尹大术对杨文军说：“杨先生。我们两个人抓的鱼，就放在一起，回去后两个人再各分一半就行了。”
杨文军笑着说：“要得。放在一起，回去分就行了。”
社员们很自觉，还是拔草为主，不东跑西跑去抓鱼。只是碰到鱼的时候才去抓鱼。水稻田里面的草不多。社员们还是挨着看草，那里有草就拔掉。杨文军。经常拿过旁边张玉芳拔的草，卷成一团踩到泥里面。张玉芳也抓了一些鱼。她把抓到的鱼，放在一个院子的人笆笼里。抓到的鱼个头还大。
突然。一条大鱼蹦了出来。鱼跑得很快。旁边的人没有抓住。社员们没有追赶。因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鱼跑在谁的面前谁抓。如果。大家都去抓鱼，整个水稻田，就踩得乱七八糟。这是员们。不能容忍的事情。鱼跑到了张玉芳面前。她一下抓住了大鱼。拿起来大家看。是一条鲤鱼。足有两斤多。大家喝彩。杨文军笑着对张玉芳。
他说：“小张。你真的很能干嘛！他们都没有把鱼抓住。鱼跑到你这里来。你一下把鱼抓住了。”
小张也笑着说：“这是遇巧了，鱼才被我抓住。”
一个院子的人，笆笼小了。鱼放不进去。就放在另外一个，笆笼大一些的人笆笼里。又回来继续拔草。一边拔草，一边主动向杨文军，问这样又问那样。有时候。又嘻嘻哈哈说话。
他们从小。就在一个生产队长大。互相都比较了解。杨文军。出去当兵后这些年，互相没有什么意象。杨文军复员回来。第一天。在生产队干农活时。看见她印象就非常不错。由于。父亲对杨文军的规定。两年内不准交女朋友。杨文军。只能强忍打消恋头。
当然。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杨文军。也没有去想什么。可能。张玉芳对杨文军是有意思的。为什么，干农活的时候。她总是经常接触杨文军。和杨文军又说又笑。而且。杨文军的家庭条件，在生产队，算得上是最好的，杨文军。自身条件也非常好。可是。她并不知道。杨文军的父亲，对杨文军是有规定的。杨文军。也明白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社员们拔草。到了水稻田坎边。又返回排成一排。去拔还没有拔草的，这一边水稻田拔草。张玉芳。还是挨着杨文军拔草。弯着腰看水稻田里面，那里有草，就伸出右手拔掉。左手拿着草。有时候。她把拔来的草。甩到杨文军身边。杨文军检起来卷成团。踩在泥里。
这块水稻田，里面的草拔完了。又去拔挨着的，那一块水稻田的草。这一块水稻田小一些。只去了一半的人。另外的人，到前面一块水稻田去了。杨文军。到前面那一块水稻田去。张玉芳。也跟着杨文军，去了前面那一块水稻田。下了水稻田后，又挨着杨文军拔草。
这一块水稻田小一些，水要深一些鱼也少。社员们专心拔草。杨文军。家乡的水稻田里，没有蚂蟥。社员们安心干农活。拔草快到中午的时间了。社员们鼓了干劲，把两块水稻田的草，拔完了才收工。大家洗了腿上的泥回家了。
杨文军回到院子里。和尹大术分鱼。杨文军叫侄儿，拿了一个盆子来。分了一些鱼。大哥大嫂他们，也抓了一些鱼。加起来就很多的鱼了。母亲把饭做好了。杨文军杀鱼洗干净后。母亲做了一锅红烧鱼。一起吃饭了。大家坐在桌子前。父亲看到这么多的鱼。
他说：“这么多的红烧鱼。我们今天中午喝一点酒嘛！”
他拿出一瓶江津白酒。几个大人，碗里倒了一点酒。
他问杨文军：“鱼是你买来的？”
杨文军说：“不是。是在水稻田里，拔草的时候抓来的。”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鱼。
父亲又问：“水稻田里有这么多的鱼？”
大哥一边吃鱼。他说：“水稻田里面的鱼很多。干活的人都抓了一些鱼。小的鱼还没有人要。又丢在水稻田里面了。”
父亲又说：“下大雨的时候，拿东西去放水的地方接鱼。一定能够接很多的鱼。”
杨文军说：“下大雨的时候。我去接鱼保证接很多的鱼。”
吃了午饭。杨文军。去帮着父亲做木箱子。杨文军和父亲做了一阵箱子。休息了一会。
下午。杨文军又出去做农活。生产队下午的农活。又是到水稻田拔草，这几块水稻田，挨着上午拔草的田。隔杨文军院子近了一点，杨文军先来到水稻田边上。几十个男女社员，卷着裤子排队下田，杨文军和一部分社员，下了一块水稻田。其余的男女社员。下了挨着的两块水稻田。张玉芳来到晚了一点。跟着社员下了前面一块田里。
几块水稻田比较小。草也比较少。没有又用多少时间。水稻田里面的草就拔完了。社员们上了田坎，又去前面的水稻田。杨文军刚下田，张玉芳来到这块水稻田，下田后来到杨文军旁边。杨文军看到后。
他笑着说：“你也来这块田拔草？”
张玉芳也笑着说：“我们院子远，来得晚了一点。”
这块水稻田比较大，田里面的水浅，下田的社员多。其余的社员下了另外一块田。排成一排进行拔草。这块田里面也有一些鲫鱼，个头比较小。社员们只抓了大一点鱼，小鱼没有抓。杨文军抓到鱼后。又放在挨着不远的，尹大术笆笼里。社员们一下午时间，拔了几块水稻田的草。一直到天快黑了，社员们才收工。张玉芳挨着杨文军，在田坎上弯着腰，洗腿上的泥土。
她笑着说：“收工了。我回去了。”
杨文军。点了点头向她笑了一下。张玉芳走了。
杨文军也抓了一些鱼。收工洗了腿上的泥回来院坝，又拿了一个盆子，和尹大术分了一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