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我同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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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杂七杂八

星期日,天气晴好。我和老大跑到图书馆里查资料,忙着准备论文,老大的女友有事回家了。图书馆里人很多,都在忙着查资料,写毕业论文的时间是图书馆人最多的时候。我和老大各自埋头找寻有用的资料。

“嘀嘀嘀嘀”,老大的手机响了。老大看了看,走出去。一会儿,他回来找到书架后埋头查书的我:“老二,老三找我有事,是急事,我先走了,你接着查吧。”我说:“什么急事啊?”老大说:“这小子电话里不肯说。”我说:“你忙吧。”老大转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晚上回到宿舍,老大在屋里。老四和女友去合堂写论文了。我看老大笑眯眯的坐在床沿上,翻着桌上的一本书,心不在焉。我在床头坐下:“老大,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老大抬头笑眯眯的看了看我,没做声。

我说:“有好事给哥们说一声啊。”老大没吭声,过一会儿有些神秘的凑了过来:“老二,你猜老三今天找我什么事?”我说:“不知道。”“你知道他的新女友吗?”“嗯?”我想起李峰的话:“听说过一点,好像是个什么老板的妹妹。”“咦,你小子知道,谁给你说的?”“听说的。老三今天找你干什么?怎么,和他女友有关?”老大突然瞧着我大声笑起来:“老三这小子自从上次恋爱失败,灰心丧气,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女友换的更频繁,专找有钱的上,有时给我说‘还是物质最实在’,这回可算倒了霉,撞枪口上了。”笑够了,停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笑:“老二,你没见过他新女友吧?”我说:“没。”“哎,那叫一个丑哦。五大三粗,丰乳肥臀,脸也黑,看起来就叫人害怕。”我瞧着老大,等着下文。老大又神秘的凑了过来:“老二,你猜他今天找我什么事?”我说:“我等你好半天了,就等着你说这事。”“唉,”老大叹了口气,“老三够可怜的,整天陪着这么一个女人,那女人让他哥宠惯了,欲望又强,大白天就要老三陪她上床,她睡着了闭着眼,伸手一摸,要是身边没人,老三倒霉了,她要闹,上来就是大耳光。今天,她睡了,老三实在看不了她那丑样,趁她翻身,偷偷到阳台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到床上替他一替,等那女的快醒了,再换过来,他透透气。”我说:“啊?”我看了看老大脸上还带着笑意,我说:“你替了吗?”“我哪儿敢哪。一听这话,一看那女的,我立马跑回来了。”我说:“老三受不了不会和她吹了。”“他哪儿敢哪。听说那女的的哥哥,是从黑社会起家做成大生意当了老板的,手里有钱有人,又宠这妹妹。他那女友也知道自己不待见人,对老三说‘我喜欢你,你要是甩了我,我让我哥找人剁了你’,要不说老三这回撞枪口上了。倒霉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以前是他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这回可算是栽到家了。”我说:“唉,是够倒霉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爱情,这是个物质的时代,追求物质或许也没什么错。爱情究竟能怎么样呢?

论文写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要交上去了。老三是久已不见踪影的,陪在那女的身边无从脱身。我、老大、老四都准备好把论文交上去了。然后答辩,学校里差不多也就没什么事了。一脚已经踏出学校,踏在社会上了。

和你偶尔见面。你还是那么悠闲,画着画,身上依然带着绝望忧伤的气息,我猜不透的气息。

海城的早晨总是潮湿多雾,一年中除了秋天,剩下的三个季节几乎每天早晨都是雾气笼罩。记得我第一次来到海城就是一个大雾的天气,大雾使交通阻断了两三个小时。

夏天里这个星期日的早晨一样的雾气浓重。太阳躲在大雾后面,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象一面模糊的黄铜镜子挂在东天。一棵棵大树,远一点看去,只是一个淡青色模糊的影子在雾气里浮动,走近去才看见树梢如同露在水面上一样露在雾气上。太阳慢慢的显出了威力,驱散大雾,而一缕缕雾气还在树梢上缭绕不去。

大四的课差不多是停了。只剩下论文答辩和就业指导。其实我们的未来可以选择回去自己的县城。回去,对于已经出来的人是难以忍受的抉择。我历史系的一位师兄宁肯在大街上摆书摊也不肯回去自己那小地方。更多得人选择留在海城,到别的城市发展或者考研。

选择了考研也就是放弃了安稳的安排和所有其他的机会,可以想见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考上了眼前将是一片新的天地,失败了,一切从头再来,而且白白虚掷了一年的光阴。在这样的压力下,考研大军们几乎是拼命的学习,早晨五点不到已经起床赶到合堂前等着开门抢占学习的座位,合堂的大门玻璃,就曾在一个早上,考研大军的拼抢拥挤中裂缝然后砰然碎裂,满地晶亮,踏上千万只脚印。这样的学习需要的是晚上充足的休息,一位考研的大姐晚上点着蜡烛学到十二点(学校晚十点熄灯),立马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学到十二点的人,早已了无睡意。闭上眼睛,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惊醒。同屋的一位女生一天晚上看小说晚了,翻书的声音使得大姐一次次惊醒,一次次强迫自己入睡,最终大姐忍受不了,痛哭流涕求她别看了。

面对这样的压力与严酷的现实,更多得人是选择脚踏三只船,学习也学习,海城和附近城市的招聘会也参加,实在不行了,就回去。我正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我们的日子过的倒是悠闲自在,挺轻松,可是也有些郁闷无聊。

这个早晨,起的有些晚。当阳光射破大雾的时候已是八点半钟了。我起床洗刷间里抹了把脸,出了门。老大老四陪女朋友学习去了,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瞧着他们昨天刚匆匆忙忙的参加完一场招聘会,今儿个又一大早跑到合堂抢占地盘学习,真让我这样懒洋洋的孤家寡人羡慕佩服。

小市上早已有了人,八点半还有没吃早饭的,卖吃食的小摊一个挨一个的摆在路边。卖油条豆浆的,一个布棚,几把矮凳,几张小桌,几个匆忙吃喝的食客,透着生活的热闹与匆忙。一个卖枣糕的大嫂吸引了我的目光。早晨八点多的阳光,照着她的脸,那脸色黑里透红,健康光亮。几个学生正围在装枣糕的小三轮车旁,一个正掏钱要买。大嫂切下一块白腻的点缀着红色枣子的枣糕,用手掂了掂,说:“一块钱的,信不信?”对面站的小伙子没言语,大嫂说:“不信称称。”麻利的取秤一称,果然。大嫂自豪的笑笑。望着大嫂阳光下健康的笑脸,我的心情明朗了起来。

学校里无忧无虑的时光即将过去,生活的沉重第一次明确的觉察,慢慢的压上肩膀。我出来走走其实是为了散散心,心里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许多不曾思考的沉重,毫无征兆的闯进心里。

突然腰上得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你,你的电话。我和你这些日子其实常在一起,不过总是和你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反而少了。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似乎在偷偷的观察我。我和你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也似乎被众人心照不宣的认为是一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