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虚怀若谷——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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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敬孔子而远之

晏子评孔子鲁国的孔子曾到齐国晋见景公,景公想赐给孔子封地,征询晏子的意见。晏子立即表示反对,说:『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最终使景公改变了想法,『厚其礼而留其封,敬见不问其道』。在这里,晏子之所以不同意重用孔子,是因为他从实际出发,认为孔子的政治主张不适用于齐国。

孔子到了齐国,觐见齐景公,景公很喜欢他,想把尔稽这块邑地封赏给他,景公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晏子,晏子回答说:

“不可以这么做。此人态度傲慢,自以为是,不能教导百姓;喜欢音乐,对百姓太过宽松,不能让他亲自治理百姓;讲求顺从天命,厌倦尽人事,不能让他担任官职;主张厚葬,耗费民财,使国家贫困,主张长时间守丧,哀痛不止,旷日费时,不能让他来管理百姓。大凡行事难在内心,而儒者只注重外表的华美,所以使服装式样与众不同,尽力修饰仪容,不能引导民众教化百姓。自从圣贤谢世,周王室日渐衰微后,行事烦琐仪式日趋繁多,而百姓的行为却越加浇薄;音乐日益繁多,处处可闻,但是世人的道德却逐渐败坏。现在孔丘把音乐搞得很隆盛,因而使世风侈靡,把礼乐舞蹈搞得华而不实,以此来聚集生徒,把上下、尊卑、进退的礼仪搞得很繁琐,以此来显示礼节,把走路的姿态搞得很复杂,以此吸引民众来观看。他们学问渊博,但是不能被世人效法,思虑劳苦却不能对百姓有所补益,即使寿命延长一倍也不能把他们的教义完全学到手,即使到了壮年,也不能完全搞清他们的礼数,积聚再多的钱财,也不足以供给他们搞礼乐的费用。把礼仪搞得很复杂,装点歪门邪道,以此来蛊惑当世的君主,把音乐搞得很隆盛,以此来迷惑百姓。他们的学说,不可以用来垂范世人,他们的教义,不能用来教导百姓向善。现在您打算封赏他,用他的那一套来改变齐国的风俗,实在不是用来引导民众向善、熏陶百姓的方法。”

景公说:“说得好。”于是赠给孔子厚重的礼物,但没有封赏他土地,礼貌周到地会见了他,没有请教他的学说,孔子于是就离开了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