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虚怀若谷——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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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晏子告老

晏子当景公的相,告老的时候,要归还食邑。景公说:“从我的先君丁公开始到现在,当官的人太多了,齐国的大夫中还没有告老时归还食邑的人。现在唯独先生要归还食邑,这是破坏国家原有的规定,这是抛弃我啊。不可以这样做!”

晏子回答说:“我听说古代侍奉君主的人,接受食邑与自己的才能相符。德行淳厚就接受俸禄,德行微薄就归还俸禄。德行淳厚就接受俸禄,是为了彰明君主的英明;德行微薄就归还俸禄,可以使下边的人廉洁。我年老德薄没有能力,却接受丰厚的俸禄,这是掩盖君王的英明,玷污臣下廉洁的操行。不可以这样做!”

景公不答应,说:“从前我的先君桓公,有管仲为齐国忧劳,管仲年老的时候,桓公把按例收取的市租赏赐给他,恩泽延及子孙。现在先生也当我的相,我也想把按例收取的市租赏赐给先生,并使恩泽延及子孙,难道不可以吗?”

晏子回答说:“从前管仲侍奉桓公,桓公的大义高于诸侯,使百姓普遍受到恩惠。现在我侍奉君王,齐国地位仅仅与其他诸侯相同,百姓那里积聚了很多的怨恨,我的罪过太多了,而君王还想赏赐我,难道我这个不贤德的父亲为了替不贤德的儿子接受丰厚的赏赐,而伤害国家和百姓的道义吗?况且德行微薄,俸禄却很丰厚,才智昏庸,家财却很富足,这是表彰污浊的行为,违背了圣人的教诲。不可以这样做。”

景公还是不答应。晏子退出。他日晏子入朝,景公又找准机会赠赐食邑,一直到晏子接受了一车四马才了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