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汤姆·索耶历险记(小学生爱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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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立誓

两个孩子由于害怕,一言不发,只顾朝着镇上飞快地跑去。他们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地冲进敞开的大门,扑到里面的黑暗处,感到舒坦多了。过了一会儿,汤姆低声说:

“哈克,你想这件事的结果会怎么样?”

“要是鲁宾逊医生死了,我想凶手要被处以绞刑。”

“哈克,我们不能去揭发,要是凶手不被处绞刑,印第安·乔会要我们的命,”汤姆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肯定不会说出去吗?”

“汤姆,我们必须守口如瓶才可以。好了,听着,现在我们彼此发誓。”

汤姆举起手说:“哦,不不不,像今天这样的大事情,光发誓还不算,要写下来,作永远的见证。”

听他这么一说,哈克佩服得五体投地。夜色深沉,四周漆黑,正符合这种气氛。汤姆用一块石头在一块松木板上画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写成下面几句:

哈克贝利·费恩和汤姆·索耶对天发誓:我们将严守秘密,若有半点儿私心假意泄密,愿当场倒毙,尸骨无存。

对汤姆流利的书写和响亮的表达内容,哈克由衷地心悦诚服。汤姆拿出一根针。两个孩子各自往大拇指上刺了一下,然后挤出两滴血来。接着他们又挤了数次,汤姆马上用小指蘸血写下了两人的姓名,他们念着咒语,草草地举行了埋葬仪式,将松木板埋了。

“汤姆,这么一来,我们将永不泄密,是吗?”

“那还用说,否则我们将‘当场倒毙’,这你也晓得。”他们又小声嘀咕了一阵。汤姆侧耳听到一种声音:“嘘!那是什么?”

“像是猪发出的声音,不,汤姆,是人的打呼噜声。”

“对,打呼噜声!哈克,如果我打头阵,你敢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吗?”

“我不太想去,汤姆。万一是印第安·乔呢?”

汤姆听到可能是印第安·乔,心意有一点儿动摇,但还是抵挡不住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两人决定试试看,他们达成共识。只要呼噜声一停,他俩就溜之大吉。于是他们偷偷走过去,在距离不到五步远的地方,汤姆啪地一声,踩断了一根树枝,那人稍微动了一下身子,脸暴露在月光下,原来是莫夫·波特。他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可是波特依旧沉睡着。他们踮着脚走到外面道别,分了手。忽然传来一阵漫长又凄凉的狗叫声,汤姆转身看见一条陌生的狗在离波特不到几米的地方,脸冲着他,正仰天长啸。波特可要倒霉了。

汤姆从窗户爬进卧室,此刻天已经快亮了。他脱去衣服睡下,庆幸自己出去没被人发觉。但他却没有发现低声打鼾的希德已经醒来有一个小时了。

汤姆醒来后,发现希德已穿戴完毕出去了。汤姆感到很吃惊,要是往日,他们非紧盯着他起来不可。想到这里,他觉得情况不妙。到了楼下,全家已吃完早饭,默不做声,更让他的心凉了半截。汤姆心情沉重地吃完早饭,便被姨妈叫到一边,他满以为要挨打。可是姨妈没有打他,而是站在旁边,边哭边责怪他。汤姆也大哭起来请求姨妈原谅他,立誓保证悔过自新。姨妈这才饶了他。

汤姆忧心忡忡地来到学校,前一天因为逃学已被鞭打了一顿。随后,他回到座位,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他的那个铜把手,这一来犹如雪上加霜。汤姆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