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是想听听王妃表妹弹的曲子,那尊贵的手弹出来的曲子定然好听得不得了啊!”凌巧巧半是撒娇地请求,眼滑到了凌诗沐裹着玉纱的小手。
“好啦,别为难王妃了,去,去给王妃端杯茶来!”
凌巧巧很不情愿,咕噜道:“想听表妹弹琴有那么难吗?还是一家人呢!”
“姐姐不就是想听我弹首曲子吗?那有什么难的?”凌诗沐平淡地解开手上的玉纱,凌夫人拉住了她。
“娘亲,既承表姐那么瞧得起,婶婶又在这里,诗诗再要推拒岂不是被人笑话了?”玉纱轻落,道道血痕现在众位眼里。
“啊!”凌巧巧最是大惊小怪,“金枝玉叶的手怎么会受伤啊?”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看大夫?”中书夫人也关切问道。
“大夫说没事的,只是摔了一跤,摔伤的。”
“唉呀,这事成王爷知不知道?想必心疼得不得了,怎么不陪在王妃表妹身边一起回来啊!”凌巧巧说着打量凌诗沐,她安祥的脸上居然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禁暗暗倾佩了。
“表姐的凤求凰妹妹自是弹不来。”她鬼精灵地一笑。
“你知道是凤求凰?”凌巧巧惊讶地脱口而出。
凌诗沐没回答,聚精会神,玉指轻点,“叮叮叮”琴音流动,接着十指翻飞,荷花池四周立时被高山流水的音律所包围。时而高亢激奋,时而低沉暗涌,高低音之间转换自然,音色圆润,饱含深情。
一旁的三个人当场石化,张大了嘴。
凌承恩的闺女居然会弹琴,而且弹得如此之好,这怎么不是一个奇迹!
凌巧巧心里异样的感觉浓得化不开,丑疤没有了的凌诗沐此时对她而言是那么地陌生,不仅美若天人,以前不会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变成她的家珍一般?
琴音渐渐低回,直至虚无,凌诗沐才从全身心的投入中缓过神来。
“诗诗与巧巧两人伯仲相间。”凌夫人半天回神,言语谦虚,却抑止不住的狂喜。
“王妃在府上住几天啊?”中书夫人动问。
“婶婶,叫我诗诗,真地不习惯王妃两字,可能会长一点吧。”
“那好,有空多指导指导巧巧的琴技啊。”言下之意明了,凌巧巧羞人不成反遭羞,恨得牙痒痒。
“诗诗这双手可要好好养护。”临走前,中书夫人再三叮嘱。
手?凌巧巧心思一动,主意袭上心来。
中书府高墙之邻是一间中等门面,进门阵阵药草之味。她脱下黑色披风帽,露出冰肌玉脸,皓齿轻启,“苗姑娘在吗?”
柜头里靠着一位五十岁上下老者,正打着盹儿,闻言抬头,正是百毒教左毒使,“您是来配药还是?”
中书府都是在这家药房配药,所以才有这一问。
“不是,我找她有点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