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心灵鸡汤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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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成功只在一念之间(12)

我在一阵金属扭曲和玻璃破碎的震动声响中醒来。就在一切刚开始混乱时又马上归于寂静。我睁开双眼时,整个世界一片黑暗。而当我开始恢复意识时,可以感觉温热的血布满我的脸,之后便是一阵排山倒海而来的疼痛。在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叫我的名字。

圣诞夜,我告别了加州的家人,和一位朋友开车前往犹他州。此行是要和我未婚妻达拉丝去度剩下几天的假期。这是我们结婚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这次旅程中由我驾驶前面八小时,之后因感疲倦加上朋友在我开车时已先休息,所以由他接手,我到后座休息。我系好安全带,而朋友继续在黑暗中开车。他开了一个半小时后,竟然睡着了。之后,车子撞上了桥墩,又滚到路边,连转了好几圈。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我整个人已被弹了出去,摔到荒凉的路面上并跌断了颈椎,胸部也受伤瘫痪了。救护车送我到拉斯维加斯的一家医院,医生宣布我将会四肢瘫痪,双脚失去功能,胃肌、三块主要胸肌及右三头肌也将失去作用,肩膀及手臂失去力量,双手也不能动作了。

这就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医生说我必须有新的梦想及价值观。因为我目前身体的状况,将永远不能再工作——对于这一点我倒是颇为兴奋,因为毕竟我身体不能正常运作的部分只有百分之三十九。他们告诉我永远不能再开车;我的余生在饮食、日常生活基本需求上,均需依赖别人帮助。我最好也别再梦想结婚了,因为……谁会想要我?他们的结论是我永远不能再从事运动或激烈的活动。这是我年轻的生命中第一次心生恐惧。我害怕万一他们所说的真的成为事实。

躺在拉斯维加斯的病床上,我想着我所有的希望和梦想已成泡影。

我想我的身体有没有可能恢复到和从前一样。我想着我是否可能再工作、组织家庭、有自己的家人,以及能否享受从前带给我极大乐趣的任何活动。

就在那段恐惧及怀疑的时光中,母亲来到我床边,轻声对我说:“亚特,在困难的岁月中,不可能的奇迹虽需长久耐心等待,但终会来临。”刹那间,黑暗的房间顿时充满希望之光及信心,我相信明天将会更好。

那是十一年前母亲说过的话,而现在我已是一家我所创立公司的总裁。我目前是专业的演说家及作家,出版了一本书——《奇迹需待时》。

每年我旅行超过两万英里,与五百家公司、国立机构、推销组织及青年团体分享一个信息——“不可能的成功奇迹需久待。”每场观众都超过一万人。1992年,我被一个六州联合的中小企业管理协会封为年度青年企业家。1994年,《成功》杂志封我为年度伟大的东山再起者之一。我生命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从那天起我学会了开车。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我完全可以独立照顾自己了。从那天起我对自己的身体又有了感觉,而且我的右三头肌已有部分功能恢复了。

在我严重受伤的一年半后,我和当初美丽的未婚妻结婚了。1992年,我的妻子,达拉丝赢得“犹他太太”贵冠,她还当选当年度“美国太太”第四名。我们有两个孩子——一个三岁的女儿麦卡欣·蕾妮和一个一个月大的儿子达顿·亚瑟——他们是我们生活快乐的源泉。

之后,我再度回到运动的世界里,我学会了游泳、潜水、航海及滑雪,同时我也学会了橄榄球。我了解到自己不会再被任何伤痛击倒。我也参加十公里轮椅竞走和马拉松。1993年7月10日,我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四肢瘫痪却参加三十二公里赛跑的人,在七日内来回犹他的盐湖城和圣乔治——这也许不是我做过最优秀的事,但绝对是最困难的。

为何我会做这许多事?那是因为在很久以前,我决定听从母亲的话及自己内心的声音,而非外界的各种杂音——包括像医生那样的专业人士所说的话。我接受目前的情况并不意味着我必须放弃自己的梦想。我找到再度燃起希望的理由。学习到梦想永远不会为现状所击退;梦想乃是由心而生,也只有在心中,它才会永不消失。因为当困难阻碍愈多时,不可能的奇迹更需耐心久候。

自由的滋味

我妈妈说得对,老天爷从不给我们不能处理的事物,如果明天我就失去我的公司,我也会觉得无所谓。我知道自己在危境中活了过来,就这一点来说,我已经是个成功的人了。

现在每当我喝柠檬汁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一点。

那一年是1980年,当时我15岁。

我们的船停靠在西贡外面的一个码头。我们的心跳声几乎可以盖过马达的声音。船舱里有120个人,我们的身体全都叠在一起,我们只有一个梦想:自由。

逃离压迫,即使必须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们还是想要自由。若是被抓回去的话,我们就会被关在粗暴的劳改营里,永远也出不来了。

我知道那种恐惧。一年前,我们试图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差点抓到我。我在一处稻田一直躲到天黑,然后才偷偷地坐公车回家。

我躲过了检查,因为我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士兵的黄色卡叽服。船在半夜偷偷开出去的时候,我们都悄然无声。到我们的目的地泰国只有几个小时的航程,却也可以说是千里之遥。我回想到几小时之前,和我的家人道别的情景。他们只能为我这个长子提供路费。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即使我成功了,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船舱内的空气非常地紧张,我们的气息紧黏着我们的皮肤。我们仍然受到炮火的攻击。半岛上都是全身武装的士兵。我们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完全脱离侦察范围。

我们有两天的食物:一小背包的米、一些牛奶和两个钢罐的水。我们不能喝海水,因为水中的盐分会让我们脱水。钢罐内的污垢和锈让水变成橘色的,可是我们只有这些水,我假装这些水的味道跟妈妈挤的柠檬汁一样,否则我实在喝不下去。

逃过侦察的范围之后,我们就可以放松了──至少在心理上是可以放松的。

越南的气候非常潮湿,再加上120个人挤在只能容纳60人的船舱里,可以想象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那天晚上,情况甚至变得更糟了:我们碰到了暴风雨。连续两天,狂风与怒涛威胁着我们。我们的排泄物和呕吐物所发出的恶臭简直令人受不了,我爬到甲板上去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感到有一个东西在我的头上呼啸而过。

一道波浪忽然将我打回船舱里。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抱着我,说我很幸运。“那道浪打在你后面。”她说,“你差点掉到海里去了。”

我闭一下眼睛,想起小时候,每天晚上母亲总会提醒我,老天爷一直在看护着我们。或许他当时真的在保护着我。暴风雨虽然如此恶劣,可是跟我们所面对的事情比起来,却不算什么。

暴风雨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另一项灾难就来临了。船长在暴风雨中遗失了罗盘──或许就是两天前袭击我的波浪同时也夺去了他的罗盘。我们不仅脱离了航线,而且船上的电、瓦斯都没了。

我们真是彻底绝望。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虽然逃过了政府的毒手,我们却要在无情的太阳底下死去。

我们漫无目的地漂流了好几天。有时我们会看到地平线上有船只,可是我们却不能向他们发信号求救,因为我们的信号弹掉到海里去了。虽然白天的时候,其他船只可以轻易地看见我们,可是却没有船停下来救我们。或许是因为我们距离他们太远了,我希望事实真的是如此。我不愿意去想象:有人可以经过一艘载满垂死乘客的船只,却不伸出援手。

粮食已经吃光了,我们的身体严重脱水,衣服都粘在皮肤上,有些人的衣服甚至粘在船底。虽然海里到处都是鲨鱼,还是有很多人跳到水里去──不是为了游泳,而是要把皮肤浸湿。

有些妇女舀海水上来,然后在里面加糖,可是我们只能喝一杯,因为实在是太咸了。我们都又饥又渴,这对小孩来说更难挨。有一个9岁的男孩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喝下了所有的水,结果那天晚上他就死掉了;我们用毯子将他包起来,海葬了。他的死让我们觉得非常难过。他的父亲是名美国士兵,如果他可以活着到美国去的话,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我们虽然听天由命,却还是试着彼此安慰。我的朋友唐问我:“在死前,如果你只能拥有一样东西,你会选什么?”

我并不想要很多东西。如果我不能拥有我的家人的话,那么一件家人的纪念物也可以。“一杯柠檬汁。”我回答,“那就真的是太棒了。”

那天晚上,当我们坐在甲板上的时候,我看到地平线上有一道灿烂的光芒。我戳着唐的肩膀,指给他看,我们马上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船上立刻就充满了希望。

我们看到了一座油井。几个男人想要用木板将我们的船驶近一点,可是没有办法,水流实在是太急了。到早上的时候,我们只剩下一个选择:游泳过去。可是这段距离很长,海里有大批的鲨鱼出没,而船距离油井还有好几里远。

有三个人自愿游过去。第一个人自此没有再游回来过,他不是溺水,就是被鲨鱼吃了。第二个人游了一个小时后就放弃了,因为水流一直将他往后拉。第三个人是个渔民,他朝斜角的方向游去,最后水流终于将他朝油井的方向推过去。虽然他因为脚抽筋而停下来好几次,12个小时之后,他终于还是抵达了油井。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把我们接过去了,我们出港已经8天了。我们的嘴唇都已经干裂,而且在流血。皮肤青肿,而且发炎,胃都肿起来。我们不能吃固体的食物,所以他们就让我们吃稀饭,这是我的一生中吃过的最美味一餐了。

我们全都活了下来。这艘船将我们送到马来西亚的难民营去,后来我们获准到美国去,我们的自由美梦终于实现了。我于1990年入籍美国。我在罗杰斯大学读工程学,从1991年开始,我就拥有自己的公司。我的家人都以我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