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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考验

她是一位孵化个体户,生意红红火火。一天,自己的小孵化室不小心加温过了火,几百枚种蛋全烧成了寡蛋。这天是星期天,她决定给两个儿子各分一百枚毛蛋,然后将他们推向市场,鉴别鉴别心眼儿,看看谁是做买卖的好料。

不多久,小儿子二蛋率先得胜班师,把蛋篮子扣在头上,一只手捏着票子,一脸兴奋劲儿。

“妈,全卖了。”他老远喊。

“乖乖,真能干!说说你是咋卖的?”妈妈高兴地说。

二蛋扑在妈妈怀里,得意地叙说道:“我刚把篮子放在南街,就有一个阿姨蹲下来问:这蛋是好蛋吗?我说当然是好蛋了,不是好蛋不要钱,不信你看看。我将上面那个特意放进去的好蛋用指头剥开,里面黄橙橙蛋黄和蛋清流出来,又鲜又香。阿姨用舌头舔了舔,就三角一个全买下啦。”

“哈哈,真是妈妈的乖蛋蛋。二蛋,告诉我,你跟谁学的这么聪明?”

“当然是跟你学的了。你每回卖毛蛋,里面不都掺着好蛋迷糊人?”

“不错!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儿。二蛋,你爹让你今秋去上学。我看啦,别听他的,你跟妈学做买卖,准能发大财。”

正说着,上三年级的大儿子铁蛋提着空篮子回家了。

“咋样?全卖了吧?”妈妈高兴地说。

“妈,全卖了。”铁蛋说。

“好,我就说我的一双儿子没有一个孬种嘛。说说,你是咋卖的?”

“我上了北街,一会儿有个老奶奶过来了,眼神不大好使,瞅了半天蛋问道:‘你的蛋是好蛋吗?’我说老奶奶是好蛋儿,没一个破的。她说她问这蛋是不是毛蛋,就是母鸡抱过的蛋。我说母鸡没抱过,暖房暖过的,是寡蛋。她说她闺女刚生了孩子,要补养,不能吃这种蛋,就没要。”

“笨蛋,你咋能说实话?最后卖给谁啦?”

“有一个大爷说他最吃寡蛋了,一角一个全包了。”

“啥?你才卖一角钱一个?”

“本来嘛!”铁蛋争辨道,“寡蛋就值这个价。”

“妈妈的蛋!书白读了!老师平时是咋教你的?”

“老师说,我们从小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诚实能赚大钱吗?真是越读书越傻!你看人家二蛋,一天学也没上,比你强多了。明儿别上了,跟二蛋学做买卖。”

二蛋受到夸奖,好兴奋,连忙把卖寡蛋的钱掏出来交给妈妈。是一把五角、两角的零票。妈妈接过来一数,大吃一惊:怎么才五块钱?笨蛋!你当时也不数清楚?”

二蛋“呜”地一声哭起来,“我不会数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