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声拍掉他不规矩的手,嗓音迷醉:“据闻德皇贵妃的贴身宫婢夏荷清秀伶俐,做得一手精致美味的南方小吃,薇儿想让皇贵妃割爱,将夏荷调至我的珞薇宫当差。”
“这有何难?皇贵妃不是吝啬之人,只消你说一声,我相信她不会拒绝的。”他突然一个翻身,压上了我。
我惊呼出声:“别,无忌,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你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乖,让我再爱你一次。”
我忍不住深吟出声,拱起身欲要求更多。
他笑得好不邪魅,眼中****狂烧:“原来薇儿竟这般等不及了。”
“皇叔,那夏荷……”欢爱中我,煞景地道出一句。
“该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现在,我要你,所以,女人,专心点!”他的进攻更加用力,带着狂野式的惩罚,吞没了我所有的神智。
翌日,他便派人去漱芙宫传他的口谕:朕近日喜食江南小菜,闻漱芙宫宫婢夏荷擅此料理,故颁隆恩召其调至龙吟殿伺候。
于是,我打着皇帝的名号,暗地将夏荷弄进了我的珞薇宫,在姚氏尚未察觉任何异常前,我将夏荷软禁在了珞薇宫后殿的厢房内,一日十二时辰都派了专人看管。
莲月宫,贵妃虞氏传来消息,道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我一声令下,好戏正式开演。
这日,翡翠提了食盒去后殿为夏荷送饭,饭送进去后,翡翠便出来与门外的看守的宫人闲侃起来:“翡翠姐姐,公主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地将漱芙宫的婢女弄到这里来啊,好吃好睡的,还要我们十二时辰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嘘,轻点声,别让她听见了。”翡翠压低声,好不神秘,“本来公主嘱咐过我谁也不能说,但既然你们问起,我就告诉你们吧,你们可不能随意往外传。听说,夏荷在宫外的亲人前两日皆莫名奇妙暴毙在家,死状惨烈,有人在尸体身上发现了右相姚钧辅府上侍卫的腰牌,便将此事禀告给了左相庾纯靖安,庾纯大人又转告给了公主。你们也知道,去年中秋夜的巫蛊之事,和贵妃姚氏小产一事,我们公主分明是遭了歹人陷害。所以,公主觉得此事极不寻常,夏荷一家就像是遭人杀人灭口似的。”
“那公主是怀疑,巫蛊事件和虞贵妃小产一事是由漱芙宫德皇贵妃一手主导的?”
“嘘,你们别妄下断论,那还只是公主的猜测。不过,公主想,若猜测正确,夏荷一家果真是遭人灭口,那下一个轮到的必定是知晓一切内情的漱芙宫的大宫女夏荷,故公主绞尽了脑汁才将夏荷弄进了珞薇宫,保护起来。毕竟,他日公主若要洗清污名,夏荷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证人。”
“哐……”房内传来一声巨响,似是碗碟落地的声音。
翡翠慧黠地吐了吐舌头道:“公主还等着我去侍候呢,我先走了,小心看着。”
翡翠转身飞奔朝我隐蔽的地方跑来:“公主,奴婢演的不错吧?”
“你啊!”我一戳她的额头,兀自往前殿走去。
漱芙宫庭宴华殇
第二天,监护夏荷的宫人一时忍不住打了瞌睡,夏荷便从我的珞薇宫跑了出去。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傍晚,翡翠将一张署名为夏荷的信交了到我手上,白纸上只有短短数字:
公主,奴婢没什么报答你的,唯有为公主洗清污名以还公主清誉。夏荷字。
我嘴角扬起笑意,手中的信被我撕成碎片,洋洋洒洒飘落了一地。
不一会,龙吟殿来了人,说奉圣谕请长公主过龙吟殿一趟。
好戏开演了。
我上了辇往龙吟殿而去。
龙吟殿外,御前侍卫威严伫立,神情肃穆。
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加速跳跃,尽管其实我早就预料了到今时的状况。
我在翡翠的搀扶下走进正殿。
殿中央,跪着宫婢夏荷,和数月不见的太医孙长守。
轩辕无忌高坐上首,一脸阴晴不定,雨中,分明聚起了风暴。
右下首,坐着贵妃虞氏,她一袭桃红的贵妃宫装,比前些日多了几许红润和妩媚,少了几分苍白和病弱。
轩辕无忌见我到来,大步从上首走下,牵起我的手,一同走至上首,将我安置在他的左手边落坐。
我的视线扫向虞氏,只见她朝我淡然一笑,眼中流露着只有我和她才能看懂的情愫。
能如此快速找出消失宫廷数月,一直杳无音讯的孙太医,虞氏的势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我故作一脸迷惑,看向轩辕无忌问:“皇上,这是?”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场合还是唤他“皇上”好,毕竟,我曾是他名义上的皇后,虽然已废,但到底也是他的女人,再唤“皇叔”甚是不妥,那不过是我们私下调情的称呼罢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对我一笑,温柔如风。
片刻后,大腹便便的皇贵妃姚氏搀着皇太后殷氏走进大殿。七月有余的身孕本就连自我行动都不便,姚氏竟然还要表现她的孝心,两手亲密地挽着皇太后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是优雅的微笑,眼神柔和似水。
他拉着我的手走至殿下。
“母后,您来了。”他朝皇太后微微一揖。
“珞薇参见太后。”
“臣妾给母后请安。”
我和虞氏齐齐向皇太后行礼,但我却注意到虞氏并没有向皇贵妃道安,我看见姚氏脸上一闪而过的犀利,随即我了然一笑,虞氏的性子我倒挺欣赏。
“大胆司徒珞薇,你竟敢私自走出冷宫,你将我大嵇律法置于何处?”皇太后见了我,双眸顿时冷冽。
我暗笑,看来皇太后是许久未出慈云宫了,连我出了冷宫这么大的事她竟不得知。
“母后,是朕将薇儿接出冷宫的。”他的手从身后环住我的腰,给我无声的支持和力量。
“皇上,你怎么能那么做,难道你忘了司徒珞薇犯了多大的罪?”皇太后怒意腾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