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我正式接客的日子。
此刻,我正站在百花楼大厅的中央,高高伫立的展台上,一袭粉纱遮颜,在台下无数双赤果果迸射着如豺狼虎豹一般狂肆****的目光里,凝眸顾盼,巧笑倩兮。
我浓妆艳抹,长发随意地盘起在脑后,身上仅着了一件流云纱裙,透过那纤薄的布料,隐约可见内里窈窕勾魂的白皙酮体和玲珑诱人的完美曲线。
老鸨走上前,笑得花枝乱颤:“各位爷请静一静,听妈妈我说两句。今夜,是我女儿洛薇正式迎客的日子,在场的爷若是想成为我家洛薇的第一位入幕之宾,请循百花楼的规矩,公平竞价,价高者便能与我女儿共度今夜良宵。”
台下一片附和声。
“好,好,竞价好,爷家里穷,穷得只剩下钱了。不过妈妈,洛薇姑娘以纱覆脸,我等瞅不见她的真容,在爷痛快花钱前,你是不是也能让爷们痛快地睹一眼洛薇姑娘的芳容,怎么着也得让爷确定呆会这钱可是花得值不值。”人群中,一男子的声音高亢响起,我闻声看去,翩然一笑。
一个满脸猥亵的男人!
“是啊,是啊,先让我们瞧瞧她的庐山真面目。”
“这……”老鸨为难地将目光投向了我。
面纱后,我唇角一勾,举步屈膝,朝台下款款一礼,宛如天籁般的清丽之音从我嘴中柔声飘出,酥骨媚魂:“妈妈,这位爷说的对,是女儿不通情理。洛薇这便解下面纱,让各位爷过目。”
抬眸间,视线瞥向二楼的天字号包厢,不着痕迹地,冷笑无波。
垂首,扬袖,我抬手伸向耳后,缓缓解下了脸上的粉纱。
但闻底下一阵抽气声,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我黑眸如月,青黛如柳,翘鼻樱唇,面容无暇。嘴角一轻勾,那一抹倾城之笑,魅惑人心。
“美,真美,太美了……”台下,惊艳之声此起彼伏。
二楼的包厢内,两道炙烫的目光穿过门帘,直射我而来。
我的笑,越发摄人心魄。
“既然各位爷如此抬举洛薇,那么竞价前,就让珞薇为在场各位蹈一支舞吧,权当陶冶气氛。”
“好,好,如此甚好!”
于是,乐起。
我柔软的身躯随着音乐的节拍尽情地舒展开来。时而婉约,时而奔放,时而轻快,时而骤烈。我曼妙的酮体在透明紧裹的流云纱裙里,妖娆到了极致。
乐止,舞罢。
台下围拥的一室男人,眼中欲火焚烧,惊我为天人。
嘴角的笑,风华绝代。
这一舞,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我血脉喷张,而这,便是我要的。
二楼的厢房内,突兀地响起了重物掷地的声音。
“妈妈,如此尤物,就算散尽千金亦是值得。开始竞价吧,爷我等不及了。”台下,摩肩擦踵跃跃欲试的男人们早已陷入了疯狂。
“是是是,各位爷,那现在便开始竞价,起价一千两白银。”老鸨朝底下宣布道。
我心下愕然,竟没想到,我的身价如此不菲。
“一千五百两。”人群里率先有人高喊。
“两千两。”但很快,便有人出价盖过了他。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价钱直线攀升。
“五千两。”我眼中漾开了花。
“七千两。”
“一万两!”有人喊出了天价。
老鸨咧嘴大笑:“刘爷出价一万两,可还有爷出价高过刘爷的,若是没有,今夜,我们洛薇可就属于刘爷了……”
一万两?原来我的身体竟值一万两,我倒从不知晓呢。
“妈妈我数三声,若没有出价更高者,今夜的竞价就到此结束了,剩下的,便是我们洛薇与刘爷的万金春宵了。一……二……”
“一万两,黄金!”二楼的包厢内,无禹从里走出,朝着台下面无表情道。
“喝……”大厅静然。
洛薇阁里。
轩辕无忌一脸寒意端坐在床榻边,双眼凝聚着熊熊风暴。他怒视着房中笑得放浪的我,铁拳紧握,身形僵硬。
我毫无畏惧地盈盈而立,媚眼如丝的美眸迎视他的视线,我的笑意越发勾魂:“爷,您花了一万两黄金买奴家一夜,却既不想与奴家吟诗作对,亦不想与奴家花前月下,仅是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奴家,爷就那么不可惜那亮灿灿的一万两黄金?爷,春宵苦短啊……”
他未语,依旧直勾勾地瞪视于我。
“爷,要不,奴家给您跳支舞吧,爷应该也看到了吧,奴家的舞可是皇都一绝,多少男子便是因为奴家的舞慕名而来的。”我掩嘴,咯咯地笑了开来。
然后,我便在他的面前,妖媚地舒展了柔软的身子。
突然,耳傍一阵疾风掠过,一双大手扣上我的腰际,用力一带,下一秒,我便落在了床榻上,身上,压着盛怒的他。
“薇儿,你是在报复朕吗?”他眼中血丝毕现。
“爷,您在说什么啊?爷可是想通了,决定不再乱费这一晚难得的春宵,要与奴家共尝鱼水之欢了?”我顺手缠上了他的颈后,气息吐在他的耳傍,躬起身,将自己的娇躯贴上了他绷硬的身子。
“司徒珞薇……”他咬牙切齿,眼中怒意更甚。
“爷,奴家叫洛薇,不是什么司徒珞薇……”我酥软了声音,红唇吻上了他。
“薇儿,就算你要报复我,也不该用这般激烈的方式,你可知道,我这里,很痛!”
他的手覆在他的胸口上,满脸的声嘶力竭。
“爷,您的心痛吗?”我极尽温柔地伸手解开他的衣袍,敞露他健硕的胸肌,然后,我低头,骤然吻上他的胸前的一点,然后辗转允吸。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子猛然一颤。
我嘴角嘲讽上扬。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扯开,他深邃的眸望进我的眼中,暴戾顿起:“司徒珞薇,如果你觉得用自甘堕落的方式可以让朕痛苦,那么朕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忽略发间的疼痛,朝他笑得妩媚而风情:“爷,您的心,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