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羡慕你,羡慕你有这么多人疼你,一样是弃儿,你在天我在地,你是主我是仆;我不甘心,所以自小就对你阳奉阴违,换得你的信任;小姐你真的很善良,相信世界的美好、人性的慈爱;可就是这副单纯样,却让我越来越憎恨你,只因你从小无忧,故而没有过被人欺凌、遭人责打的厄运。”说着,就往嘴里送一瓣苹果,‘咔嚓、咔嚓’的清脆声,伴随着后面的话接踵而来:“我不信命,我要与天争;所以,我故意迷惑你说你有孕,让你忽视主子,然后在见缝插针,改变我的命数;谁知连天都帮我,我有了他的孩子,这是我最大的筹码;果然,我赢了,我得到你曾经拥有的一切,将来还会更多。”
一牙苹果送到我嘴边,我惯性张嘴吃下。
月牙儿见吃的香甜的小姐,笑容灿烂:“小姐,不管将来你再尊贵、再优宠,可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输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为何主子最宠你,而你却迟迟未孕的真正的原因是,在你第一次来月事时,我就日日的饭中放一种药物,此药无色无味,普通人吃下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精神百倍,但若是少女在月事来时常吃,便会患上不孕症;有可能终身都当不了母亲呢;小小手段,只为惩罚你比我多享的几年荣华而已。”
我听到这话,终于有些心痛的转头看着笑美如花的月牙儿,悲痛交加;双拳紧握,运足身上的内力,电一般的速度朝月牙儿劈去。
就在这时,我高扬的手臂被一个大手接住。
抬头而望,原来是他。
尹蓝见小姐一眼死灰的看着自己,忙放下紧抓小姐的大手,跪在地上:“小姐,属下知罪;请您责罚。”
我沉默无声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走近的他。
“陪儿,你怎么了?她欺负你了吗?”
我毫无感觉的看着启哥哥,心里只有难言的苦楚和折磨的心痛。
萧寒启见有些不太对劲的陪儿,走到月牙儿身边:“你来做什么?”
“主子,月牙儿是听说小姐病了,所以关心……”
“你会这么好心?”萧寒启不耐烦的打断月牙儿的话。
月牙儿有些尴尬的看着主子,轻咳几声:“其实是,是孩子想你了;你不在这两天,他每天都踢我,我……”
萧寒启有些烦躁的瞥了一眼月牙儿,“不要再拿孩子做借口,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今日你擅自来这里,我早就废了你;赶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就走到尹蓝身边,扶起他。
“刚才还好你反应快,但下次为了救人再敢伤了陪儿,我不会饶了你。”说完,就心疼在看着心爱之人的手腕之处的青紫。
“谢主子开恩。”
说完,就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小姐有些乌青的手腕,转身离开。
月牙儿见在这里自讨没趣,就讪讪地离开。
转身时,不觉对坐在凳子上的人看了几眼;她不是呆了、傻了吗?怎还有情绪?她不会说出那个秘密吧?不过就算是说了她也不怕,她可是有‘护身符’!
见两人离开,萧寒启走到陪儿身边,小心抬起她的手臂,看着上面的乌青,心里对尹蓝很是责怨。
“就算是为了救人,也犯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
说完,就小心的揉着上面的淤青,轻轻呵气。
“启哥哥,陪儿不痛!”
萧寒启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笑得温柔的陪儿。
“陪儿你……”
我紧扑倒在启哥哥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这两天,真是麻烦启哥哥了。”
萧寒启紧抱着陪儿,半天不语。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所以就拼命告诉自己,要快些醒来,这样才能当启哥哥最美的妻子。”
说着,眼泪就溢出眼眶。
启哥哥轻轻点头,依然紧抱着我;像是拥有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用尽生命的抱着。
小姐,不管将来你再尊贵、再优宠,可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输了——
少女在月事来时常吃,便会患上不孕症;有可能终身都当不了母亲呢——
耳边不断回响着月牙儿的话,心里难言的痛楚几乎快要将我撕裂。
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的爱情本就来的卑微软弱,可为什么还要剥夺我成为人母的权利。
启哥哥,你知道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陪儿知道你对家人的渴望,明白你对亲情的珍惜,可是陪儿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不能让你有当父亲的快乐;这就是注定的事,注定了我们相爱却不能相知相守、相恋相依。
伊梦轩
萧寒启一身喜庆的红衫,坐在挂满红色纱幔的婚床上,宽厚的大掌轻抚着放置在一边的紫色喜服,久久不语。
干净的手指游走在紫色的罗裙上,轻轻拨弄上面缀着的红色宝石,就像是逗弄最心爱的爱人,满眼深情;紫色裙衫上绣着数亿千计的蝴蝶,姿态各异似会与风起舞,衣衫背后硕大的芍药花灿烂开放,就像她,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看着上面的珠宝和做工,就知道这件喜服绝对是件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
尹蓝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跪在萧寒启面前:“主子,属下等人都已找遍,就是没有找到小姐。”
萧寒启依旧深情的抚摸着喜服,但眼里的悲痛却呼之欲出,震撼人心。
“不用找了!她走了!”
极具伤痛的话就这样简单的被萧寒启说出来,尹蓝难过的低下头,跪在萧寒启面前久久不起。
“你外边看似柔弱,但内心刚强坚韧;陪儿,你竟在我们大婚之日,不留只言片语,独身离开,将我抛弃在这如寒冰深夜的伊梦轩中,独想对你的思念;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就是你对我的守护?为何在我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时,你选择丢开我?像当年父母将我丢下一样,任我自生自灭、丝毫不顾我的感受!”萧寒启轻轻地将喜服拿起,紧紧地贴在心口:“听见了吗?它哭了!听见了吗?它快要死了!听见了吗?它……有些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