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又醒了过来。却惊骇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了那只笼子里。而司徒浩则已穿好了衣服,外面的桌椅已经搬了进来,他继续坐在那里状似悠闲的喝着酒。
“混蛋!”晗若怒吼着,她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这窄仄的笼子连转身都非常的困难。她身无寸缕,像狗般被囚在木笼子里,遍体鳞伤,此时连愤怒都没了力气。
“怎么样?喜欢你的窝吧?”司徒浩喝下一杯酒,将空酒杯放在手里把玩着,那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杯子的轮廓,盯着她光洁身体的眼睛里有了瞬间的迷离,似在回味她曼妙的曲线。
晗若停止了叫骂也停止了陡劳的挣扎,那只会更让畜生得到征服的乐趣。她蜷缩了身子,就是这微微的活动也让她感觉到身体酸涩的痛疼,低头触目,身上淤青点点。
“说话,怎么哑巴了?还是被关进狗笼子就傻了?”司徒浩很不满,他丢下酒杯,起身走到笼子前,俯下高大的身躯,饶有兴趣的望着蜷缩在里面的她。“这种日子很有滋味吧?以后你可以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她继续沉默。不知道凤烨为何还不采取行动,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落在司徒浩的手里不闻不问,她相信他会救她的,只是为何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已行动了两次,都被朕的将士们挡下了。朕的大军跟他旗当鼓对,而且还在继续增援中,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司徒浩似是能看穿她的心事,毫不犹豫的斩断她的所有希望和念头。
论国力天盛原本就强于凤凰,只是忌惮怕被蒙古乘虚而入,所以才没有开始大规模的厮杀。双方的军队在对恃,只要一方调遣增加兵力,另一方就会毫不示弱的补齐差距。现在双方已增加至五十万人了,这已是极限,再多调遣军队就有可能造成后方兵力不足,极易被外敌入侵。
对于对恃这点,司徒浩比凤烨更有把握和信心,因为他是天盛王朝的皇帝,只要他高兴对恃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而凤烨却不行,因为凤凰王朝的皇帝是凤天德,他弄清了真相绝不会容忍儿子为了个女人,遣空大军待在蒙古国的边境处跟司徒浩对恃。如果凤天德下旨撤掉兵力,那凤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了。
晗若心里一阵悲凉,此时真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她将额头抵在木杆上,闭上眼睛,却没有流泪,她的眼泪似乎已流干。
“哭啊,怎么不哭了?”司徒浩冷笑,不过看着她那微微耸颤的肩头,那么浑圆晶润,他的手就再次不听使唤的摸上去。“你还挺聪明的,知道以后哭的日子有的是,所以省俭几颗眼泪。”
她不语,也没动,似是没察觉男子轻薄的大手已顺着她的肩头滑落,罩上了她的丰盈。
揉捏了一会儿,司徒浩并听到预料中的斥责和怒骂,这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忐忑。她应该愤怒却看起来一点都不愤怒的时候,这通常就说明她已愤怒到极点。她可能会因无法压抑的怒意而发狂,要么伤害他要么就……伤害她自己。他清冷的眸子黯下去,目光移到她的颌骨处,生怕她怒极之时丧失理智咬舌自尽。
晗若在等,等那只大手再探进一些。突然,她如愤怒的母狮般猛的抓起他的大手,张开口狠命咬下去。
这一口她咬了个正着,所有愤怒和仇恨都发泄在这一咬里,她硬生生的从他手背上撕咬下整块皮肉。血如注般流下,又渴又饿的她红了眼,贪婪的俯在他的伤处,吮吸着温热的血液。
腥甜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她没有停下,一直吮吸着。咕咚咕咚,她吞咽着,双手死死抓住那只大手,感觉流出的血没有刚才多,她便再次啃咬起来……
司徒浩身体在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动,更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他望向她的目光很复杂,清冷的眸子似是染上了一层无奈的感伤。
腹中的饥渴缓解后,晗若才从刚才疯狂的嗜血中清醒过来,她慢慢松开咬住他的牙齿,发现他手背处已经露骨。有鲜红的血从已被她吮干的伤口处再次溢出来。
粘稠的血顺着伤处滴下,落在她的胸前和腿上,在她伤痕累累淤青斑斑的身体上添上了新的色彩。
“继续喝啊,别客气,怎么饱了?”男子的声音低哑而深沉,那只伸在她面前的大手始终未动。
晗若目光有些呆滞,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赤身露体的蜷缩在这狗笼里,嘴上身上还沾着血迹,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不会把她当成人类看待。
痛苦的睁上眼睛,她的承受力已达极限,幸好刚才已发泄了出来,如果没有喝司徒浩的血,此时她有可能已经疯癫。
司徒浩慢慢抽回了自己的大手,他连一眼都没看手背上的伤口,而是直盯着晗若,嘶声道:“朕知道你一直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今天成全你!怎么样?朕的血味道如何?”
她好像已麻木,颓废的依在笼子上,垂下眼睑,像一只困倦的小狗。好累,什么时候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屈辱?
“不许睡,你都睡好久了!”司徒浩的声音有些急切,不过她没理他。仍然阖上眼睛,她就是想睡,真想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饿不饿?想喝水吗?”那吵人的声音仍然在不依不饶的纠缠她,她颦起眉头,仍不语。
“不识好歹的东西,给你个台阶你不下,喜欢住狗笼子是吧?那好,朕就让你住个够!”司徒浩忿然拂袖而起,他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帐篷。
在掀起门帘的时候,晗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军队似乎有些躁动,难道是新一轮的激战开始了吗?凤烨会来救她离开吗?她还可以坚持多久?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折磨?
她依在笼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已到正午时分,虽然已是秋后,但炙热的烈日烘烤着,帐篷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