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抢劫
他掏出钱包,给了哥舒行文。
哥舒行文放开枪,看了下钱包,钱不是很多。大概几百块。
中年人见他放下枪,转身就走。
谁知哥舒行文又用枪指着他的后脑勺,他一怔,哥舒行文已经把他的包夺了去。并且说道:“你可以走了。”
谁料,中年人忽然紧张了起来,转过身,一脸焦切的看着他。
哥舒行文打开包,里面是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他说了声:“运气不错。”
这时,中年人恳求道:“求求你了,我只是的小商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你就还给我一些吧。”
哥舒行文冷冷道:“你找死?”然后用枪指着他,“滚!”
这时,巷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老一少的两个僧人。老僧人道“善哉,善哉。”然后就走了过来。
中年人也不知哪里的勇气,竟然也不滚了,似乎觉得这个老僧可以救他一般。
因为这两个僧人,的确是与众不同!
尤其是那老僧人,简直是仙风道骨、仙人在世,整个人精神饱满,一双眼睛清亮有神。而他旁边的青年僧人也是目光炯炯,长得干干净净,五官极是端庄。
哥舒行文注视着这两僧缓缓走来,片刻,就要转身出去。
但是老僧人在背后叫住了他:“年轻人,众生平等,你还是把钱还给别人吧。”
他是声音极有召唤力,哥舒行文居然顿了一下,不过,还是向前走去。
但是忽然一阵风,那老僧竟然飘到了他面前!
哥舒行文着实吃惊,后退了两步,马上就朝老僧开了枪。
这一枪把那商人吓了一跳,幸好刚才相信了那是真枪!
但是老僧身影一晃,居然躲过了他那一枪,接着他手上一疼,手枪就被拍落了去。
哥舒行文后退几步,定定地望着老僧,一时没有办法可施。
老僧慢慢拾起了地上的枪,悠悠说道:“年轻人,你还是把钱还给人家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的家里都不容易啊。”
哥舒行文此刻已经清楚,不把钱还回去恐怕是走不了了,这老僧的修为甚是了得。
当下就把那包还给了中年人。
老僧的脸上同时现出了和煦的笑容。
谁知,那中年人拿了包之后,竟然跑到老僧旁边,对那老僧说道:“多谢高僧相救,只是这年轻人的裤兜里还有我的钱包。”
哥舒行文大怒,说道:“还你包了还得寸进尺,信不信我下次毙了你!”
那商人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低下了头颅。
那老僧又微笑着对哥舒行文说道:“年轻人,你就全部还给他吧。”
哥舒行文这时也施展了苦肉计:“大师明鉴,此时我身无分文,肚中饥饿,且思家心切,路费难筹,我佛慈悲,你怎忍心我挨饿流浪?且这个商人包中有大笔巨款却还要夺回我这几百块钱,如此吝啬,怎值得怜悯?”
老僧这时才仔细打量起了歌手行文,只见这青年相貌甚是英俊,而且似曾相识,只是头发絮乱,衣服又脏又破。看来他所言非虚。
当下说道:“年轻人,不知你家在何方,将要何去呢?”
哥舒行文想了想,还是说道“湖北的巴东县。”
老僧这才说道:“那极好,我和你同路,这一路上的路费,吃喝,由我负责,你就同我一起上路吧。”
哥舒行文说道:“这怎么行,我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和大师在一起会有所束缚。”
老僧说道:“你的枪我没收了,说不准我还会在此地逗留,我的徒儿也会跟着你,不允许你作恶,难道,你愿意饿着肚子吗?”
哥舒行文看了看身后的青年僧人,师傅这么厉害,他又能笨到哪里去?而且看看小僧那副德性,恐怕修为不浅。
这时,老僧又说:“年轻人,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是性哥舒的?”
哥舒行文大惊,说道:“高僧怎知我的姓氏?”
老僧道:“哥舒华这个人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你恐怕就是他的后人了吧。”
哥舒行文道:“大师居然知道我的父亲?”
老僧道:“何止是知道,算来,也是有几分交情的。若按尘世规矩,你还得叫我一声‘世伯’咯。”说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哥舒行文定定地瞧着老僧,思绪悄悄运转。目前形势不答应也不行,但是他心底还是不肯跟随一个僧人,哪怕是父亲的故人也不行,他哥舒行文要的是自由。
老僧忽然又说道:“年轻人,你还不肯跟我走吗?我老实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要到巫峡寻找圣古灵质的,我也是,不过我知道去那里的最佳路线,你跟了我速度会快上许多呢。”
哥舒行文这才微笑着道:“既然大师是家父的故人,跟着您走是再好不过了,顺便也可以向您讨教一番。”然后就要把钱包还给那商人。
谁知,那商人这时又假惺惺的说道:“原来这小伙子是大师您故人的儿子,为了感谢您今日的恩德,那些钱就算给他当作零花钱吧。大师,我这就告辞了。”
老僧也不多说什么,微微点头,那商人离去。
话说哥舒爱琴到了市区之后就寻找起了珠宝店、当铺之类。
可是她走了一条街,根本没有这种店铺的影子。
于是她叫了一辆摩托车,和摩托车司机说到珠宝店当了东西就给双倍钱。
那开摩托的司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脚上的银镯,欣然答应。
这时太子正好拦到一辆的士,对她说:“嗨,别为了省钱被人家吃豆腐,还是坐的士吧!”
哥舒爱琴没有理他,冷冷的坐了上去,不过是侧着坐,与司机保持着大段距离。然后司机“呜”的一声开起来了。
太子赶忙钻进的士,说:“跟上那辆摩托。”然后司机立马就跟了上去。
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珠宝当铺,哥舒爱琴直接走了进去。
太子付账下车,把找回的钱给了那摩托车司机,说道:“我帮那位小姐付的,你可以走了。”
那摩托车司机见到几十块钱高兴极了,立刻就消失无踪。
太子跟着哥舒爱琴冲进了珠宝当铺。
掌柜的是一个一个穿金戴银的白胖的中年阿姨,一见哥舒爱琴进来就堆出了笑脸:“姑娘想要点什么呢,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哥舒爱琴硬生生的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当东西的,可以么?”
白胖阿姨把笑容收敛起来,但还是微笑着说:“可以,不过要看你的是什么货了。”
哥舒爱琴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拖鞋,直接就解出了银镯,给那白胖阿姨看。
那阿姨仔细端详着那种银镯,忽而眼睛转了转,皱着眉说道:“这种银镯是老款式了,雕刻工艺也不佳,色泽吗也是不够光鲜,恐怕值不了多少钱。”
哥舒爱琴一皱眉,说道:“那究竟值多少钱?”
白胖阿姨道:“三百。”
哥舒爱琴立刻就犹豫了,她怎么也不信,她哥舒家的银镯才值三百元。
这时,两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进了来,不过眼光却落在了那银镯上面。
一直带着笑意旁观的太子此刻才对着那白胖阿姨说道:“呵呵,我说阿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可是民国时期上海滩最有名的银镯啊,算是古董了!你再看这雕刻的花纹,纯属名匠刀工,还有??????”
他看了看那两个阿姨,眼中散开迷人的微笑,“两个阿姨瞧瞧,这色泽一看就是超级的纯银,充满了高贵和华丽的气息,你们说是不是?”
那两个阿姨纷纷说道:“那当然了,这镯子一看就是银镯中就精品,小兄弟眼光不错啊。”
太子自豪的说:“那可不,我可是在金银珠宝里面混的,能不了解吗?”然后又对那白胖阿姨说:“这银镯也算是物华天宝了,绝不可能只值三百块。”
那两阿姨纷纷表示抗议,说着他们自己的家乡话,好像是在骂那老板娘缺德。
那白胖老板娘说道:“那你说多少?”
这时哥舒爱琴发话了:“一万。”
老板娘瞪眼道:“绝不可能,再好的银镯也不可能一万!”
太子乐呵呵的说:“一万已经便宜你了,你卖了它起码五万。”
这时那两个阿姨拉着哥舒爱琴说:“要不我帮你买好了。”
这时那老板娘才慌忙说:“好好好,一万就一万。”而且又堆着笑脸叫伙计取钱。
数好了钱,老板娘拿了一个劣质的包给哥舒爱琴装好,然后给了她,她查看了下,幸好全部是真钞,没有假钱。于是就走出门去。
太子也走出了去,而那两个阿姨呢,竟然看不上那里的东西似的说了声:“改天再来看这银镯。”就走了出来。
谁知道,刚出来就有一辆摩托车呼啸而来,欲抢哥舒爱琴的包,哥舒爱琴一闪,没被抢成,那摩托继续出发,抢那两个阿姨的,那两个阿姨光说话,一个包包被夺了去,然后那摩托横冲直撞地开走。
太子一见,立刻飞跑上去,踩着汽车顶,几个跳跃,凌空还翻了个筋斗,正好坐在摩托车后座,手指成枪形一顶那抢劫者的后腰,“停车。”
那家伙吓坏了,马上停了车,太子夺回包包,回了来乐呵呵地给了那阿姨。那阿姨感动万分,居然握住了他的手,还连说:“谢谢,要不然钱就没了。”
太子侧目一看,哥舒爱琴不见了!他大吃一惊,连忙挣脱阿姨的玉手,飞奔到拐弯点,四处张望,但还是不见哥舒爱琴的影子。
太子慌了,怔怔地站着,天旋地转,六神尽失,若有所失的感觉汹涌地袭来。
但是,他瞬间又想道,哥舒爱琴一定要到车站,他快速赶往那里说不准还能遇上她。于是立马又打的去了车站。
到了车站,他立马下车,四处张望,到处找寻,极力搜索,却仍然没有捕捉到佳人的倩影。
他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全身乏力,情绪瞬间低落。
“哎!难道,注定了和她无缘么?罢了,还是到了巫峡再见吧。” 想着,他随便上了一辆车。
他一上车,司机就开动了,也不管他坐好了没。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寻找位置。而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瞬时放大!哥舒爱琴居然就坐在这条车上。只是她旁边不巧坐着一个中年人。
哥舒爱琴看到太子也是微微一怔。
太子恢复了精神,走过去对中年人彬彬有礼的说:“先生,我能劳驾你坐后边吗?我想和我的女朋友坐。”
那先生倒是非常的热情客气,马上就站了起来说:“好好好,你们坐。”然后跑到后面,末了还说了声:“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太子不客气的坐在了哥舒爱琴的旁边,她无奈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后转头向窗外看去。
哥舒随缘怀疑爱因斯坦拥有着等级极高的灵质,并且知道一些宇宙的秘密。因为自己才拥有少量的玄古灵质就有了科学方面的天赋,而众所周知爱因斯坦是跨时代的天才科学家。
他努力地计算着,力求在睡觉之前算出圣古灵质的精确位置。
而哥舒华也给予他极大的希望。因为柳桃红目前已经驶进了三峡,他怕柳桃红捷足先登,第一个抢到了圣古灵质。
可是蓝可金则认为,连他也只能算到巫峡,柳桃红不可能那么快速的找到。到时候他会在巫峡徘徊,那么等两人的游轮到了,就联手将其消灭。
哥舒华哈哈大笑,说道“妙,很妙!”
傍晚时分,哥舒华已经在巫峡的巴东县官渡口和蓝可金会师,并且同时进发巫峡。
哥舒华的女儿哥舒蓝虽然对蓝家的蓝天奇恋恋不舍,但还是回到了哥舒华的游轮上住下,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吃过饭,小鹦鹉居然呼呼地睡着了。这时,蓝天奇看见一艘豪华游轮开在蓝家的游轮的前面,顿时想起了豪华游轮上的热闹情景。
豪华游轮就像是航行在江上的五星级度假饭店,餐厅、咖啡厅、酒吧、夜总会、迪斯科、影院、图书馆、游泳池、三温暖、购物商店、健身房等设施一应俱全。
乘客们在那精致的舱房、奢华的舞会上尽情吃喝玩乐,享受水天一色簇拥的悠闲时光。船上还会举办花样百出的各种活动,真是其乐无穷,精彩万分。
蓝天奇想,豪华游轮上一定非常好玩,非常热闹,气氛一定很high,何不叫哥舒蓝到那里聚会呢?于是他拨通了哥舒蓝的电话。
哥舒蓝一听,非常赞同,趁父亲不注意,高高兴兴地开着小艇去接蓝天奇,蓝天奇怕大伯骂,也是趁着他们在会议室的时候跑出来,跳上哥舒蓝的小艇就走了。
到了那游轮,两人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上了船,哥舒蓝带了一个学徒,专门留下来看船。
两人兴致勃勃的在豪华游轮的各个娱乐场所穿梭,手牵着手,心情非常的愉快。到迪斯科里,那些游客玩得非常的疯狂,身子扭动,热烈舞蹈,一片火辣辣的景象。
两人要了些饮料,边看别人跳舞边喝了起来。
一会儿,哥舒蓝说:“你先呆在这,我去一下洗手间。”
蓝天奇答应了一声,哥舒蓝走了。
这时,几个性感火爆的美眉跑了过来,对蓝天奇又摸又拉,说着:“哥哥我好喜欢你哦。”、“你快来陪我跳舞嘛。”、“你带我走吧,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蓝天奇吓了跳,连忙挣脱她们,说:“我可是有妇之夫了,你们快走吧。”
谁知,这些美眉却说:“没关系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个啥。”又要上来。
这时,蓝天奇看见一个美丽万分,甚至带着妖媚的女子向她走来,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抬起,随意抚摸了一下那些美眉。那些美眉竟然就纷纷走了去,而且原本清澈有活力的眼眸竟然都迷蒙了起来。
蓝天奇大吃一惊,面对眼前这个神秘女子,心底竟然升起了一丝凉意。
只是,眼前这名女子实在是太惊艳了,她的微微一笑竟然有动人心魄的魅力,蓝天奇很是吃惊,哥舒蓝已经是罕见的美女了,怎么这女子似乎比她还要美丽?不!这女子不过是多了一份妖艳罢了,可是……人的五官怎么能长成这样动人呢?而且,那感觉,怎么……怎么好像不断地诱惑着我的内心?
他看见这女子张开了柔美的双唇,犹如花儿般的妩媚,“抱着我吧。”她的眼神犹如水波一般,微笑着慢慢蛊惑:“抱着我吧……”
蓝天奇竟然伸手抱住了她!而且还感觉到了她的柔软、温滑的身段。
那妖媚女子继续用完美的音符说道:“跟我走吧……”
然后蓝天奇居然就跟着她走了起来,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哥舒蓝回来的时候不见了蓝天奇心中觉得诧异,以她对蓝天奇的了解,不可能不等她回来就擅自走人的……难道出了什么事么?
哥舒蓝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感觉,她急忙跑出了迪斯科,刚到甲板上就瞧见了一辆快艇飞快的驶去,上面坐着的不是蓝天奇又是谁?只是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只瞧这背影,哥舒蓝就认得那是袭击他们哥舒家的柳桃红。
她听父亲说过,袭击他们的柳桃红还有一门绝学——媚惑之术。“蓝天奇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跟她走,肯定是被她迷惑了!”她想道,“不行,我得去救他。”
可是她忽然又想,“自己势单力薄的,去了不是要送死吗?”她想了想那天双方交战的场面,柳桃红的巨型游轮上到处都是人,架着炸弹,拿着机枪,恐怕此时也是戒备森严。
“还是回去通知大家再从长计议吧。”她恨恨的朝自己的快艇跑去。
跑到那儿却大吃一惊,她从游轮上往下看,那哥舒家的学徒已经死在里面,头上一摊鲜血。而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了来,用手枪指着她。
哥舒华在十一点左右发现了哥舒蓝不在房间里,询问了手下,才知道这丫头已经开着快艇和蓝天奇这臭小子跑到豪华游轮上约会了。派人去找,又传回消息说,小姐的随身护卫死于船中,小姐和蓝公子下落不明。
这下哥舒华气炸了,一拍桌子就骂道:“这死丫头!就知道谈情说爱,这下好了,恐怕连命都搭上了。还有那个蓝天奇!简直是混蛋!连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成什么男人!”
然后,他冷静的思索,“多半是被柳桃红那帮人给掳走了。”接着,他拨通了蓝可金的电话,告明了一切。
蓝可金一听也是来气,不过还是用和缓的口气对哥舒华说:“我们连夜进发,希望能快点赶上柳桃红,以便救人。”
哥舒华应了一声,两艘游轮又继续在黑暗的夜色中航行。
这是一间华丽的房间。
衣柜、床铺、化妆台、装饰品,无不十分精致美观。
然而这一切在与一个美女的对比之下,全都黯然失色。
柳桃红的美丽、迷人的气息继续渲染了整个房间。她还穿着那柔软单薄的超短红色休闲装,在这样的穿着打扮之下,她的身材是如此的丰满、性感。
她用两条柔软细腻的手臂环住了蓝天奇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耳朵上吹气。
忽然,蓝天奇用力的推开了她。正好把她推到了床上。
她惊讶地看着蓝天奇,此时他眼里的雾气已经散去,眼神变得清晰无比,正似笑非笑地,默默地看着自己。
柳桃红忽然格格一笑,说道:“你这表情还真酷啊。”然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那姿势足可以令天下所有的男人动心。
见蓝天奇不说话,她又悠悠地说道:“说吧,你是怎么破解我的‘桃儿媚’的?”
蓝天奇微笑着说道:“那你倒说说你的‘桃儿媚’有什么不可破解的。”
柳桃红说道:“这招可是我最得意的‘桃儿媚,男儿醉’只要是男人,立刻就回被我迷住。”
蓝天奇两手并在胸前,依然微笑道:“那你是怎么把男人迷住的呢?”
柳桃花格格笑道:“还不是我这天下最美丽、最动人心魄的面孔,以及……迷死人的身型?”说着,用她的玉手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腿。
蓝天奇呵呵的笑了,“最美丽,最动人心魄?呵呵,你也太臭美了吧。”
柳桃红不笑了,很少有美女面对别人的否定还会保持心情愉快的,尤其是被优秀的男人否定。
蓝天奇无疑是优秀的男人,不然柳桃花也不会想要占有他。
蓝天奇缓缓说道:“就在我的心要完全融入你的柔情的时候,也就是刚才,我感到了另外一个美女在我的心里呼喊。”
“她一喊,我就想起了她才是全世界最美的。既然她比你还美,我对你还有什么迷恋的?所有我一醒,就宣告你的‘桃儿媚’失效了。”
柳桃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你果然与众不同啊。”
接着,又用迷人的微笑盯着蓝天奇说道:“你说的是不是你的那个妞呢?也罢,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过我还真佩服你的意志力。”
蓝天奇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有妞?难道……舒蓝也被她抓了?
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知道我的妞是谁吗?”
柳桃红叹了口气,说道:“不就是哥舒家的大小姐哥舒蓝那丫头吗。”
蓝天奇瞬间握紧了拳头。
柳桃红瞧见了他的变化,微笑着说道,“你想动手吗?告诉你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的,而且,哥舒蓝确实在我手上。”
蓝天奇沉默地看着她,确实,听大伯说过,她的修为是很高的,已经尽得柳家的真传,目前舒蓝在她手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她这么有耐心地对自己,自己肯定是有价值的,就看看和她有什么利益的切合点吧。
他经历了在哥舒家的审判,对于察言观色倒挺有一套。
于是蓝天奇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柳桃红躺在床上,娇喏滴滴,玉腿滑动,眼波流动着,看了看蓝天奇,又看了看自己性感的身躯,然后充满诱惑的道:“那还用说吗……”
蓝天奇屏住了呼吸,壁上了眼睛,恐怕柳桃红又要施展什么“桃儿媚”这类的了。
深吸两口气之后,蓝天奇恢复了平静,说道:“这是绝不可能,我可不能对不起了舒蓝。”
谁知,柳桃红格格的笑了起来,说道:“好吧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其实我也是吓你的啦,咱们说正经的。”
然后,她指着化妆台旁边的椅子说道:“你坐那儿吧。”
蓝天奇豪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摆了个优雅的姿势。
柳桃红这才说道:“其实我是想让你把我的阴性灵质给吸出来。”
蓝天奇颇感诧异,“阴性灵质?我怎么没听说过?”
柳桃红缓缓说着:“这几天我正发愁怎么把身上阴性灵质给弄出来,没想到,居然幸运地在那里遇到了你,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蓝天奇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漂亮吗?除了天生丽质,还是因为我身上满满地吸收了阴性的灵质。”
“你不知道吗?其实灵质还有阳性、中性、阴性之分,就像血型有A型、B型、O型,O型能够补给A、B型,但A、B型不能补给O。”
“而对于灵质呢,中性的灵质可以吸收阳性的和阴性的,但是阳性的和阴性的却不可以吸收中性的,而且也不可以互相吸收。”
“我找了好久啊,没找到一个拥有中性灵质的人。”
这时,她用非常高兴的表情对蓝天奇说道:“看见你的那一刻我有多么惊喜你知道吗?你是典型的中性灵质,可以把我的阴性灵质给吸出来。”
蓝天奇忽然迷惑了:“你因为阴性灵质才有这么漂亮,你吸出来不怕自己变难看了么?”
“要知道我也渴望拥有圣古灵质啊,圣古灵质是中性的,我可以吸收,可是我身上满满的都是阴性的玄古灵质,就如同满了的杯子,怎么吸收圣古灵质呢?”她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至于相貌吗,你别为我担心啦,我可是天生的美人,没了那些灵质照样能迷倒一大片。”
蓝天奇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啊。”少顷,他忽然又说道:“但若是你吸收不到圣古灵质的话,以前的玄古灵质不是白白给我了么?”
这时柳桃红的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的犹豫,并且无奈的说:“所以嘛,我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但转瞬间,她又笑道:“要是我最后一无所有是不是很可怜啊?”
蓝天奇想了想,微笑着说:“不会啊,那样的话你就可以作一个凡人超级大美女,然后嫁给一个最帅最有钱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那不是挺好吗?”
柳桃红呵呵笑了,“你还真会哄女孩啊,那样的人生倒也不错,但还是留给来世吧,今生不可能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想了个好办法,让你先吸走我一半的阴性灵质,等我找到圣古灵质了,确定能吸收它了,再叫你吸走另一半,这样就可以避免吸不到圣古灵质反丧失所有灵质的厄运了。”
忽然,柳桃红坐了起来,用明亮的眼睛看着蓝天奇说道:“不过你可不能使诈哦,如果你把我所有的灵质都吸走了,那么哥舒蓝的命也就没了。”
蓝天奇忙陪着笑说道:“那是那是,难道我不想走了么,怎么还敢使诈?”
柳桃红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听我,随时吸走阴性灵质,待我得到圣古灵质,就把你们放了。”
蓝天奇一脸智慧地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柳桃红道:“就凭我的人格。”
蓝天奇呵呵一笑,说道:“像你这样的人会有人格吗?”
柳桃红秀美一挑,没有微笑地说道:“你从哪里得知我没有人格呢?是从你的大伯那里么?还是从你老爹那?还是你这双睿智的眼睛?”
蓝天奇无语了,对于柳桃红,他确实没有了解多少,至今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滔天罪行,袭击哥舒华只能说是江湖纷争,世代恩怨,谁对谁错是没人说得清的,而且在哥舒家听说她自幼丧父,身世怪可怜的,与他说话,竟然还有某种亲切感,真是莫名其妙。
但他又想,会不会是柳桃红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帮忙,故意以这样的态度讨好他?
柳桃红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斜斜地瞟了蓝天奇一眼,似乎还带着点恨意地说道:“尤其是你大伯蓝可金,他是天下最令我恶心的伪君子!为了圣古灵质,他欺骗了我爸,把我爸爸杀死,还说是自己失手,当时我亲眼目睹着他狠狠地把刀插入我爸爸的心脏,你想象得到吗?一个九岁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死,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蓝天奇心中一凛,这悲惨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那孩子的感受可能是恐惧、绝望、伤心、愤恨……
但是他还是说道:“可是我大伯如果是真的想杀你爸,为什么不随便杀了你以除后患呢?”
对此,柳桃红不屑的说道:“那是他没时间了,他要去争取他的圣古灵质,而且他压根就没把当时的我放在眼里。”
柳桃红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床户,一下掀开窗帘,亭亭玉立着望向漆黑的窗外。
半响,才回过身一脸欣慰地对蓝天奇说:“幸好老天是公平的,从小就给了我绝世的美貌,再加上我的刻苦修行,积蓄灵质,变得更加漂亮,终于成功地掌握了我柳家世代相传的媚惑之术。”
蓝天奇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的阴性灵质是从哪来的?”
柳桃红悠悠的道:“还不是从漂亮的美眉身上吸取的。”
蓝天奇大吃一惊,皱着眉头问道:“那些应该也都是些绝代美女吧?他们的灵质被你吸走之后都怎么样了?”
柳桃红没事儿一般地说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变成了老太婆、丑八怪吗?”
蓝天奇一听,血液暴涨,握紧拳头狠狠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亏我刚才还同情你,现在我真想杀了你。”说完,他马上想到柳桃红会出言讽刺或加以威胁。
谁知,柳桃红格格的笑了起来,半天才对他说:“拜托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虽然不信佛,但是也知道这么做天理难容,我只是吸走了她们的一部分灵质,至于她们的根基我碰都没碰,此时不过脸色稍差一点,不久她们凭着根基从周围吸回了新的灵质,脸色就会亮丽起来了。”
蓝天奇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又想起哥舒蓝,于是说道:“我现在想见舒蓝,可以么?”
柳桃红很快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先帮我把一半的灵质吸出来吧。”
蓝天奇立刻就运行体内的灵质,驱动了手腕上的蓝钻。
柳桃红走近了蓝天奇,也运行她的阴性灵质到了体表。
蓝钻发出幽蓝的梦幻般的光辉,柳桃花体内的阴性灵质化作淡紫色的气流汩汩地通过空气流入蓝钻,然后通过蓝天奇的手臂,注入他体内。
大概是十分钟,柳桃红说道:“可以了。”蓝天奇就一握拳头,灵质的流动立刻就停了下来。柳桃红慢慢运行着她剩下的灵质,不一会儿那些淡紫色的光辉就消失在她的体表,全部融入了她体内。
忽然,她的眼睛如梦似幻忽然迷蒙了起来,优美的身姿摇了摇,仿佛就要晕倒。
蓝天奇马上扶住了她,说道:“你没事吧?”
柳桃红轻轻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然后依然让蓝天奇扶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吩咐手下把哥舒蓝带到隔壁的房间,然后才对蓝天奇说道:“你过去等着吧,我手下马上就带她过去,我累了,扶我到床上。”
于是蓝天奇缓缓把她扶到床上,刚想走,柳桃红忽然说:“帮我把鞋给脱了。”
蓝天奇哭笑不得,但还是给她脱了鞋。接着就顺利的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她看见柳桃红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一下子变得好脆弱需要人疼爱。
蓝天奇刚进了隔壁的房间,两个黑衣人就手执着机枪把哥舒蓝带来了。
哥舒蓝一进来,蓝天奇就把门关住,然后两人热切的拥抱。
一会儿,蓝天奇才放开哥舒蓝说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然后就仔细观察者哥舒蓝。
哥舒蓝微笑着看着蓝天奇,片刻才说道:“我没事啦,倒是你和那个……那个最美丽的姐姐在一起……有没有,有没有发生那个啊?”
蓝天奇笑了,索性来个明知顾问,装傻道:“那个是什么啊?”
哥舒蓝脸上绯红了,用拳砸着蓝天奇,“讨厌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蓝天奇故作没什么地说道:“哦,我明白了,我们确实有了那个。”
“什么!?”哥舒蓝又惊讶又着急:“我不信,你骗人,你怎么可以……”
蓝天奇这才乐呵呵的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和她确实有了协定,至于风花雪月什么的,当然是和你在一起啦。”然后就抱着哥舒蓝。
哥舒蓝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了,谁要和你风花雪月呀?”
蓝天没有放开她,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祈祷为我呐喊,不然我怎么能轻易破解她的媚惑之术?”
哥舒蓝这才不挣扎了,享受着两人拥抱的温暖。
次日,天刚蒙蒙亮,蓝天奇就冻醒了,因为他没盖被单,为什么不盖被单呢?原来,他把被单全都给哥舒蓝盖了,而且,在他和哥舒蓝之间还隔着另一条被单,以此来防止他万一产生野兽般的冲动。
他看着哥舒蓝睡得那么香甜、睡得那么安心,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心中又多了几分温馨,对哥舒蓝又多了几分爱怜。
他用手指轻轻滑过哥舒蓝的秀美的脸颊,俯下身,仔细地珍视着她。
少顷,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窗户旁,透过铁架栏,正好看到东方的鱼肚白。
但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这艘轮船已经掉转了头正往东方航行。
哥舒华、蓝可金雄姿英发地分别站着自个的游轮的甲板前头,乘风破浪地遥望着前方。
他们的游轮并肩而行,但是还有很大的距离。
但忽然,他们发现了在茫茫的、夹杂着几缕阳光的晨雾中,一艘巨型游轮正向他们驶来。
于是蓝可金和哥舒华马上通了电话。
蓝可金道:“我猜的没错,他们一时没发现灵质的位置,等过去了才想起来,现在正急忙赶回来呢。”
哥舒华道:“看来随缘算得也差不到哪里去,位置果然和金兄的差不多。不知柳桃花瞧见了我们两个,会不会立马缩回去呢,呵呵,呵呵呵。”
蓝可金道:“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恐怕没那么轻易放弃。不过,她这次过来,我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但哥舒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舒蓝和天奇还在他们手上,还真有点投鼠忌器。”
蓝可金的眉头此刻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