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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为诗而孤独的河风

其实,诗歌本身的再创造,实际上最大可能的是一些口语的艺术,这种艺术也就是语言本质的还原,面对自然,而自然,无法思索不再思索,随意而直白,平淡而冷漠,不断瓦解诗歌意象,从而达到本体的回归。

很多时候,我赞美过校园诗人,尤其是那些已经散落于民间默默无闻的校园歌者,他们怀着动人的闪光在诗歌的理念之中,始终保持一种抗击的姿势,同化了一切。

他们是生命的体验者和叙述者,他们对诗歌冲动的保存是一种非常“地下”的仪式,他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着非主流诗歌之外的诗国星空的沧海桑田,并作为历史和现实的背负者对诗歌的种种指责作出了最初的预感。单是校园诗人们完全心灵化的自足自立。

很多时候,我为我们校园诗人的迷失而流泪。作为智慧和精神载体的诗歌,是人的本质和生命力的强烈表现,它通往心灵的情感宣泄,就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运动。

而有时我们自己却有目的或无目的地把诗歌本身转化为功利性的价值缔造和价值实现,进而把它淡化甚至弃置于审美评判之外,以至于使校园诗歌失去应有的圣洁和崇高。河风及其诗歌的出现,让我感到十分惊喜。

我发现我们的迷失在形式上基本上又回归到了我们自己。

我和河风是以诗为媒相识相知的。河风是校园诗人,但传统的文化底蕴和良好的学养积淀,以及年轻人灵敏善感的心灵和飘逸洒脱的才子灵气使他的诗独具魅力。

河风对我说:“不要给我扣上诗歌王子的桂冠,更不能称我为诗人,不光是我没有足够的资本,或许这样会扼杀我的天性和激情。”谦虚的河风总不敢稍存盲目的自信,只是在他创作本身才显露出渴求心灵表达的审美创造性和蕴藏着深层的肯定性负荷的真诚动机。

“我给自己套上枷锁/成为耕稼诗歌的奴隶/耕稼诗歌不同于在疏松的沃土中耕种小麦玉米/耕稼诗歌/是在神奇的土地上撒播瑰异的种子/让它绽放五彩缤纷的花朵”(《耕稼诗歌》)。读河风的诗,我们或许会感到他“先锋性”的缺失,但就是因为这种缺失让河风的诗歌更贴近于生活本身。

“在钢筋水泥构筑的都市里/我开始想起故乡了/想起暮霭笼罩下的古朴的老屋/想起堂屋里后墙上褪色的关公像”(《乡情》);“阅读父亲/就像在阅读一段古老的历史/锋锐的镰刀/收割着励人的沧桑”(《阅读父亲》);“倾听着无声的岁月/给生命一份坚实的承诺/真心真意每一天”(《真心真意每一天》)。

河风用朴素的文字,营造出了某种超越性的非倾向意象空间,没有依赖读者的领悟力而让读者产生丝毫的审美疲劳和纵情隐晦的介入。

其实,诗歌本身的再创造,实际上最大可能的是一些口语的艺术,这种艺术也就是语言本质的还原,面对自然,而自然,无法思索不再思索,随意而直白,平淡而冷漠,不断瓦解诗歌意象,从而达到本体的回归。

“同在一座城市/却不能日夜相守/理想的河流/将你我分割成两岸的风景”(《距离》);“左脚跨成了一撇/右脚跨成了一捺/我用夯实的力量/站成大写挺立的人”(《面对独立的告白》);“天,下雨了/没有雨伞/我用另一只手/为你遮雨”(《雨花》)。

所有的写作本身,都是一种存在的展示,而存在的本身又会客观地出现多种呈现。河风的创造及语言特征在某种程度上是坚硬的,不过,那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和脆弱在非线性的组合上却十分破碎,以致在文本的发展上更趋于彷徨动荡,形成形而上的孤独和幻灭。

“孤独的思念/是我永恒的爱人”(《思念是我永恒的爱人》);“灵魂像风/情缘如梦/精神憩园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长椅”(《初涉爱情》);“人离去,伞独留/如光秃的枝丫”(《失落的形象》);“飘去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对于诗人来说,非连续性的瞬间已包含了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

诗人能否构建独立的精神和自由创造的品质,很大程度上还在于诗人自己对自身的感悟和开发。

写作是孤独的,是一种不为常人所理解的孤独。我想,在黑暗中孤寂地歌唱和舞蹈的河风,其表现最朴实最真诚也最为苦难。

尼采说:“我的兄弟,怀着你的爱和你的创造到你的孤独里去,很久以后,成功就会跟在你的后面。”我以我对诗歌全部的热爱和祝福,将这句话送给诗友河风,以及校园内所有爱诗写诗的人们。

我们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泰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