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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写小小说的张敬邦

朋友林两荫说过——我愿意承认:诸多的小小说作者,在强势的圈子和门派面前,也是弱者。这一时候,需要做的,不是等待别人的施舍,而是绝地反击!

多年以后,如果有人要问,你还能记住几个小小说作家的名字?我会很犹豫。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怕我列举的名单会让他深深失望。譬如,张敬邦应是其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写有上千篇小说,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呢?疏离于主流之外,我只能说,也把自己置身于文字的热爱之中,与他为伍。

如果把一个特殊时期定为小小说本身的荒凉和悲哀,把一个特别群体定为小小说本身的关注和同情,那么这个时期这个弱势群体最是恰当不过了。当然,这里所说弱势群体,并不是孤立无助,并不是贫困加身。他们不被主流媒体所关注,他们的资质和对小小说的信仰,远超过常人,远超过所谓的圈子。他们应有的关注只是让人感到有一些莫名的伤感。但欣慰的是,他们很快乐。快乐地写,乐此不疲。这种快乐的预期也不是我们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们抛弃主流,为热爱小小说而热爱,为热爱小小说写作而写作,那么纯粹,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被感染呢?没有。因了他们,我们的热爱始终在小小说的角落里幸福舞蹈;因了他们,我们蒙尘的内心在汰选中开始变得崇高和延续;因了他们,我们的思维开始在常规中相互影响和渗透;因了他们,我们的热爱的疾呼开始有了回声和余韵。他们的名字是张敬邦、舒云、张呈名、候文秀、厉剑童、韦乔友、徐成龙、冬暖、果繁……还有很多,很多。都列出来有意义吗?他们所具有的内容,让人看到了小小说在不同的背景、心态、理想下所具有的形式和气质。而如果现在就要给目前的中国小小说绘制一张地图的话,他们应整齐地站在队伍之中。因为,他们让我感受到了真正小小说人的美丽和尊严。

朋友林两荫说过——我愿意承认:诸多的小小说作者,在强势的圈子和门派面前,也是弱者。这一时候,需要做的,不是等待别人的施舍,而是绝地反击!

张敬邦也说过一句话——很少有人知道咱会整小小说。尽管咱的小小说整得很难看,但咱始终认为那比那些材料整得美。

就是这样默默无闻。张敬邦,几乎以一天一篇的速度在小小说的路上行驶着,被朋友圈所熟知。所幸的是,我们为此而成为相谋的朋友。张敬邦热情厚道,烟瘾极大;满口乡音,思维清晰;态度谦卑,生活乐观;踏实敏感,写作勤奋。他18岁看大门,35岁当局长。一个真正作家的成长大抵就是这样,在卑微中厚实,在宁静中张扬,尤其是“为求改变生存状态而投入创作的人”(张敬邦语)。

很多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张敬邦的许多小说可能都是一气呵成的,因为中间看不出有修改和雕琢过的痕迹。他的阅历和素材太多了。张敬邦描写的那些景色、那些底层的小人物,向来都是他的生存背景和圈子,从那些卑微而具体的故事中可以看出,张敬邦是怀了与生俱来的悲悯,他对往事不断的乡村、像红薯秧的女人、卖菜的小女孩、与伢狗一样多的光棍、伤心的苹果、无辜的抹布……都充满了悲悯和关怀。这悲悯与生存环境有关,与时代背景有关,而这悲悯又是不动声色,在调侃与幽默中把主题放大,直至完成作者叙述的本真。

我跟张敬邦交流过,关于他的小说,如果说有什么技巧的话,我关注更多的仍然是他故事的现实性与叙述口感。现实性就不必多说了,一篇有意义的小说,或者说是有意思的小说,都有其现实必然性,也才有其存在的可能性。说到叙述口感,我已不止一次提了。我觉得这个太重要了,对小小说写作者尤其如此。欣喜的是,从张敬邦的小说来看,他是一个具有创新意味和接纳创新观念的人,这样的作者很了不起,他会不断地进步不断地调整,直至形成自己的风格。张敬邦就是这么一个勤奋的作者,他一直在摸索、尝试,甚至可以说是冒险。为什么这么说呢?必要的冒险会慢慢渗透进作者对于这种文体的那种自信与认可。

我跟张敬邦已多年不见,不知道他最近忙些什么?又出新的东西没有。如果说,某一天,他突然告诉我说,孙禾,我已好多年没写了。我会旋即为此而感到莫名的忧伤,并迅速为此而深深的理解。因为我确实也多年没写了。我忧伤的是,小小说失去一个对叙述是那么的忠诚的作者,小小说怎么办?可能我太杞人忧天了,也可能我太怀念了,怀念那帮朋友,那帮兄弟姐妹,和那些无拘无束快乐写作的日子。直到今天,我仍然能为自己突然想到以前那种感受而备受鼓舞。如果说有一天,我再次回到小小说的队伍之中,我想,我是太想念他们了,张敬邦是其一。

我和他,因了小小说,已有兄弟手足般的惺惺相惜!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