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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写小说的陈宏伟

也许出于某种偏爱,我一直认为宏伟是那种怀才不遇的人。

题目比较简单,老实说,是没经过怎么思考就在电脑里敲出来的,如果你理解为:陈宏伟是真正写小说的!这就有点意思了。这是多年以前我想对宏伟兄弟说却又没有说,我认为最有分量的一句话,特别是对写小说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适当地表达了。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能想起这句话,足以说明我对其小说的热爱。其结果是,几乎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的阅读和创作。为什么这么说呢?打个比方,譬如某一天,他突然给你打个电话过来,对你说某某刊物发了的某某人的作品(一般来说,这个某某人是新人),极力推荐你去阅读,他还可能即兴背诵其中精彩的句子和情节,甚至给你罗列出这个人在其他刊物的作品情况,从而给出判断,即:这个人会起来(有点会出名的意思)。如果说这种情况是偶然的也就罢了,只能说明他阅读面宽、阅读量大。但他如此地往复,就不得不引起你的警觉。事实上呢,他所关注的某某人,在一年或两年后,还真的起来了,这其中包括早年的李洱、傅爱毛等人。这就由不得你不佩服他对小说那种独有的敏感和嗅觉,从而让你又不得不掉转头来测量一下自己的阅读品位和创作视野的深浅。有时候我都到了吃惊的程度了。

也许出于某种偏爱,我一直认为宏伟是那种怀才不遇的人。我很早就读他的小说,大概从上高中的时候起,他发的和未发的,我都有幸读过。宏伟写小说的量不是很大,但每篇都极其讲究极其认真,以至于每篇作品的人物为什么叫那个名字,他都能讲出道理来。后来渐渐地,我也读了许多其他人的小说。也可能就是在后来我又读过许多其他人的小说后,我才愈发感觉宏伟是个怀才不遇的人。曾在2001年,我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自费出了一本诗歌小册子,是第一本也算是最后一本,因为在没出之前就感觉到了,所以对这本具有纪念意义的小册子很是重视,从两点可说明:其一,我拿我老父亲给我写的一封信的扫描稿作为扉页;其二,我让宏伟给写了序言。按说宏伟于我就是跟我一般大小的文学青年,可我内心深处对他的景仰总是溢于言表。我想,宏伟在我的文学世界里,他早已不再是个文学青年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领袖”。

近两年,宏伟的中短篇小说陆续在全国各地文学刊物亮相,这很不容易,但这仍不是我预期的那样。我预期的,他应该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叱咤风云的人物。他小说写得真是太好了,我学了这么多年都没学好。他小说叙述和语言的耐人寻味程度,总能让人忍不住回头再看,不骗你。在这里,我就展示一段我很喜欢的细节吧。就一段。即:“夜晚的马路上空旷无人,赵剑猛地踢起地上一块鸡蛋大的石头,他用这样一个动作将怒气转发到了石头上,石头扑扑腾腾地在马路上飞了起来,飞向对面驶来的一辆面的,从面的轮子下滑了过去。面的司机好像是先踩了一下刹车,当看清不过是一块蛋大的石头以后又松开了,所以车显得梗了一下。司机的眼睛重重地看着我们,甚至车开过去了以后还偏过头来看,好像要记住我们似的。(《一把军刀》)”宏伟的这种貌似普通的细节比比皆是,像是平铺直叙,但却总能给人以灵动的艺术感受。那些简单的词与词之间就这么简单地组合在一起,经宏伟那么一排列,这种组合立即就产生了力量,味道十足。我想,这可能就是一个真正小说家所具备的资质与气质了。

我记得我和一位文学朋友谈论过宏伟的小说,并极力推荐他去看。这位朋友也写小说,小说写得还很不错,但我觉得他缺少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恰在宏伟的小说里表现得尤为突出,即:小说首先就是好看。宏伟的小说好看,当然,这种好看不只是故事的好看,是他叙述本身为我们读者带来了生动与离奇。在别人看来那些琐碎、那些司空见惯,甚至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譬如吵架,譬如老师和学生,在宏伟的笔下它们都具有了生动的影子,有了愉快的经历与充满悬念的阅读。很多时候我会这样想,宏伟的小说可能都是一气呵成的,中间看不出任何修改和雕琢的痕迹(或许宏伟根本就不对他的小说作什么改动)。这一直是我的一个疑问。

写小说的陈宏伟除了写就一手比较好的小说外,他还涉猎一些其他的,范围很是广泛。在我看来,他就像是街头的算命先生一样,称为半仙,官方的,小道的,文坛的,娱乐圈的,等等,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信息量大得惊人。这让我感到很是稀罕。早期他给我谈足球,我不懂;他给我讲烹饪,我也不懂,但每年春节过后从老家返回郑州前,我都忍不住要先经过他那儿,吃他做的拿手好菜。再譬如,他对美学很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虽然他不学艺术,和我这个学艺术的在审美沟通上竟没有一丝障碍。另外他还研究古董,做生意,卖电器,最近又听说鼓捣起手机生意来,让豫南小城——申城的大小老板都从他那买手机……写小说的陈宏伟到底还有多少能耐呢,于我这样一个曾和他生活在同一小镇上多年的朋友都成了谜!

真知特识,必从科学而来。

——孙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