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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夏夜情思

没有了你,青黄不接的日子让幸福指数没有一点儿收成,风起风落,日子依旧一如死水。我生命中的一种残缺不全的记忆,被我演绎成一种无法解释的伤悲,把长长的黑夜擦得透明,把长长短短的季节不停更迭,并相互穿越。

当最后一缕春天的风掠过发梢,古林中传来第一声蝉鸣。我知道一个季节过去了,一个季节又来了。季节可以反复,真好。

而人生却不能。

没有了你,青黄不接的日子让幸福指数没有一点儿收成,风起风落,日子依旧一如死水。我生命中的一种残缺不全的记忆,被我演绎成一种无法解释的伤悲,把长长的黑夜擦得透明,把长长短短的季节不停更迭,并相互穿越。

我对你的爱恋,已越过季节的栅栏,就像石屋下面的风,吹也吹不停。我一幕幕地把你忆起,又一幕幕地想把你忘记,可我想忘记的没忘记,却又在今夜想起你,想起我们共同走过的日子,想起你的微笑你的甜蜜。你曾说,人生像一艘远航的船,说不准在哪儿停泊在哪儿扬帆,停泊的港口只是人生的小站。你的船儿就偏偏停在了我的港口,又义无反顾地从我这儿扬帆。茫茫人海,随波逐流。我划着木排风雨兼程,却仍望不见你的方向,你的船。

虚掷的年华虚掷了,年龄便同日子一起荒芜。我并不奢望得到你的抚慰,只是心中有好多话想说给你听。还记得你走的那天吗?下着雨。雨不大,可还是淋湿了我们的衣服。我看到雨珠飘坠在你的发梢上,你摇摇头,飞溅的雨水让我感到你好朦胧。你说,回归自然的感觉真好。你说你要走了,让我保重。于是,我就做了我自己的神,保重自己。

你真的走了。你走了这个季节的天气也变了。我竟茫然无措。

如果没有相约,就不会知道有一种诺言是不变的;如果没有谎言,就不会有人知道真诚这个名字。

此时,我只有对着薄薄的玻璃窗,对着茫茫的夜海,凝望。在零落的星光点缀下,为我洞开的是一条毛茸茸的小径,路之尽头伫立着一株正青春着的小树。突然,不知是什么东西惊飞了树枝上栖息的鸟儿,我同时感觉到有几片树叶如受惊的羽毛,也从小树的身上脱落,像是被染上了一种忧伤,都跌跌撞撞地各自飘去,是那般孤独,那般无助。

此情此景,你不感动?我不信。

我感动得流泪的时候,我看到街上的灯都熄了。

你明白,人的一生,既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

——莫泊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