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捷马上抱起她去医院,医生看了,说是热伤风,开了一点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让他抱回来。
但是,这个病人至始至终都没醒过!
他担心啊!
只能打电话给苏唤,权威医学家,就算是外科的,也不可能对小小的伤风感冒一窍不通吧?
“发烧?”苏唤听了症状,“你先别急,一个小感冒把你个大男人急成这样……”
“叔叔!”
“多少温度?”
苏捷马上将自己量到的温度依着时间报给他。
“嗯……先用热毛巾给她擦一下身体。”苏唤说,“要是温度继续升高就换冷毛巾或者酒精,要是不见效就只能送医院了……”
“刚刚去了医院……”苏捷走进浴室准备热毛巾,把刚刚的情况告诉他。
“嗯,不严重。”苏唤说,“只是有变严重的可能。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这边交代一下,马上回来。”
“麻烦叔叔了。”
“没关系。”苏唤轻笑着挂了电话。
苏捷接着就用毛巾给听雪擦拭身体。
慢慢的,她体温升高不说,还迷迷糊糊开始说胡话了。
“爸爸……”她在睡梦中压抑地哭泣,越来越大声,“爸爸!妈妈……”
“听雪!”苏捷吓坏了,抱住她,叫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醒过来。
“爸爸……”听雪抱住他,像是找到了依靠,“爸……”
“我是苏捷!”
“妈……呜呜……”她抓着他不放手,“爸……”
“听雪……”苏捷担心地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爸……阿捷……”
“你别哭了……”他紧紧抱着她,“听雪,你别吓我……”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她突然放声大哭:“呜……阿捷……”
“我在这里,我送你去医院……”
“爸爸呢……还有妈妈……”她死死抱住他的腰,“阿捷……”
苏捷定了定神,将她抱起来,给她穿衣服:“听雪,我在这里,我们马上去医院……”
楼下想起汽车的声音,他微愣,想想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是苏唤回来了。等了一下,果然听见楼下响起声音。他将她放下,走出去。
苏唤和木婉从楼下上来,看到他就问:“怎么样了?”
“烧到快四十度了,还说胡话。”苏捷退开,让他们进屋。
苏唤皱眉:“低烧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说着,走到床边大致看了一下,对木婉说,“没大碍,你先去休息,交给我和阿捷就可以了。”
木婉点头,先回房去了。
苏唤给听雪打了一针,然后给她挂水:“别担心了,等一下烧退了就没事了。”
“嗯,我守着她。”苏捷点头。
“那我先去休息,水要完了就叫我。”苏唤收拾好东西,离开房间。
苏捷看着睡得还算安然的听雪,终于松了一口气。
半夜,水挂完不久后,听雪醒了,看着床边的苏捷:“好饿……”
苏捷见她醒过来,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往外走:“饿死你活该!”
“你虐待病人……”听雪出声,嗓子却像火烧一样痛,嘤嘤地就哭了起来。
苏捷听到她突然哭了,马上又跑回来:“你又怎么了?”
“痛……”
“哪里痛?”
“嗓子……”她痛苦地说出来,然后眼泪就滚了下来。
“那就不要说话了。”苏捷说,“我去叫叔叔来看看,给你端粥上来。”
“呃……”她抓住他。
他回头:“想问叔叔为什么在?”
她眨眨眼。
“你发高烧说胡话,叔叔就赶回来了。”苏捷摸摸她的额头,没有烧了。“你先躺着别动。”
听雪就听话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苏唤进来了,还穿着睡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唤问她。
听雪坐起来,指指嗓子。
苏唤检查了一下:“没事,有点发炎而已。我给你药里加了消炎药,明天再打一针。”
听雪一听打针,惊恐地睁大眼睛。
“怕什么?刚刚你也被刺了一针,还挂了两瓶水……”
苏捷正好在这时端着粥进来,听雪望着他,泪了,用眼神谴责他:为什么让我打针为什么让我打针……
“病成那样了,听医生的话。”苏捷说,喂她喝粥,“来,张嘴。”
她委屈地望着他,眼泪汪汪地张嘴。吞了一口,她嚼了两下,眼泪朴素扑簌地流得更厉害了。
苏捷莫名其妙:“你又哭什么?”
听雪抓住他的手,拉过来,噗地把走里的粥吐到碗里。
“你没事吧?!”苏捷吓了一跳,把碗放下,拿出纸巾擦着她嘴,“吃不下吗?”
听雪点点头。
苏捷马上看着苏唤,急问:“怎么会这样?”
苏唤沉吟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问听雪:“是不是太难吃了?”
苏捷愣了。
听雪转头看着苏唤,感动地点头,使劲点。
苏捷半边脸黑了。
“咳……阿捷应该是第一次下厨,将就吧……”
听雪摇头,忍痛说:“虐待病人……”
苏唤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本着自己救死扶伤的职责,告诉苏捷:“先冲点麦片粥给她喝。明天等婉儿醒了,让她给听雪熬粥。”
苏捷很郁闷地看了听雪一眼,端着那碗失败品下楼,重新冲了一杯麦片粥上来。
“勉强算人吃的……”听雪吃完,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
“爱吃不吃。”苏捷给她盖被子。
听雪伸手掐他一把:“人家是病人,让着点。”
“你嗓子不痛了?”病了还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