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反省科学的社会作用,以自己本身所居住的社会来采取主体的立场,这也是最近的显著倾向。在这之前的科学家,往往以“为科学而科学”的空洞言语作为遁辞,闭目不视科学所带来的社会影响。然而,原子弹的出现,使得他们觉悟到再也无法推卸自己的社会职责。今天,各国的科学家都认真地思考世界的和平以及人类幸福这类问题,这也是值得注目的倾向。科学家与政治家不同,他们是站在这样一种真正公正无私的立场上的,他们除了对真理服从之外,对其他任何东西也不会效忠不渝的。因此,科学家的发言,即便是其内容涉及到政治性问题,这也决不能看作是具有某种政治性背景的见解。为了使科学为人类的幸福而自由地发展,社会必须正确认识这种科学家的立场,充分尊重他们的公正见解。现代的科学家已经开始对社会提出要求这样的主体性。
摘自 (日本)坂田昌一《科学哲学论文集》第40—41页
倘若象古代那样,科学家和技术家成了政治家的仆从,科学就不可能获得正确的发展的。
当政治家或资本家对科学家说:我想干这种事情,请你给我帮帮忙吧。若此时顺从他们的意图去干时,那就有可能会对国民、或者对于人类全体造成非常麻烦的事来。若由不能正确地把握现代科学特性的政治家来制订科学政策的话,不仅我们的科学研究本身有可能会碰壁;科学研究的成果,对于人类也会带来非常可怕的害处,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有可能会造成人类全体的灭亡,这也是说不定的。在这种意义上,就要求现代的科学工作者,对于政治要具有自主性,独立地阐述自己的正确意见,这是非常重要的事。
摘自(日本)坂田昌一《科学哲学论文集》第223—224页
与大风大浪相抗争,一直前进着的科学家的道路是真正充满着艰难困苦的。风暴稍稍变小,从云缝中透射出来的阳光,已把我们理想到达的山顶的美姿照出来了。但是,在我们携手共进的崎岖道路上还有数不清的险阻。在我们到达顶峰之前,还会遭遇到更大的困难,还要经历更多的磨练。但我坚信,经过狂风暴雨锻炼过的现代科学工作者们必定会攀登到峰顶,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摘自 (日本)坂由昌一《科学哲学论文集》第135页
在资本主义国家,科学的发展只有当它与垄断资本的利益相一致的时候才得到援助,在其他的情况下则完全无视,或者被抹杀。科学者早已不是自由的职业,变成了不过是政府或者垄断资本的佣人了。科学的成果为了什么目的而被利用,同科学者的意图没有关系,而是仅仅由政府或垄断资本的意志所决定。科学工作者们一方面为军事科学所带来的可怕结果而战栗,对此感到深刻的道德性责任;另一方面,为了维持大规模扩张的军事研究不得不仍然依附于政府或垄断资本。他们为处于这种深刻的矛盾之中而苦恼着。同这种矛盾对证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科学者清醒地自觉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社会地位,为了尽到社会责任而把自己组织起来。
摘自(日本)坂田昌一《科学哲学论文集》第108—109页
概言之,在近代哲学中轻视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并把它排除于哲学研究对象之外;效用哲学是不能与价值哲学为伍而形成的。然而,对于人们的生活说来,有用性的价值也是关乎极为切实要求的重要的关心对象。以此为目的的技术自古以来作为文化的一种形态确实存在并且得以发展,因此,哲学不能回避这一事实。尤其在今天的状况下,经济的社会力量在增大且支配着我们的生活,也给诸精神文化带来影响。努力适应人们的现实存在而思索的活的哲学,不是应该把效用价值作为主题之一提出来吗!假若效用哲学不存在的话,那么必须以此作为基础理论之一、且以之为前提的效用技术的哲学也就不能成立了。
摘自(日本)竹内敏雄《艺术理论》第1章第15页
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力量使沙漠成为鲜花盛开的花园,消除世界的穷困和匮乏,开辟兄弟情谊的新纪元,然而,同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满怀信心地瞻望未来。河水和潮流服从我们的命令,我们能够飞翔在天空,也能从地下和海底挖取财富;我们正在战胜历来折磨人类的瘟疫。甚至正在战胜死亡。另一方面,我们却在石头中挖掘避难所并准备坐在里面死亡。正如人类在世界的初期那样。难道我们进步得这么少吗?难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学到吗?
摘自(印度尼西亚)苏加诺《在美国国会两院联席会议上发表的演讲》《苏加诺演讲集》第276—277页
科学给人自由以反抗自然法则。它致力于把自然力量的魔杖交到人手中;它要使我们的精神摆脱万物的奴役。科学有唯物主义的表象,因为它热心于打破物质的牢笼,并在废墟上工作。
摘自(印度)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一个艺术家的宗教观》第105页
不幸的,世界科学界的很大一部分人仍然被调动的战争事业、军事研究和发展军备竞赛带到了危险的境界。第三代核武器给掌握这些武器的人一种诱惑,使他们以为在使用核武器的各种特定后果之中能够任意挑选一个,从而助长了能够打赢核战争的幻觉。二元技术正在刺激对化学武器的兴趣。遗传工程可能会使生物战带来最危险的后果。随着人工智能和信息科学的革新,产生了“机灵的”武器,甚至产生了错误命名为“英明”的武器,使常规武器和大规模毁灭性武器之间的区分变得模糊了。最危险的莫过于星球大战的妄想。科学上对它的怀疑态度,已经使星球大战计划失去了一些光芒,但是它仍然是核武器竞赛中能够设想到的最危险的升级。一旦空间变成了战场,地球的命运将会听任军事科学家的怪想所摆布,听任何人类不可能干预的计算机的呆板游戏所摆布。
摘自(印度)拉吉夫·甘地《在印度科学大会的讲话》《印度总理拉吉夫·甘地的世界观》第63页
有些人认为,科学是近代的产物。另一些人则认为,科学古已有之。前者断言,科学技术得教于“传授”,甚至认为每一项技术均系由某位先知揭示,并由他栽培而成的。但也有人认为,技术是人类在智慧的帮助下发现的;并且,正是通过推理才使人脑获得了理解的能力。
摘自(阿拉伯)比鲁尼《拉齐著作书目提要》
较开化的游牧人,虽有所谓医药,但多半是由少数人的短暂的经验产生出来的,其中由族中老人传述下来的一些知识,也有正确的,然而并不依照自然的规律,也不合于人类的气质。这类的医术在蒙昧时代的阿拉伯是很多的。……
摘自(阿拉伯)伊本·赫勒敦《历史绪论》第214页
科学是人类智慧的语言,艺术是人类个性的语言。科学以它智慧的光辉把人类聚集在一起,艺术以它表现出来的崇高感情把人类聚集在一起,两者都是在发展人类,把人类带向更美好的未来!
摘自(埃及)纳吉布·迈哈富兹《甘露街》15第122页
科学是现代生活的基础,我们应该学习科学,我们应该具有科学的头脑。一个不懂科学的人,哪怕他是天才,也不是二十世纪的人。
摘自(埃及)纳吉布·迈哈富兹《甘露街》12第10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