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历代军事家谋略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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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成皋相持,疲于奔命

五月,汉军在荥阳集中,楚军与之战于荥阳以南的京、索(均在河南荥阳东南)之间。汉军骑兵破楚骑兵于荥阳以东,楚军遂不能过荥阳以西。

汉王刘邦三年(公元前204年)十二月,项羽开始多次强攻荥阳,荥阳危急,四月刘邦遣使请和,提议荥阳以西属汉。项羽准备同意,范增反对说:“汉易与耳,今释弗取,后必悔之。”项羽乃急攻荥阳。刘邦留韩王信等守荥阳,自己逃往成皋。此时,被刘邦部署于彭城附近的彭越军,以游兵击楚,已断其粮道,并击破楚军项声、薛公部于下邳,彭城告急。项羽只好留终公监视成皋,自率主力回击彭越,这是项羽第一次被汉军调动。刘邦乘机进攻,击破了终公军。

项羽击破彭越军后,率军西返,第二次强攻荥阳,不久城破,虏韩王信,遂进围成皋。刘邦收韩信军,还保巩县。成皋为项羽所占,双方对峙于成皋、巩县间。

八月,刘邦派军增援彭城,攻下睢阳(河南商丘南)、外黄(河南兰考东南)等十七城,楚军与彭城的联系被切断。项羽留曹咎守成皋,并告诫说:“谨守成皋,即汉王欲挑战,慎勿与战,勿令得东而已,我十五日必定梁地,复从将军。”遂自率主力还击彭越,收复了陈留、外黄、睢阳等城。这是项羽第二次被汉军调动。

刘邦见项羽被调动,遂用计激曹咎渡汜水进攻汉军,汉军乘其半渡而击大破之,曹咎自刎而死,汉军收复成皋,围楚将钟离昧于荥阳东。项羽得知成皋被攻破,急引兵西返,在广武与汉军对阵。数月后楚军粮少,项羽告刘邦:“今不急下,吾烹太公(刘邦之父于彭城大败时为楚军所获)!”刘邦未为所动,项伯亦告项羽“虽杀之无益”,项羽只好作罢。项羽在阵上对刘邦说:“天下匈匈数载者,徒以吾两人耳。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为也!”刘邦却回答说:“吾宁斗智,不能斗力。”并列数项羽十大罪状。项羽大怒,楚军伏弩射中刘邦胸,刘邦走入成皋。

韩信于汉王刘邦四年(公元前203年)十月间破临淄,齐王走高密,向项羽告急。项羽派龙且率军号称二十万救齐,在潍水被韩信击败,龙且阵亡。后方广陵(江苏扬州)等地区,也遭到韩信骑兵的袭扰,粮草断绝。

项羽在龙且战死后,派武涉策动韩信反汉,未能成功,被迫与刘邦订立和约,中分天下,鸿沟(河南荥阳东北)以西属汉,以东属楚。九月间项羽引兵东归。

项羽在彭城大破汉军后,没有立即转入战略追击,直至汉王刘邦三年十二月,才以主力强攻荥阳,给了刘邦半年多时间,使其得以重新调整部署,加强防御设施。项羽虽然发动了两次大规模强攻,但由于汉军依托坚固的城垣、壁垒,部分地抵消了项羽的突击力,所以均未成功,特别是汉军彭越部在楚军后方开辟了新的战线,攻略城池,切断粮道,威胁彭城,使项羽不得不停止西线的攻势,引兵东击彭越。这不仅使刘邦有了喘息时间,而且还给了他进行局部反攻的机会。项羽被迫不得不再次奔回西线。项羽军虽有强大的突击力,但西不能突破坚固防御地带,东不能捕捉住来去无定的彭越军,只好在东西两线之间疲于奔命,极大地消耗了自己的战斗力。

从战略上看,除未实施战略追击是严重失策外,当韩信攻略魏、代、赵时,项羽未能派出一定兵力支援诸国也有错误,致使韩信得以囊括整个北方,而自己却陷入汉军包围之中。

造成这种不利局面的原因,与项羽政治上的孤立和不善用人有密切关系。项羽封了那么多诸侯王,但一个也未能起到应有的作用,甚至项羽的亲信战将英布,也由于数被项羽责备而让刘邦拉了过去。项羽麾下的大将,如龙且、曹咎、钟离昧等,也都不是刘邦、韩信的对手,惟一的一个谋士范增,也因信任不专而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