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话,已是纵身相助凌飞。南宫越不愧是南宫家的二当家,身手虽不及南宫俊,却也是相当不错,一人之力对凌飞、云寂及听雪楼的百余之众,竟然仍旧未露败迹!
凌飞剑眉一拧,恨恨的咬咬牙,今日若不能把南宫越解决了,叫他怎么跟楼主交代!想到这儿,一震手中宝剑,身如蛟龙,直直逼近南宫越,竟然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云寂暗暗呲牙,凌大哥也是相当的彪悍啊……
心中这样想着,手上可没停留,钢刀挂着疾风砍向南宫越的后腰。
正与凌飞战得火热的南宫越觉出身后不妙,身子一栽歪,避过了大部分锋芒,却仍是挨了一下,滚热的鲜血涌了出来,疼。
鲜红的血染红了一袭青衣。
南宫越额上青筋暴突,凄厉的一声大喝:“无耻之徒!”回身对着云寂就是一剑,云寂滴溜一闪,笑嘻嘻的看着南宫越:“无耻?和你们三大世家比起来,我们可不敢当这二字!”
南宫越只觉胸腔之内被什么东西撑的要炸了一般,是愤怒、悲哀,望着面前涌动不息的听雪楼众,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宫越竟涌出深深的无力之感。
“南宫越,你不该打我听雪楼的主意!”凌飞沉声说完,手中利剑长挥,斜指南宫越。
“哼!”南宫越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今日即便你们讨了好,听雪楼的覆亡之日也不远了。”
“我也可以告诉你,现在,就算是九大世家联合,也不能动我听雪楼分毫!”凌飞挑挑双眉,面上带着自信霸道的笑。
南宫越目中精光一闪:“如此,我倒是很期待九大世家联合来端你们的老巢是什么样子!”
“可惜,你是不可能再看到了。”凌飞嗤笑一声,手微微一挥,冷声道:“上!”
百余听雪楼众再次席卷而来。南宫越振奋精神,提剑迎敌,不过,动作却明显慢了许多,腰间那一刀刺得不深,却也伤及了要害,现在他每动一下,浑身都会止不住的疼。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南宫越额上已是见汗,动作也开始迟缓起来。
凌飞瞅准时机,一剑刺向南宫越心口。南宫越心知不妙,急急一闪,却终究是迟了片刻,胸前一凉,长剑刺入肌骨。南宫越双目充血,猛然挥出手中之剑,逼退凌飞,再不恋战,飞身跃下一线天。
凌飞哪容到手的鸭子飞了,身子不停,直追了上去。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先后消失在一线天下。
云寂望着转眼消失不见的凌飞和南宫越,恨恨地骂了一声:“该死!”
仰头望了望月色苍茫,长长出了口气道:“但愿凌大哥能够将南宫越解决掉,否则,可真就麻烦了……”
一线天下,一片昏黄。凌飞双目警惕的扫视着四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南宫越竟然不见了呢?
脚步缓缓的走在一线天下,凌飞放开神识,慢慢搜索目标,却依旧一无所获。
跑了?不可能。凌飞摇摇头,慢慢蹲下身去,南宫越受伤不轻,不可能走远!一行血迹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红晕,轻轻扯扯嘴角,凌飞寻着血迹向一线天一处崖石逼去。
南宫越屏住呼吸,静夜里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伤口的血还在流,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麻木吗?是吧,现在这个情形他已顾不上疼,稍有疏忽就可能送命。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宫越,深深地为自己感到了悲哀,明知道敌众我寡,为什么还要去飞蛾扑火?为什么刚才就不能忍了呢?存得一条命在,此仇何时不能报?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南宫二爷,你想去哪?”凌飞嘲弄的扬起唇角,身形傲然而立,俯视着斜倚着崖石的南宫越。
苦笑一声,南宫越望着凌飞:“是我低估了你们。”
凌飞薄唇逸出一个嗤笑的弧度:“的确,若是换了老楼主,这三计他决计不肯使出来,但,现在,我听雪楼新楼主雄才伟略,能力不凡,岂是尔等所能与之匹敌?”
怎么,听雪楼的楼主不是穆寒修吗?南宫越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哦?你们的新楼主?难不成穆寒修已经归西了?”
凌飞听南宫越嘴里没有好话,面色一沉,冷声道:“让你失望了,老楼主身体康泰,好得很,只是南宫二爷,现在要不妙了!”言罢,再不跟南宫越客气,手中利剑宛若灵蛇,刁钻的刺向南宫越。
南宫越怎堪就死,身子一晃,斜斜掠开,却已是费尽气力,在脚触到地面的那一刻,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凌飞的长剑却毫不客气的刺了过来。
此命真得要休矣!南宫越无力的闭上眼睛。静待凌飞利剑穿心。然而,生死一瞬间,身边一阵劲风来袭,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竟然鬼魅一般出现在南宫越眼前,迎上了凌飞,剑光击出一串串火花,南宫越大睁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缠斗的火热的二人,缓缓挪动身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白衣人似乎察觉出了南宫越的心思,气急道:“南宫越,我好心救你,你怎能丢下我!”说完这话竟已有些不支了。
管你好心不好心,此刻逃命要紧!
南宫越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溜风的向远处跑去。凌飞虽然在听雪楼中不算什么顶级高手,但此刻对付自己这个受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自己才不要在这个时候留下,至于白衣人柳朝辉,是他自己愿意冒出来送死的,怨得谁来?
想到这里,更是心安理得的越走越快。
白衣人柳朝辉此刻真恨不得咬自己两口,自己这是犯什么贱,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却又该死不死的碰到了南宫越这个倒霉蛋,本以为合二人之力,对付面前这个少年该不是什么难事,结果可倒好,南宫越居然跑了!
额上慢慢见汗,大水没有淹死自己,这个少年的剑似乎决意不会放过自己,才想到这儿,面前的少年已是心急不耐的连连挥出了数剑,若在平时柳朝辉也不至如此不济,但是柳朝辉毕竟下午才被水淹过,身子还没缓过劲儿来,此刻对上杀敌心切的凌飞,自然是处处落于下风,不过盏茶的功夫身上已是多处带了伤。